最终话 最后的最后 篠原斗真如愿以偿(4)

　——蠢货！鲁莽轻敌。
　鸦应该是死了。夜鹰和牡丹死在了列车上。刚才确认了三条的M&D关押设施里发现了鸢的尸体。燕也毫无音信，估计已经死了。
　在酒店结账退房后，椿坐进了先前电话预约的酒店专属出租车。也不打招呼，只是态度傲慢地说了“京都站”3个字。
　——签订了专属合同的杀手全军覆没，又得重头开始攒棋子。
　椿看了看窗外，车子不知什么时候开进了一条胡同的阴暗处。椿以为司机抄了近路，但透过房子间隙看到京都塔的瞬间，她才发现车完全是在往反方向开。椿立即冲司机破口大骂，骂得狗血淋头，司机有点为难地歪了歪脑袋，喃喃自语想说什么，最后还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whee”
　车子突然变换方向，闯入了一家废工厂，径直穿过被腐蚀得不成原样呈现红褐色的百叶窗。室内因月光被屋顶遮住而昏暗不清，后座席的车窗突然被打开，一只青白色的手臂伸了进来。椿的衣领被一把抓住然后被拖出了车外，倒在地上的椿极力张开自己松弛的眼皮。
“铃兰！”
　铃兰抓起椿的衣领，轻松将其肥重的身躯拖到车前方，然后重重摔在引擎盖上。肺里的空气化作无声的呻吟，椿面露苦相。
　兔子强盗敲了敲驾驶席的车窗，司机摇下车窗，轻轻点头示意。
“辛苦了，司机。抱歉让你加班做任务，车子之后再处理，你回去和那3人继续干杯庆祝吧。啊，还有一个小小建议，觉得日语比较怪的时候，最好不要跟着胡闹也别一个‘whee’就糊弄过去”
“之前……日本人……说whee可以，朋友……教的我”
“教你的应该是文科的学生，谁教的你？”
“以前……一起工作……黑客，名字叫……海尔姆达姆”
“可不能听那家伙的话！那是一个无人能及的缺德语文老师！”
“whewhe，不过……海尔姆达姆……亲切，还教了……侦察员……贝尔斯特的……哲学”
“居然那个也是那家伙教的……难不成那家伙的职业就是给来日本的外国友人灌输奇奇怪怪的词汇吗？”
“但是……亲切，还给了……了解日本的……《忍者杀手》……全集”
“你完全不觉得奇怪？”
　少年和司机聊完之后，椿也总算恢复了呼吸。铃兰拿刀对着椿，微微低头沉默不语。
　椿很狡猾，没有看漏铃兰眼中的犹豫，脑子里开始想对策。几乎条件反射般地一改杀手中间商的面貌，脸上如圣母般的慈眉善目，说话声仿佛小鸟歌唱般的温柔动听。
“铃兰，你不打算重新回到我身边吗？”
　铃兰紧握刀子的手不禁有点松了，椿不露声色地在内心为自己喝彩。
　然而就在下一瞬间，兔子强盗手中的弹射刀刀身飞射而出，命中了椿的太阳穴。椿的眼睛猛地一睁，随即黑色的眼珠往上一翻倒了下去，身体顺着引擎盖往下滑，最终瘫倒在地。铃兰有点后悔。
“犹豫了，该是由我来杀了她”
“她不过擅长蛊惑人心而已，不要放在心上。杀了这类调教师，可能会给你留下不好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