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砍沙盒长篇】《犬韬》第十章——失势带剑上吾丘，商音羽奏知不归(5)

“你想干什么？”丞相冷笑，“你应该明白，如果你乱来或者想跑去扰乱军心的话，恐怕是没法活着出这里了。”
芈雅、林开皆是汗如雨下，丞相对待自己人向来是和颜悦色，这般恶语威胁还是第一次见，怎能不心生畏惧。林开连忙打圆场道：“主公，小雅她不是这个意思，年轻人嘛，只是喜欢卖弄聪明而已……”
林开说话期间，丞相与芈雅四目紧紧相对，丞相更是又走近一步，肚子几乎顶上了芈雅手中的奇形短刀，林开的话语无疑是没有半点用。
芈雅神色复杂，不知在想些什么。空气又沉寂了片刻，所有人都紧张地屏住了呼吸，不知这突如其来的剑拔弩张究竟会如何收场。
林开松了口气，因为她看到芈雅颤抖的右手终于垂下了刀尖。突然，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芈雅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双手将刀举过头顶。林开还刚想开口给她一个台阶下，没想到她居然认错这么快？随即她又想道莫非这是要把这柄主公送给她的刀还回去，以示决绝？
接下来芈雅的举动更是让人费解，只见她低下头去，声如蚊蚋：“请……请允许我向您宣誓效忠。”一旁的雷恩被雷得外焦里嫩，见过认怂的，没见过认怂这么果决的。
“呃……呃？”丞相也一时没反应过来。林开虽不明白怎么回事，但她知道至少这是矛盾消除了的好事，赶紧眼神示意丞相答应。汉中此时还危在旦夕呢，丞相赶时间也不想多费口舌，便随口答应了。
没想到芈雅还很正规地宣誓道：“我发誓忠诚于您，我永远的主人，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就是对您忠心不二的追随者，当您需要我时我将会同您的敌人血战到底，维护您的合法权益与财产。”
见她以头触地，显得十分虔诚，丞相也只好道：“很好。你已经完成了庄严的宣誓，芈雅。愿你恒久信守此誓，展示勇气与忠心。”完了以后他才想起来，他既不是领主也不是国王，还有这种操作的吗？他扭头看向燕淑慎，见这位贵族大小姐也没反应过来没有说啥，那他也干脆不管那些了，把之前接过的奇形短刀在芈雅的肩上搭了一下，没有搭另一边，随后芈雅向前匍匐几步，吻了丞相的靴子。丞相没想到她行这么大礼，一般平民向国王宣誓也就是扣个头而已，心想这小姑娘怕是被自己吓得不轻？
将芈雅扶起，丞相赶紧吩咐众人出发，不要再耽搁了。丞相、雷恩一路来到汉中堡时，正好南秦军撤了北方部队集中进攻南方，让丞相能顺利进入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