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演义 第二十三回 暮年之敌(2)

“好吧我愿意向国王陛下赔罪！”他十分干脆地举手投降。
“我谨代表个人向您致谢。”马歇尔说着行礼，并将木剑还给了罗宾。
理查摘下佩剑，对着哥哥单膝跪地，准备履行他的承诺。
“算了吧，击败你的又不是我。”亨利说着背过脸去。
“马歇尔先生，发生什么事了，您不要紧吧！”听到骚乱的玛格丽特像一阵旋风急匆匆奔来，脸上带着担忧的神色。小亨利面色阴沉地看着他的首席骑士，尽管他拥有公认的英俊容貌和儒雅的举止，却对这位粗壮的部下却莫名地心怀嫉妒。
“王后殿下，您的骑士并没有任何损伤，反倒是我被教训得不轻。”理查起身向王后行礼。
“玛格丽特！”被晾在一旁的小亨利国王突然大声招呼道。
“陛下？您怎么在这里？您的脸色怎么如此难看？是不舒服吗？”玛格丽特见状惊讶地向亨利走来。
“没什么？”小亨利说道：“在宴会上多喝了两杯，刚刚有些胸闷。”
“原来是这样，那我陪您去散散心吧。”王后温柔地安慰道。亨利的脸色这才渐渐缓和下来，其实他心里也明白：刚刚众人不提起他是在回避被击败的事情，说到底是顾及继任国王的颜面。
“诺曼夜晚的海风很凉，记得为公爵和扈从找些御寒的衣物。”玛格丽特挽起了丈夫的手臂，临行前向马歇尔吩咐。
马歇尔向王后行礼。
傍晚，马歇尔带人将御寒的衣物送往理查下榻的寓所。在准备离开的时候，公爵不出意外地叫住了他。
“我们聊会？”理查向他发出了邀请。
马歇尔只得坐下。
“以您来看，我和兄长哪个更优秀一些？”
“很抱歉殿下，身为臣下的我从来没想过要评论自己的主人，更何况还是国王。”马歇尔狡猾地回答，并且隐晦地提示理查不可僭越。
理查丝毫也没有回避的意思。
“不管你怎么想，我认为自己更加优秀。作为王储我哥哥将要继承英格兰，我对这一点毫无异议，但阿基坦是独立的！我记得您之前是我母亲的骑士，想必也了解她一直希望把祖地发扬光大。”
“是的，我曾保护王后来往于诺曼和普瓦图，她是一位非常坚强的女性。”马歇尔说道。
“所以，骑士的价值在于冲锋陷阵。”亨利微笑着发出邀请。“您这样一位有能力，有进取心的人，为什么不选一位更坚韧、更有魄力的主人，而要跟在庸碌的人后面蹉跎，守着微薄的俸禄过日子呢？我可以发誓从来不吝惜土地和金钱，您在我这里可以得到多得多的回报。”
但是马歇尔只稍稍沉默了一下，便以坚定的口吻回答说：“承蒙殿下的错爱，但我并非是您所说的锐意进取之人。也许我的武艺和骑术比多数人要稍稍强那么一些，但作为骑士来说最珍贵的才能并不是这些！而是忠诚，对于主人、家族以及骑士精神的忠诚。
殿下，如果失去了忠诚我将毫无用处，那些卑微的才能和英勇都会随之褪色，直至成为您对我的怀疑和戒心。如果我变为了这样的人，那么您招徕我还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