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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王演义 第四十二回 人间悲喜

2023-04-26 来源:百合文库
莽王子枉送卿卿命 两国王和解为圣战
“如果你是希望我向你那该死的国家和国王道歉的话,不妨让我再说一遍:都他妈见鬼去吧!”杰弗里借着酒劲对奥尔良骑士吼道。
“你跨越了我忍耐的极限,但我不会像下等人那样和你对骂。身为骑士我现在向你提出决斗,要是你像自己说的一样有胆识、讲自尊,就拿起你的剑来,为荣誉应战,否则你就是不折不扣的胆小鬼!”加斯帕尔站起来激动地说道。
“行啊!既然你想死,我倒是不反对成全你!可惜现在这里没有见证人……”杰弗里醉醺醺地说道。
酒馆里沸腾了,至少有三名骑士当场站起来自愿担任见证。他们已经对杰弗里的谩骂容忍了半天了,并不仅仅是以看热闹的心态支持加斯帕尔。
骑虎难下的杰弗里于是不得不和来加斯帕尔进行决斗,地点就在酒馆门外的空地,这里是酒馆顾客暂存马匹的地方,装着严密的栅栏,除了洋溢着马粪的臭气之外倒是很适合决斗。杰弗里是决斗场的名人,武艺自然是不容小觑,但坏就坏在他当天喝了大量的烈酒,以至于脚步都变得趔趄了,杰弗里的头部连续三次被奥尔良骑士劈中,若不是他戴着伦敦著名工匠打造的头盔,恐怕早就命丧黄泉了。加斯帕尔的攻击没能奏效,却反而令醉醺醺的杰弗里清醒了过来。
思维逐渐清晰的王子马上恢复了格斗的技能,而从招式上来看,加斯帕尔显然存在着实战经验不足的问题,于是杰弗里立即卖了个破绽,等对方扑过来的时候他突然灵活地让过,然后直接用锋利的长剑斩击对方的后颈。血一下子喷了出来,奥尔良骑士松懈的防守瞬间葬送了他的性命。
当杰弗里擦拭着宝剑时,几乎所有的围观群众都认为赢得了比试的他平安无事,然而此时垂死的加斯帕尔却在杰弗里的背后突然还魂,并且用尽全力砍向了他的肩膀。
精良得到铠甲破裂了一个大口子,布列塔尼公爵就这样不声不响倒了下来。围观群众知道他的身份不敢怠慢,赶忙通知他的侍从。手下人七手八脚地将杰弗里抬去救治,尽管被砍的伤口很深,但布列塔尼公爵不以为然,包扎过后他当天下午就离开了医院,而且满不在乎地跑去酒馆继续烂醉。
遗憾的是,仅仅两天以后,杰弗里的伤口便出现了大面积感染和并发症,并很快重病不起。在那个年代,没人会将此归咎于临时决斗场里弥漫的细菌,他们都说是死去的加斯帕尔在剑上下了诅咒。
诅咒也好,病菌也好,杰弗里是真的不行了,他怀着深深的自责和怨恨,于1186年8月17日客死巴黎,临死也没能等到腓力二世的归来。姗姗来迟的法国国王看见好友的遗体时简直悲伤到痛不欲生,那些共同玩乐,形影不离的岁月仿佛重现在他的眼前。
时值盛夏,已经耽搁了几天的尸体不能再放,最终杰弗里在其一生挚友腓力的安排下厚葬于巴黎圣母院,并同时派人将他死去的噩耗传回英国。
下葬当日,当主教念完祈祷文,厚重的棺木被下放到墓穴的时候,腓力国王突然做出了一个令众人皆惊的举动:他跳进墓穴趴在棺木上阻止工人填土,若不是侍卫费尽力气将他拖出墓穴,法国国王几乎就要当场和他的挚友同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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