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面】黑暗中的双面缘（七）(2)

“面面，放弃他吧。你该明白我对你的心思，我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闻言，沈面的眉头蹙了起来，未经人事的心灵依旧纯洁，他或许意识到了夜尊对他的感觉，但是那只是一种模糊朦胧的意识，直到刚刚，那层窗户纸才捅破。
“可是……我配不上你，我……我不知道爱是什么感觉……”
“这世上，配得上我的只有你，配得上你的也只有我。”夜尊知道，时机已经到了，那双眸子里透露着一种难耐的兴奋，“你对沈巍的不是爱，那只是一种执念，你看，他根本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既然如此，你该放过你自己。那是一种追求美好的执念，你只想要一个人对你好，而恰好，那个人就是你想象中的沈巍。这种执念每个人都会有，但那不是爱。”
“你真正爱的人是我。爱就是离不得，就是永远也放不了手，就是时时刻刻都想跟他在一起。面面对我难道不是这种感觉吗？如果我离开了，或者我去保护另一个人，难道面面的心不会告诉你它很伤心吗？面面难道不想时时刻刻都跟我在一起吗？听到我说话，面面不会开心吗？见我终于有了身体，面面不会高兴吗？在遇到危险时，面面第一个想到的人不是我吗？如果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出现，面面能忍受一个人的日子吗？”
夜尊的口才一向很好，这也是他的倚仗之一。能够用这种本事来让面面爱上自己，夜尊会觉得那这本事也算是物有所值了。
沈面听着夜尊的话，情不自禁地想象了一下那场景，他发现他无法忍受没有夜尊的日子。他甚至无法想象，如果夜尊消失了，他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无论什么时候，夜尊都一直在他身边陪着他，他从来不是一个人。
“这就是爱吗？”
“对”夜尊像个计谋得逞的狐狸，眼里全是得意，“那么面面愿意成为我唯一的伴侣吗？”
两人对视，眼神交汇了大概足足有几分钟。沈面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毫不掩饰的爱，就像是一潭深渊，好像要把他吞进去一样。但他看了看面前的男人，这个人是他无比熟悉的，也是一直守护他的人。
如果自己也爱着他的话，那么有何不可呢？
“阿夜是我的伴侣。”
夜尊听到这话才真算是喜出望外，心中的黑暗已经滋生蔓延，浑身的细胞好像都在为终于实现的夙愿而欢呼，让他几乎要压抑不住脸上的表情。
他终于，得到了他的光明。
沈面被夜尊给抱进了怀里，像是要把他揉进骨血，可沈面没有出声，只是任他抱着。耳畔热气让沈面不自觉地想躲避，但是接下来，熟悉的低沉声音却在沈面心上狠狠地打上了烙印。
“倘若有人敢欺你辱你，我必叫他上不得碧落，下不达黄泉。”
这话与其说是恋人的告白，倒不如说是魔鬼的宣告。而在之后的岁月中，这话一直在沈面心里萦绕不散，夜尊也确实做到了这承诺，不遗余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