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九华×你】山水一程 三生有幸（27）(2)

你摇摇头。你没有误会，也非常理解何九华会出现在婚礼上，那是对这段无疾而终的感情最后的缅怀和祝福。这与爱无关，因为那确实是一段美好的时光，他们相携着一起走过，是任何人都替代不了，也没有资格抹去的。
你看着面前满眼善意的她，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一个人，值得何九华喜欢了那么久，记挂了那么久。你突然就有些哽咽了，为他们那段无疾而终的感情，为这个同样美好的人。
许棠雨伸手过来拂过你的眼角，“你看你，怎么还掉眼泪了呢。”
你自觉失态，赶忙抹了抹眼睛，不好意思地笑笑。
“所以，有欢啊。”许棠雨拉起你的手，“我之前就猜想你是个非常好的姑娘。不仅是因为我自己的直觉，还因为我相信阿健的眼光。如今一见，更加肯定了，能娶到你啊，是他的幸运。”
“有欢，帮帮他吧，别再让他和自己过不去了。”
这一下午你们聊了很多，也从故事的主角这里听到了后续。最后还是她丈夫李伯喻找了过来才觉得时间不早了。
都已经走到了门口，许棠雨突然转过身和你说，“对了，有欢。我在加拿大，可从没见过他哟！”
“最近我和丈夫都忙着准备着结婚，谁有空看他呀！”
你很真心地笑了，和她挥了挥手说，“知道啦！”
爱的最高境界是永远在一起，而感情却不是。他们那个年纪为爱不顾一切是很容易的事，但他们最终都选择了扛起个自的责任各走一方，哪怕是不那么圆满地散场。
感情的最高境界是，我希望你幸福，哪怕你的故事里，不再有我。
……
在爸妈家吃过晚饭，何九华开车回家，一路上气氛还算融洽，你说了很多有趣的无趣的，琐碎的小事，他虽然话不多，但也都淡淡地应了几声。
直到说到许棠雨的名字的时候，恰好又是红绿灯，何九华猛地一下踩了刹车，然后转头问你，“你去找她干什么？”
带着质问的语气，有些凶。
你从来没听过他用这样重的语气和你说话，一时之间也愣住了，话噎在嘴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其实是许棠雨约的你。
“我……”你想开口，却已经说不出来了，一开口全是哽咽，泪珠儿不自觉地就成颗成颗地滚了下来。
你感觉自己的心不断下沉，像是坠入冰冷的海域，寒意彻骨。所有的委屈都翻涌而出，令你呼吸困难，手都在不自觉地打颤。
果然，许棠雨对于他而言，你还是触碰不得的吗？
何九华也是因为最近忙得昏头转向有些烦躁，他自觉失态，放柔了声音，和你道歉，“对不起，我没有要凶你的意思。”
“还有，昨天的事，我不是故意瞒你，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本身没打算回来，我……”
何九华还是第一次见你哭，也慌掉了，把车停到路边，解了安全带俯身过来给你擦眼泪。
“我们真的已经都过去了，我现在对她已经……”
面前的你没有质问，没有闹，甚至就连哭都很隐忍，低低地抽泣，身体在抖。
何九华忘了谁说过，受了委屈就要放声哭，这是女生的权利。面前的女孩却懂事得连这种权利都舍不得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