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黑夜和白天

孟少飛和唐毅急匆匆的趕到醫院，蘇子墨還在手術室裡搶救。
“到底是怎麼回事？”孟少飛看著渾身是血的徐言，“你也受傷了嗎？”
徐言搖了搖頭，咬著嘴唇盡量不讓自己發抖，鎮定下來以後才艱難的開口，“這些是蘇子墨的血。”
看到徐言身上的血跡，孟少飛就知道情況很糟糕。
“你在現場嗎？”
“我到的時候他已經中槍了。”徐言歎了口氣，“我聽羽柔說，蘇子墨是送她回家，但是準備走的時候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一夥人想要殺他們，蘇子墨為了保護她中槍了。”
孟少飛皺眉，“程羽柔呢？她沒事吧？”
徐言點點頭，“她沒事，只有一些擦傷，醫生正在給她處理。”
“警察被槍擊，她是目擊者，所以，我現在就要過去問她一些問題。”孟少飛看著徐言，雖然他也很擔心蘇子墨的安危，但是現在有醫生在幫他，他就應該盡到自己作為一個警察的職責。
徐言現在的心思都在蘇子墨身上，而且他也知道孟少飛是職責所在，便點了點頭，“我知道，你儘管去做就行了，不用在意我。”
孟少飛看了唐毅一眼，然後急匆匆的去找程羽柔了。
唐毅看著徐言緊皺的眉頭，很能理解他現在的心情，當初孟少飛受傷，他也是這樣等在外面，除了擔心害怕以外，還有無能為力的愧疚感。
“開槍的人呢？”
“死了一個，另外一個跑了。”徐言當時看到倒在血泊裡的蘇子墨，腦子裡一片空白，只知道抱著他趕緊往醫院送，別的事情根本什麼都顧不上了。
唐毅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徐言，這種時候說什麼都無濟於事，唯一的希望就是蘇子墨能脫離危險活下來。
孟少飛看著眼前的程羽柔，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大，因為她的敘述有太多的疑點，而且態度也很奇怪，只要是孟少飛想追問下去的時候，程羽柔就開始大哭，她給的解釋是太害怕了腦子裡根本就記不起來細節，但是孟少飛覺得她真的很像是在說謊，最起碼是沒有完全說實話，但是孟少飛又想不出她這麼做的動機，她跟蘇子墨無冤無仇，但要說是巧合的話，孟少飛也很難相信。
“那好吧，就先這樣，等你情緒穩定下來以後可能會想起來更多的事情。”孟少飛看著程羽柔，“作為目擊證人，希望你能積極的配合我們，在抓到兇手之前不要離開本地。”
程羽柔擦擦眼淚，點點頭。
看著孟少飛走出去，程羽柔才長出了口氣，剛才真的是要把她嚇死了，如果不是蘇子墨突然醒過來，搶走了打死了其中一個，然後還替她擋了一槍，現在躺在手術室的人就應該是她了吧，說不定連手術室都不用進，直接就死在別墅那裡了。
至於事情的經過她當然不敢實話實說，反正蘇子墨現在還在搶救，救不救的回來還不一定，她要先看一下情況再說。
不過讓她覺得驚訝的是蘇子墨居然會替她擋槍，無論他是出於什麼情況，程羽柔都很感動，所以，僅僅是從這一點來看，她並不希望蘇子墨死掉。
孟少飛回到手術室外時，看到了江勁堂。
“剛才聽到護士們說有個警察在搶救，我還以為又是你，差點沒把我嚇死。”江勁堂看著孟少飛似乎還心有餘悸的樣子，“還好問了唐毅，他說是你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