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黑夜和白天(3)

電梯門打開，唐毅溫柔的揉了揉孟少飛的頭髮，進了電梯。
孟少飛一直等到電梯門關上開始運行才離開。
徐言失魂落魄的回到家裡，恐懼感再一次席捲了他的內心，他癱坐在房間的地板上。
沒有開燈，屋子裡的黑暗濃稠的無處安放，拼命的擠向各個角落，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來。深夜清冷的月光瀉進屋內，血腥味道愈發明顯，徐言似乎還能感覺到蘇子墨在他懷裡的溫度，他的血一點點浸透自己的衣服，像是生命也跟著一點點的流失，到處都是，蘇子墨的臉，蘇子墨的血，蘇子墨的笑，以及被他抱在懷裡以後說的那幾個字。
“我替你選了。”
徐言胸口發緊，他低下頭，把臉埋進臂彎裡，眼淚和乾涸的血跡接觸，混合糾纏在一起。
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
手機屏幕亮起來，孟少飛發來了信息。
“已經出了手術室，雖然還沒醒，但醫生說已經脫離危險期了，放心。”
唐毅一覺醒來，看著窩在他旁邊，睡的正香的孟少飛，心疼的摸了摸他的頭髮。
連衣服都沒顧得上脫，是該有多累。
孟少飛動了動，睜開眼看著唐毅，疲憊的笑了笑，“早上好。”
“我吵醒你了嗎？”
“我剛回來，還沒有睡著。”孟少飛翻了個身摟住唐毅的腰，把臉貼在他胸口深深的吸了口氣才依依不捨的放開手，“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嗯，睡吧。”唐毅拉起被子蓋在孟少飛身上，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背。
熟悉的味道和溫柔的聲音，讓累了一夜的孟少飛很快就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