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野犬】【织太】似此星辰非昨夜(3)

他请我吃他最喜欢的咖喱，辣的我眼泪直流。
他告诉我他成功拆除了哑弹。
我们在那家酒馆喝酒。玻璃杯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对我说，他想要脱离那里，成为一个小说家。
他想要可以看见海的房子，想要给那些他*****更加平静的生活。
他倒在我面前。我的手上，全是鲜红的血。
“啊啊啊！”
我听见了自己撕心裂肺的叫喊。
“你不懂吗，你的身体并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所以才会出现这些不适的反应啊。还要打电话吗。”镜中人冷漠的眼中显现出一丝疲惫的笑意，“他离开的时候，不正好在你眼前吗。”
“他不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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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我叫织田作之助，是个如同地上滚来滚去的烟蒂般平凡的人。由于生性懦弱，在那个组织里，更是没有人会在意的存在。但唯一一个与我素有往来的人，却身居可怕的高位。
他是太宰，对组织来说核心般重要的人物，拥有令敌对组织闻风丧胆的头脑。不过亲眼见到他的时候，只是个身材高挑瘦削的年轻人罢了，总是穿着黑色的长摆风衣，由于瘦，显得晃晃荡荡的。
唯一引人注意的是，他的手臂上，眼睛上总是缠着绷带。身上总是有伤。
自从我摒弃了那段连自己都懒得回忆的过往，准备不再作那个组织的棋子，想要成为一名小说家的时候，我们之间，开始有了或深或浅的交集。
太宰的毕生愿望，是通过某种独特的方式，自杀。这个词语，总是被他两眼放光，一脸期待地说出。
他是个奇怪的人。在判断和预测事物的发展上，他拥有绝对的才能，生活中形形色色的人或事，也能被他一眼看穿其本质。但是，他好像对一切都失去了期待，总是处在黑暗之中。
我是个平凡的普通人，并不能理解他的想法。但我总有一种愚蠢的直觉，觉得太宰并不是什么天才，只是一个迷路的孩子，找不到自己的方向，迷失在黑暗与鲜血之中。
这种想法荒唐可笑，但我总会在潜意识里当真。
忘了是什么契机使我们成为友人，但我们总会在那家酒馆碰面，一起喝酒。喝酒和交谈时，他常常说些无关紧要却十分有趣的小事，也会问问我最近在干些什么。我某方面拙劣的幽默才能，总会让他放肆地开怀大笑，真的像个不成熟的孩子。他和我遇到的所有人，都不一样。
我不会把“朋友”这类词挂在嘴上，我们从没有正式地结交为朋友。但他曾硬要和我在那间酒吧里照张相，说是见证我们关系的留念。相机“咔擦”响起来的那一瞬，我突然觉得，自己或许可以更靠近他一点。
我把照片摆在家里，摆在小小的书桌上。
我一直记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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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呐，织田作，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我梦见在一个普通的清晨，我们站在那栋建筑物前，约好了晚上在酒馆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