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野犬】【织太】似此星辰非昨夜(4)

我梦见组织派你去寻找一个人，让我协助你。那个人很危险，我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让你去。
我梦见在傍晚，欲雨的天空阴云密布。某个地方发生了火灾，是由爆炸引起的。现场围着密密麻麻的人群，警车不停地响。我看见你站在人群之外，衣服上有血迹。你回过头看我，眼神绝望而疲惫。
人群挡住我的视线，我急切地穿过人群走向你。你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去。
我触碰到你的衣摆，我叫出了你的名字。
你没有回头。天开始下雨了。
我梦见在一个空荡荡的大厅，里面响起枪声，之后归于深潭一般的寂静。我走进大厅，看见你躺在那里。
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落日的余晖很温暖，大厅的墙壁和地板上都被慢慢地染上金色。
还是血的颜色。
我感到一阵窒息。
我向你奔去。我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我抱着你的手上，沾满了鲜红的液体。
我梦见你睁开了眼睛。
你说，这个世界上不存在能够让我抱有期待的东西，我会永远彷徨于黑暗之中。
你说，让我去成为一个帮助弱小的人，去站在正义的一边，你说这样会对我好一点。
你看着，我眼神涣散。
你说，人活着，就是为了能自己寻得救赎。而这个道理，只有在死亡真正来临的那一刻，人们才会明白。
我问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你说，因为我们是朋友啊。
你合上双眼。金色的余晖洒在你的脸上。
织田作，你说，这是不是个奇怪的梦啊？
你在吗？织田作。
不要留下我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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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太宰先生，太宰先生！”
身体被人不断地摇晃着，鼻腔里充满冰冷的空气。脑袋一阵刺痛，我睁开了双眼。
白发少年的脸庞映入眼帘，漂亮的瞳孔中满是焦虑。
“太好了，您终于醒了！”少年大大地舒了口气，放下按在我肩上的手，“大清早来侦探社看到您躺在地板上，吓死我了！”
“哼，敦你还是太嫩了，”传来熟悉的声音，戴眼镜的男子走近，瞪了我一眼，“这家伙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死了呢。”
“太宰先生，肯定是又尝试什么自杀方法了吧，”少年皱着眉，盯着我的眼睛一本正经道，“拜托您以后不要再这样做了，要爱惜生命啊！”
“好啦。”我笑着揉了揉少年的头发，看向四周。侦探社内一切如常。太阳还未升起，这座城市笼罩在淡淡的青色之中。墙上的石英钟走着，已经六点了。
我起身，活动活动四肢，感觉身体快要散架了。走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冰凉的水涓涓地从指间流出。墙壁上挂着一面小小的镜子。
真奇怪啊，一点也记不起倒在地上之前的事。我看着镜子中映出的脸，恍然记起昨晚，自己一个人待在侦探社，盯着镜子好久。
“真的有吗…镜面世界…”我用手指触碰镜中人的脸庞。
或许在那里，他还拥有，与友人相会的权利。
“对不起啊…”我轻声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