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丹尼尔】因为校霸（三十七）

像是亲吻，又不该是。
没有允许，只能说是唐突。
几秒后，我抿着唇默默退开距离，眼前的人在几秒后才像是恢复了呼吸的样子。他的手还拿着棉棒维持原样，眼睛睁得前所未有的大，我猜是被我吓得不轻。心里埋怨自己太冲动了，又沉默了一会儿，脑海里思绪纷乱，但明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抿了抿唇，我努力定下心。
“抱歉，如果让你不愉快了的话，就忘记吧。”我轻声说着，快速收掉了姜丹尼尔手里的工具，却不敢看他，拉着他一路到玄关，想了想对着站在门外的人又补了一句，然后迅速关上了门。“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没忍住，你不要太在意，我会整理好的。”
佯装的镇定倒塌。
我背靠着门失去了所有力气，滑坐在地上。手指无意识的摸上唇角，仿佛还有余温残存。这样想着，我觉着脸上又烧了一层，大冬天的屋子也没开暖气，竟热得有些头晕。心脏也后知后觉砰砰跳得仿佛要从胸腔跑出来，追随某人而去似的。
我双臂环绕，将自己滚烫的脸埋进去。
刚刚好像干了一件不得了的事儿……但是——
不后悔。
第二天，起得太早了。
因为梦里又一次出现了一模一样的故事情节，到我亲了姜丹尼尔为止没有变化。
直到，我想扯开距离时，被少年按住了退路。
呼吸好像都被他夺走，我是从爆炸的心跳和甜蜜中醒来的，躺在床上缓了好一阵子。起身并不是因为心绪恢复平静，而是闭上眼所有的内容会自动重播。站在镜子前，对着大早上就莫名其妙脸红蜜汁笑容的自己，我的学习笔记这么记录道：
原来喜欢是不能戳破的，一旦意识到，藏都藏不起来。
来了学校，班级还没有人到。
只有黑板上还留着一些昨日课外补习班讨论题目时的草稿。我拿起黑板擦，把少年们的努力一一记下，又看了看今天的值日表，拿起粉笔，认真地将他的名字誊写上去——姜丹尼尔。从四个单字的欣赏中回过神，我有点受不了自己，怎么会写个名字，也会把自己搞得悸动不已。
敲了敲脑袋提醒自己，我打开窗户，把用过的粉笔擦伸出去拍打除灰。
远一点，传来教室门拉开的声音。不是这个时间点会来人的样子，我转过头。
恰巧微风吹起窗帘，晃住视线一瞬后，我看清来人，心脏脱轨而出。
他依旧是他，校服里叠穿卫衣，书包甩在肩上手插着口袋，随心也帅气，看起来还没睡醒。
而我与木偶无异，傻子一样伸手拍着板擦，飘起的笔灰被风带了回来，迎面扑在脸上。我还没思考摆好什么表情，就已经被呛人的灰尘强迫着连打了三个富有节奏的喷嚏，颜面全无。心脏因为羞耻心跑回来了，恢复理智，却也无济于事。
我放下板擦，低着头回到自己位子上，做着最后挣扎，想要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早啊。”听动静，姜丹尼尔在自己的位子上落座了，还颇为轻快地给我打招呼了。
所以，他完全没有在意昨天发生的事情？倒也没有生气，是真的打算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