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能为力的青春》11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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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什么时候起，我没有再做过梦了。
“只是不记得了？”
是啊，是有这种可能。如果是以前，至少早上起床的时候还能回想起一些片段，但现在已经完全没有这种感觉了。如果晚上没有做梦，就只是一闭眼一睁眼就天亮了。
大概，梦就是梦一样注定会变得模糊。
“那你知不知道……梦究竟是什么？如果是一段记忆，那梦的形成和忘却是否只是突触的出现与消失所伴随的现象呢？”
我……不知道。也许有科学家正在研究，或者已经有了，但我……我不知道。
“你有没有想过，除了人以外其他生物会不会做梦？”
应该……有的吧。既然只是大脑皮层的活动。
“你知道预知梦吗？”
据说那只不过是生理与心理的常见反应，叫记忆错觉。
虽然这一点也不浪漫，不像科学家会得出的结论。
“那就要看你怎么想了。”
……
“我”坐在半身高的灰色立方上，随意垂荡下一只脚，双手叠在另一只脚的膝盖上，身体前倾，看着无力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我，嗤笑一声，然后跃下。落“地”的刹那间，灰立方已消失不见。“我”也不发一言，只是朝远处走去，然后消失在迷雾般纯白的背景中。
……
这里曾是我知晓自己“能力”的场景。
然而这就是我昨晚做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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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梦”为话题开始聊天，恐怕只会导向“梦想”“目标”“未来想做的事”之类充满工作制服般正统青春气息的词汇吧。
其实小朋友们之间讨论作梦应该是很正常的事才对（是观察的结果）。
渐渐走上正确的轨道，有了专属于自己的前进方向，这就是“成长”……吗？
由于一直找不到话题，我们就这样一路沉默走进教学楼，走向空教室。
看来我真的不擅长这样的交流……不过现在才想通，我好像每次和其他人交谈都必定是有主题有目的，虽然因为“能力”的缘故这之后对方完全没有与我交流过的记忆，但我所困扰的问题都有因此较为圆满地解决掉。
那现在“这种交流”应该算……为了增进感情？或者说是“成为朋友”所必须的铺垫？
我没有经历过，所以我没有朋友，原来如此。事出必有因，这可太好了，我还以为是我“能力”的原因呢。
一个重要的问题得到解答之时，往往意味着又有一个重要的问题等待解决。
一般来说，应该要先把大的问题落到实际，把大目标化成小目标再逐一攻破吧。
但我更习惯先去做其他事寻找感觉、等待机会，在无意间受到启发的幸运感会让我对生活有种一见钟情的心动。
这其实并不是什么好习惯，一见钟情的宝贵之处就在于毫无防备最初的那一次，而过早的攀上最高峰就意味着往后只能走下坡，且注定无法驻足停留。
那为什么我还是屡教不改呢？大概，是因为我还没有“成长”吧。
比如，只是来到空教室门前，看见旁边的楼道，还是会回忆起之前的惊险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