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中篇小说 - 远征 第二章

第二章 作者：Andy Clark
译者：塔西佗
“慷慨，”古尔洛克领主（Lord Gurloch）说道。疫病领主（Lord of Contagion）的声音低沉又软弱，充溢着从他身体内外渗出的腐臭汗水。“慷慨是慈父纳垢的格言。这是吾神的第一条准则，而吾等崇拜者必须遵循他神圣的告诫。此谓吾等之信仰。”
古尔洛克站在天鹰山（Mons Aquilas）账房发霉毛皮的瓦砾中，向他的追随者演讲着。他穿着流着液体的终结者甲，他肿胀的肉体从腐蚀的裂缝中溢出，而尽管他所演讲的战士都是庞大笨重的瘟疫战士，他仍比所有人都要高耸巨大。
“干掉我们的敌人，”古尔洛克说道，踏步向前。他的兄弟们散开以让他经过，他们的盔甲关节渗着水，呼吸器作汩汩声。“他们的精神毫无慷慨。毫无宽宏大量，而尽管我们给他们带来丰富的赐礼，他们也毫无回报。而因此，他们受罪。”
古尔洛克停在了废墟的边缘，抬头凝视游行马路，在那里星语要塞矗立于聚集着懒怠阴云的天空之下。那座建筑巨大又雄伟，而今却畏缩于数组闪烁的虚空护盾之后。它寂静又孤独地立于卡利德斯主星首都城市被战争撕裂的废墟之中，如今则是被称为达斯特里厄斯（Dustrious）的巨大而荒废的杂乱地区。
“当然，我恨他们，”古尔洛克说道。“因他们愚昧，崇拜尸皇。因他们心胸狭隘，拒绝接受黑暗诸神的真正力量，而最重要的是，接受纳垢的荣耀。但我也同样怜悯他们。”
“有什么……好怜悯的……大人？”斯拉克斯（Thrax），古尔洛克偏爱的副官问道。斯拉克斯是个生物腐烂者（Biologis Putrifier），一位瘟疫炼金术士，他的盔甲装饰着叮当作响的蒸馏器和实验性的疫病手榴弹。他从头盔呼吸器中发出的声音就像是一个溺死之人，只言片语在他的肺泡流体中喘息着。
“斯拉克斯，这些可怜的人被剥夺了一切，”古尔洛克滔滔不绝地说道。“他们拒绝分享他们星语者的灵能恩惠，只因他们的神皇教导他们贪婪、残忍和自私。他教导他们只有通过受苦才能让他们的生命有意义，而自由和权利只是诅咒的巧妙名称。我怜悯他们，他们的信仰建立于软弱之上，执着于他们所拥有的点滴而拒绝给予或接受本可属于他们的赐礼。我们必须树立榜样，向他们展现一条更好的道路。”
就在他说话时，炮火的轰鸣声隆隆穿越空中。古尔洛克抬起他有角的头盔，看着炮弹从账房后飞起，飞向要塞的护盾爆炸。盛开肮脏的火焰，而虚空护盾闪烁着，随着从爆炸中溅出黑色孢子厚云并围绕着他们洋溢的外表旋转，他们的努力更加狂暴。
“我们仍然无法……通过远程……打破他们的护盾……大人，”斯拉克斯说道。“然而……帝国军队幸存于……圣殿区内。他们持续……骚扰我们的侧翼。如果瘟疫领主莫比迪乌斯（Plaguelord Morbidius）……在我们夺得这个……圣所之前回来了……那么他会……因我们的失败而惩罚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