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说】黎夜 睡不着能干出什么事来(4)
“你已经不会说话了，快点，我们回去。”
“那不叫回去，至少那里不是这里，对吗？”
“别瞎扯了，快点，我已经勾住你了，现在站起来！”
他就这样拉起我的一只手，撑住他的肩膀，然后轻松地拉我站起，“现在，欢乐地离开这里。”
哦不，这当然不是真的，离开，离开，这个字眼我终于有了点印象，每次听写单词我总喜欢把它写错，哪怕有的时候知道正确答案，但若不犯错，又怎么能……
总之我就是喜欢犯各种各样的错误。人间里的罪，天堂下的鬼……
“你不能成天这么醉倒下去，矢黑，你好歹还算是个人。”
“这个时候别酸我好吗？”风雪打在我的脸上，我的面部仿若被连根拔起般，还是麻药不够的酸疼，撕裂感过于真实。我有些清醒，左拉的头也从四个变成一个。
“太好了，你可算还会说话。”
他的开心不是装出来的，是最真心的苦笑——这是左拉高兴的证明，如果是战术假笑，通常是捧着腹哈哈哈哈，不如罐头笑声的音质惹人厌烦。
“我们去哪里？”
“医院。”
“哪里？”
“医院。”
我立刻明白了，手臂条件反射般松开左拉，反射弧这时绷到极限，转身，向后飞跑，跑向一个从未走过的方向，树林里的空气很好，树荫里透出的阳光暖洋洋。
零下十七度的树林感觉不错，脚下腾空的知觉，漫步云端，走向天际，内心无比激动慌张，我知道，身后，那个忠贞不渝的家伙，还在追赶我，还在不留余力地燃烧自己多脂肪的灵魂。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这时腾空的旅行莫名其妙停止了，一个标准的狗吃屎失误，我往前摔去，撞在雪堆里，柔软，雪白，没有灰尘，不会寒冷。
他还在追我，我甚至可以听见脚步声，但我卡在雪堆里了，我想控制我的双腿，才发现他们已经歇工好一会了，感谢上帝，能走到这是奇迹。
“你们已经打算这么做了吗？”左拉看着床上厚厚的白被单，他很清楚底下是什么。
“是的，上帝保佑您。”医生如释重负，摘掉了口罩，但神情依旧严肃，也许是不想在左拉面前表示快乐，这简直就是惨象，对于左拉来说。
“我告诉过你……控制他的酒精。”
“我也再说一遍，把他逼到那边去的不是酒精。”
“还在坚持吗？”
“嗯。”
这简直是怪物了！他怪物你也跟着，你们是疯狂两兄弟，疯狂二胞胎，一个巨大的恐龙蛋里的两颗星星。“我简直想不到……”医生几乎崩溃了，可能是四十八小时的手术后，迎接自己的不是热咖啡，而是另一个和他差不多的几乎崩溃之人。“在得知他只剩最后一场毫无意义的手术时，你没有放十字架也不去请神父，而是给他导了两罐医用乙醇？”
“那不叫回去，至少那里不是这里，对吗？”
“别瞎扯了，快点，我已经勾住你了，现在站起来！”
他就这样拉起我的一只手，撑住他的肩膀，然后轻松地拉我站起，“现在，欢乐地离开这里。”
哦不，这当然不是真的，离开，离开，这个字眼我终于有了点印象，每次听写单词我总喜欢把它写错，哪怕有的时候知道正确答案，但若不犯错，又怎么能……
总之我就是喜欢犯各种各样的错误。人间里的罪，天堂下的鬼……
“你不能成天这么醉倒下去，矢黑，你好歹还算是个人。”
“这个时候别酸我好吗？”风雪打在我的脸上，我的面部仿若被连根拔起般，还是麻药不够的酸疼，撕裂感过于真实。我有些清醒，左拉的头也从四个变成一个。
“太好了，你可算还会说话。”
他的开心不是装出来的，是最真心的苦笑——这是左拉高兴的证明，如果是战术假笑，通常是捧着腹哈哈哈哈，不如罐头笑声的音质惹人厌烦。
“我们去哪里？”
“医院。”
“哪里？”
“医院。”
我立刻明白了，手臂条件反射般松开左拉，反射弧这时绷到极限，转身，向后飞跑，跑向一个从未走过的方向，树林里的空气很好，树荫里透出的阳光暖洋洋。
零下十七度的树林感觉不错，脚下腾空的知觉，漫步云端，走向天际，内心无比激动慌张，我知道，身后，那个忠贞不渝的家伙，还在追赶我，还在不留余力地燃烧自己多脂肪的灵魂。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这时腾空的旅行莫名其妙停止了，一个标准的狗吃屎失误，我往前摔去，撞在雪堆里，柔软，雪白，没有灰尘，不会寒冷。
他还在追我，我甚至可以听见脚步声，但我卡在雪堆里了，我想控制我的双腿，才发现他们已经歇工好一会了，感谢上帝，能走到这是奇迹。
“你们已经打算这么做了吗？”左拉看着床上厚厚的白被单，他很清楚底下是什么。
“是的，上帝保佑您。”医生如释重负，摘掉了口罩，但神情依旧严肃，也许是不想在左拉面前表示快乐，这简直就是惨象，对于左拉来说。
“我告诉过你……控制他的酒精。”
“我也再说一遍，把他逼到那边去的不是酒精。”
“还在坚持吗？”
“嗯。”
这简直是怪物了！他怪物你也跟着，你们是疯狂两兄弟，疯狂二胞胎，一个巨大的恐龙蛋里的两颗星星。“我简直想不到……”医生几乎崩溃了，可能是四十八小时的手术后，迎接自己的不是热咖啡，而是另一个和他差不多的几乎崩溃之人。“在得知他只剩最后一场毫无意义的手术时，你没有放十字架也不去请神父，而是给他导了两罐医用乙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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