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5副本：纸醉金迷，八角鼓起（3至5节）

（三）
有这种想法的，不止她一个。伯爵雇佣的车夫，似乎也对骗子充满鄙夷，表现出了远胜同行的节操。自始至终，他只放了一个商贩接近，其他骗子直接挥鞭子赶走，可以说相当负责任了。
被车夫另眼看待的“生意人”，是个穿三件套西服的后生仔。他不卖灵丹妙药，大衣内村也没缝上一堆口袋，画风的确与众不同。
此人自称是个追求梦想的艺术家，“只向眼光独到之人推荐精品”。他带来的货物，除了“水晶鼻烟壶”与“精工雪茄盒”，还有看上去挺棒的“珍稀动植物标本”，以及雕工精美的“上古巨兽化石”。虽然这些也都是西贝货，不过造假时确实花了心思，价钱也都在五十卢布以下，买回家当摆件的话不算亏。
如果弗朗辛没有要事在身，那她大概会收购几件“精致艺术品”，然后针对20世纪初罗斯帝国的赝品制造，灌上篇三千词左右的论文。但她实在抽不出工夫，只能把这位推销员狠心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