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5副本：纸醉金迷，八角鼓起（3至5节）(3)

暗杀者当然不是图好玩。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那些终日穿梭于舞会晚宴，礼服洒满香水的豪门贵族。这种事情在罗斯帝国屡见不鲜，连沙皇都被刺客弄死过。《泰晤士报》等外国报纸，曾经针对罗斯国这一美丽风景，在时评当中发出如下讥讽：
“沙皇陛下的土地，盛产伏特加与暗杀。在政局不稳的时候，后者尤其多发。圣乔治啊，当悲剧发生的时候，你究竟在上面干啥？”
不列颠媒体向来阴阳怪气，报道他国时各种添油加醋。不过，他们这回还真没说错。尼古拉二世登基后，罗斯国的政坛就没安静过，暗杀事件也更是频繁发生，差不多每月都有军政要员中招；这座莫斯科车站，更是被一颗炸弹闹出严重踩踏，受到牵连的官员成百上千，不是丢官就是被送去堤岸。
刺客的足迹遍布罗斯国，即便被逮到，幕后黑手通常也难以追查。在这种情况下，圣彼得堡的帝国警察、受雇保安与贵族仆人，全都被未知危险搞得心惊胆战；如果辖区闹出大新闻，他们不仅要丢掉饭碗，甚至可能被关进充塞人渣的监狱，短短几个月就因为意外躺进墓坑。

被刺杀身亡的沙皇亚历山大二世
没人愿意坐监吃牢饭。警探与保安，肯定列出了重点防范对象的特征，只要嗅到不祥气息，立刻就会将其拿下。这样的办案方式，必然充斥着拳脚暴力，直到把既反常又可怕的事情，变成司空见惯的常态。
从车站广场到伯爵家宅所在的十字架岛，弗朗辛一共经过了十个路口。差不多每拐两次弯，她就能看到一次“预防性逮捕”。便衣警探不仅毫无顾虑地当街抓人，而且手法远比车站那边娴熟；殴打嫌犯的时候，他们的手段也更加狠毒，三两下就能把人打晕过去。
最让弗朗辛印象深刻的一幕，发生在十字架岛的克里斯托沃斯基大街：一位金发碧眼的胖警探，命令嫌疑犯用嘴咬住马路牙子，然后狠狠一脚跺向后脑勺。但听得“咔吧”一声脆响，牙齿顿时像玉米粒一样四散飞舞，令那人凄厉地惨叫一声，血流满面地昏死当场。
这种行为完全不像正常执法，比黑帮火并都要血腥。她实在无法忍受这种暴行，不惜冒着风险停下马车，将步行跟随的男仆唤到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