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童话 卡布奇诺(3)

言语中，老黄感到这样也挺好。
“好吧。”
两人达成协议。
*
春去秋来，已经是第四个年头了。
那是个冬天的黎明，天亮得比以往都晚，塞拉也走得比以往都晚。
“完成啦”
塞拉轻轻擦了擦画，将画架调换了一面，让老黄看。
偏黑的基调，画的是老黄和塞拉喝着卡布奇诺，吃着曲奇。
“不错。”
老黄感慨。
这几年里，塞拉还是送着信，但每天都来咖啡店画画。她偶尔画画咖啡店的内景。偶尔穿得厚厚的，到外面画画夜晚的灵梦街。也画过黎明的彩霞，咖啡店的慕斯蛋糕和做着卡布奇诺的老黄。
“你成长啦。”
老黄看着感慨地这个矮个子的小女孩。
塞拉也告诉老黄自己快要从新月学园毕业了，辞掉了送信的工作，当然也不会再来灵梦街了。
“那么以后呢？你打算怎么办。”
老黄假装漫不经心地问。
“我会去日本，去英国，去各种各样的地方画画。毕竟家里人都把我的未来安排得死死的了……所以呢，我想趁着这段时间，好好地按自己的意愿活一下。”
“噢？那你以后还会……再画画吗？”
越是长大，操心的事就越多，生活也会慢慢挤压掉曾经那些天真的想法。随着塞拉长大，可能她也终有一天会放下笔吧。
“会啊。”
塞拉抿了口卡布奇诺。
“梦想嘛，还是要有的吧……就像我看见灵梦街的朝霞一样，虽然远在天边，但还是有一种想要向着它走的冲动。”
“我这几年也想了很多啊，可能其实结果都不是很重要了吧……也许最后让我自豪的，还是我比较任性的坚持罢了，值得回忆的是我给猫叔画画，给咖啡店画画，给灵梦街画画。当然还有卡布奇诺。”
塞拉看了看表，离毕业典礼的时间也不远了。
“猫叔呢？猫叔准备一直在这里吗？”
老黄自己也不知道未来该怎么办。在灵梦街来来往往的过客中，只有塞拉会每天来喝一杯卡布奇诺，为它带来外面的消息。
当塞拉走了之后，自己的生活想必也是一滩死水了。
“猫叔也离开灵梦街吧，你不是说很想念以前的一个男孩吗？”
塞拉拍了拍老黄。
“去吧去吧，灵梦街只是生活的驿站，并不是生活全部。也许可能猫叔转生之后成了大帅哥也说不定。”
“你很吵诶。”
老黄塞了一块曲奇到塞拉嘴里。
塞拉一边叼着曲奇，跳下了高脚凳，拍了拍自己的裙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