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通行的救赎 第贰章 四．能力的份量(2)

第一位不屑一顾，他看不起连学校学习都处理不好的笨学生。可胖男生仍自顾自地往下说：
“我就是因为既成绩不好，又没有能力，丧失了这个机会的。”
一方通行翻了翻眼睛，把头回了过去。
“哈，当然，主要还是能力问题，成绩这种东西只是为了安慰像我们这种劣等的无能力者的。”
既像对一方通行说，又像和自己说。钢盾把那已经湿漉漉的成绩单，慢慢地塞入了更为潮湿的裤兜里，如同咽下一颗苦果。
“学园都市对于学生，能力是一切的前提，有了，便坐拥一切，没有，什么都不是。”
苦笑着，钢盾看向一方通行地背影，后者正若有所思。
能力么？
一方通行张开手掌，接住一捧雨水，水在他的控制下不断扭曲跳跃。
“你是……水能力者。”
许久，沉思的第一位才感觉到钢盾炙热的目光，其闪烁着羡慕与嫉妒。
“不算吧。”
一方通行轻描淡写地拍拍手，打落那团水。
“能力决定一切，你还好，我真的想要什么都拿不到。”
本来看着一方通行孤独地坐在雨幕中，也是个落魄的无能力者，钢盾以为可以和他互舔伤口，但一方通行展现的哪怕是只有level 2的程度能力，也刺伤了铁盾。
“你当真？”
一方通行毫不掩饰对胖男生的讥笑。
“这……什么意思？！”
钢盾有些恼火。
“哼，是啊。高高在上的能力者们，怎么会体会我们这些无能力者面对现实无能为力的委屈？我们受的苦，你们尝过吗？”
一方通行懒得回话，移开了目光，但钢盾还在喋喋不休。
“学园都市，我们什么地位都不会有，什么机会都拿不到，连奖学金都是靠能力优劣划分，连学学校都依照能力高低挑选生源，这还不够说明一切么？”
第一位又闭上了眼睛。
“能力就如同天赋一样，没有能力，再怎么努力都只能在这里当你们这群能力者的垫脚石，呕心沥血得来的东西，跟能力一比，全部一文不值！你当然可以放肆嘲笑我的弱小无能，但是你可体会过我们的绝望？”
“能力就是标准，能力就是权力，能力就是一切！没有这，在学园都市，什么都等同于虚无！我们，永远都不会有出路的……”
钢盾撕扯着自己湿答答的头发，把脸埋入手掌。
“那我算什么？”
钢盾缓缓地抬起头，终于感觉到了那白色的少年身上，散发出来的戾气，和自己迥乎不同。
一方通行张开了猩红的赤目，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