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通行的救赎 第贰章 四．能力的份量(3)

“如果能力就是一切，那我算什么？”
一方通行重复的声音很轻，但内心早已被无名之火燎得暴怒无比。
这滩肮脏的脂肪，竟然胆敢……
自九岁以来，少年的生活一直辗转于一个又一个实验设施，毫无自由可言，所感受到的，几乎都是外界的恶意。
“能力？你口口声声叫唤的能力，你以为是什么？！你何曾体验过！？”
一阵响雷在天边炸裂。
钢盾也站了起来，后退着远离突然发飙的恶魔。
“你说能力是一切，是一切，那，那，那么……”
整整六年，永远被埋在社会阳面以下，所有阳光、温暖，一切对他人近在咫尺的事物，对自己来讲，遥不可及。而坐享这一切，身在福中不知福的王八蛋，竟然还冲自己抱怨？！
发出一声嘶吼，狂怒地抡起右腿，狠狠踏地，后而伸出左手。
地上的水并没有四散飞溅，而是开始流向第一位，在他的左掌上汇聚，升起。
很快几十平方米的水全部被一方通行托在手中，凝成了一个直径一米多的，仍在膨胀水球。
假装这是水球
“想要能力是吧？好，给本大爷睁大狗眼好好看着！”
白色的少年回过头，冲着发抖的钢盾狞笑，眼中闪着血光。
“你，见识真正的力量么？”
“……”
“别开玩笑了！！！”
呐喊着，一方通行挥出右拳，重重击打在渐渐变大的水球上。
噗。
水球以不可一世地速度飞了出去，猛烈地击打在路对面的店铺中，玻璃飞溅，砖瓦四散，那水球以摧枯拉朽之势，直接贯穿了那栋楼的长达近五十米的一层，在第二条街上才重新泼洒开来。
“哈，嘎哈哈。”
一方通行干笑着，逼近已经瘫坐在地的钢盾。
“你说啊，说啊！这种能力，我算是什么？！”
他的眼中掺杂着疑惑、恐惧、不理解，以及一点点的……
怜悯？
“……”
第一位猛地往地上啐了一口。
“真无聊。”
掉头离开，一方通行走向实验场地。
“‘
能力是一切的前提，有了，便坐拥一切，没有，什么都不是。
’”
穿行在小巷中，一切都漆黑一片，横冲直撞的少年，多么希望有人来阻拦自己，哪怕只是一声叫喊。
“‘
能力就是标准，能力就是权力
……’”
可恶，那个混蛋……
“‘能力就是一切。’”
一方通行停下了，抬头，望着黑色的雨幕，看着永远泼洒不完的雨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