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乙己之死·中篇(2)

原来他每次来喝一瓶酒要走这么远。
阿诚哥似乎就是传说中道上的人，有几个穿的花里胡哨的跟班，上头也有大哥，好像叫洛克，一个亚洲人，起了个外国诨名。他说，他跟他的大哥是一个世界的人，又说，脏老头和油老头跟他也是一个世界的人，花店姑娘和一个夜店侍应生也是。
他说这话的时候想拿烟喷我，但被自己呛到了，就结束了在我听来纯属醉话的吹牛。
当天晚上，我例行去花店倒最后一班垃圾的时候，看到了阿诚哥口中的夜店侍应生。原来是个女孩子，个子高挑，长相比阿诚哥还俊朗，但跟小栞又不是同一类型的好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夜店工作所以染了一头金色长发，她听到我的动静，回过头看我，我一瞬间感受到了她的敌意（后来我在心里很是反省了下自己，是不是最开始面对阿诚哥的时候把自己的敌意表达的也如此直白），我有些莫名其妙，我没做任何事，只是来帮她的朋友倒个垃圾。
小栞朝我略有些抱歉的笑了一下，把装了碎花瓣的袋子递给我。回来的时候看到她拉着朋友的手并肩走在人行道上，两个人都在笑，那个看我时皱着眉头眼神锐利的女孩儿，对着朋友笑得柔和又温情。
最近总是有身上带着伤的人来油摊吃东西，吃完也不给钱，抹嘴就走，族叔也不生气。族叔说，阿诚哥的大哥跟上头老大闹掰了，似乎想自己当大哥，两边总是有人打架。
我瞅瞅夜里的街道，繁华又安稳，完全看不出来有哪里在刀兵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