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军团》第二章，置身星海(5)

“这个存在，”他缓缓地说着，突然之间看上去显得饥饿无比，“你感受的这个声音——你追踪到它的源头了？”
“我试过了，”我承认道，“试过上千次，却什么都没有。没有源头。”
“卡杨。”他的声音发自喉间，低沉如同嘶吼，充满了威胁的意味。听起来更像是来自野兽的双颌，而非人类的口中，“你越界了。”
艾泽凯尔•阿巴顿是一名极致优秀的战士，他拥有在恐惧之眼中成功的战争领袖所需要的一切，然而他并非完美无瑕。和他打交道必须始终保持小心谨慎。使他成为一名无双战士的怒火始终在他的体内燃烧着，随时准备喷发。而他对我的耐心在那一晚已经几近耗尽。
“我没有越界。”我回复道，“向你直言事实是我的职责，艾泽凯尔，正如影月议会向荷鲁斯•卢佩卡的进言。”
而他则对自己原体父亲那荒诞低效的非正式顾问团嗤之以鼻：“影月议会失败了。没人比我更清楚，因为我就是其中一员。”
“是的，”我同意道，“你也是。但我不想让同样的错误第二次发生。那时的你无知天真，艾泽凯尔，而你的职责就是向被迷惑的愚者进言。比起当年那些盲目乐观的时候，现在的我们可要成熟多了。到底是什么在烦扰这你，我的兄弟？是什么在蚕食你的心智与灵魂？”
我想我已经说服他了。尽管他警告我不要对此追究太深，但我相信，我话语中的智慧与诚意最终能够刺穿他那由秘密所织造的铠甲。
“你的灵魂并非如此鲁莽，卡杨。这不是你的天性。你需要强迫自己才能以下犯上，这不是你血液里的本能。为何你对此事如此坚持？”
“我相信我的感知。”
在他眼中我又看到一丝恼怒。“你那不明就里的关切来源于对自己感受的无知。如果你有所了解，就绝对不会继续追问。”
“那就告诉我，艾泽凯尔，告诉我亚空间的哭喊里有什么。恐惧之眼正在尖啸着你的名字。未成型的恶魔围绕着你形成了一个痛苦的光环。到底是什么？是谁在向你召唤？”
当我和他四目相交的瞬间，我知道，我确实越界了。他的双唇拧成一线，轻抚着巨爪的两支刃指，发出金属刮擦的刺耳噪声。
纳瓜通过共生联系感受到了我的紧张，也跟着低吼起来。*你惹毛他了*巨兽对我发送道，正如他的情感一般简明。*他的灵魂在燃烧*
阿巴顿冷酷的双眸转向那头恶魔。因为这低吼？因为他能听到恶魔所言？有趣的可能——尽管不受欢迎但依然有趣。
*安静，纳瓜。*
“这就是你们父亲说话的方式，巫师。”阿巴顿说道，“你的发言充满了自负，从猩红的马格努斯身上传下来的、骨子里的自负——感觉自己比其他人都懂得多，懂得好。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掌握了智慧而骄傲自大。你看到了无法理解的东西——它让你气到炸裂，因为你曾傲慢地确信自己一个人就能搞定它。”
“不是这样，”我发誓道，“我只希望你能相信我，相信艾泽凯瑞恩。我们是你的顾问，你的血卫，我们已经向你立誓在你面前所言皆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