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秘封侦探事务所 - 萃梦想篇第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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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作者：浅木原忍
插画来自于原文web连载版，绘制者为EO
翻译&校对：@阿布Alpha
第三话2月9日更新（也许会咕咕）
这次采用了比较不一样的风格，比较社会（
回过神来，已是狂饮！
―4―
当然，最初的宴会和平常的宴会没什么两样。能够知晓它与异变有关的人，恐怕只有这次异变的幕后黑手吧。不对，说不定即使是那位幕后黑手本人，也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发动一场异变吧。
总之，从作为干事的魔理沙小姐那里收到请柬后，我们也前去参加了宴会。
“哦，开始了开始了。”
因为慧音小姐似乎没有收到请柬，所以这次只有我们参加。在我们到达作为宴会会场的博丽神社之时，聚集在此的各路人马早已开始随心所欲地畅饮起来。灵梦小姐、魔理沙小姐、爱丽丝小姐，被魔理沙小姐驯服的妖怪少女露米娅也在，还有不知何时成为常客的幽幽子小姐和妖梦小姐，以及被邀请来炒热宴会气氛的骚灵乐团的三人。估计再过一会儿，红魔馆的各位也会到场吧。
“哟，来了啊，这边这边。”
朝我们招手的魔理沙小姐见我们坐在了她的身边，就迅速地塞了一个酒杯过来：“来，喝吧喝吧。”一边说着一边开始往杯里倒酒。莲子的酒量一直以来都很不错。我虽然不太能喝，但在来到幻想乡之后，也逐渐开始习惯喝酒了。
“今天是什么宴会？”
“啊？开宴会没必要找理由ZE，想开宴会随便开啊。”
这句回答在幻想乡里姑且是没什么不自然的。因此在这个时候，我们仍无法认识到这其实是一场异变，即使是我的搭档也没有察觉到。
“确实，犯酒瘾时送到嘴边的酒，那才是最美味的啊。”莲子一边畅饮一边说着，“对头对头。”酒劲上脸的魔理沙小姐开始和莲子勾肩搭背。
“话说回来啊，你俩怎么到现在都还对魔理沙这种货色用敬语啊？”灵梦小姐有些无语地说道。
“‘这种货色’什么的真过分ZE.”魔理沙小姐不满地嘟起嘴来，灵梦小姐无视了她，一边喝酒一边问我们：“你们俩，来到这边已经有一年了吧？”
“是啊，红雾异变是去年夏天的事情了。”
“所以说到了现在就别用敬语啦，搞得跟陌生人似的。在魔理沙面前这么客气，指不定会被谁在背后指指点点呢。”灵梦小姐拿过酒壶，开始往莲子的酒杯里倒酒。
“我唯独不想被灵梦你这样讲ZE.”魔理沙小姐愤然地发出抗议之后，又挠了挠脸说：“嘛，虽说确实有一点点不好意思啦。”
“啊——”
喝着酒的莲子点了点头。
“那么，呃，小魔理沙、小灵梦？说起来，二位芳龄几何呀？”
“少女的年龄可是不能问的ZE.”
“称呼的话随便你怎么叫吧。”
“这样的话，既然是博丽灵梦，那就叫灵灵吧。”
“不要给我起奇怪的诨名啊！”
“灵灵！哇哈哈哈！好那从现在就这么叫吧！喂灵灵！”
“闭嘴！信不信我干死你！”
魔理沙小姐捧腹大笑，灵梦小姐开始对着前者挥舞酒壶。作为被莲子随意改编名字的当事人，现在心里肯定是五味杂陈吧。
少女吹瓶子中（这么一看莲子其实很矮？）
“呀，玩得挺欢嘛你们。”
这时，香霖堂的森近霖之助先生出现在了我们身边。虽说之前没有机会在这份记录上作记载，不过，在我们开始生活在幻想乡的这一年间，我们曾经光顾过很多次香霖堂。那里贩卖着的都是上个世纪的外界物品，虽然有很多都是不接上电就和垃圾没两样的商品，但偶尔也能淘到好东西。指甲刀这类用处很大的道具就是其中之一。霖之助先生会为了获取不知如何使用的外界物品的情报而有求于我们，因此会把我们当做贵客来对待。
“哦，香霖，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居然会来参加宴会？”
“偶尔也会来的。因为捡到了奇怪的东西，所以想拿过来让那边的两位看看。”
“我们？”
霖之助先生看着我们，莲子有些不解。
“这个小箱子里面好像有许多童话故事。”
霖之助先生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一个灰色的四方形卡带匣。虽然上面贴着标签，但它已经褪色，无法辨认。将它拿到手的莲子打量了一会，然后发出了感叹的声音。
“这个，应该是游戏卡带吧，是很久之前……不过对于这个时代来说的话，其实也不算很久之前啦。梅莉，你知道Super Famicon（红白机）吗？”
“上个世纪的视频游戏吧？虽说没有接触过实物，不过我曾经在手机上玩过超级马里奥哦。”
那是在上世纪末一度风靡全球的游戏机。在生活于21世纪末的我们看来，这种朴素的游戏机堪称原始。但游戏这种东西，越简单就能流传越久。很久之前我就把《超级马里奥世界》这个游戏安装到了我的手机上用于消遣。小时候的我曾经在这上面打发了不少时间。
“啥玩意儿啊这是？”
魔理沙小姐靠过来围观。莲子用手指划过褪色标签的表面。
“……上面写着《新桃太郎传说》。呃，如果能上网的话马上就能搜出结果了。”
“桃太郎是说那个吗？和狗跟猴子还有个啥一起去退治鬼的那个。”
“好像是乌鸦吧？”
魔理沙小姐和灵梦小姐说道。看起来桃太郎在幻想乡的知名度似乎并不高。既然这里是被外界遗忘之物聚集的世界，她们的反应说不定是理所当然的。
“是鸡啦。虽然不清楚这到底是一款怎样的游戏，不过应该是以桃太郎为原型制作的吧。把这个小盒子插进专用的机器里，然后通上电，就能游玩保存在里面的故事了，这样讲你们应该能听得懂吧。”
“嗯……外界的机器可真是神奇啊。”
霖之助先生脸上露出似乎明白了的表情，然后收起了卡带匣。嘛，毕竟这个世界里没有视频游戏，要让这里的人完全理解确实很困难。
“如果幻想乡里存在鬼的话，说不定这个能成为退治鬼的参考呢。”
“鬼是只存在于传说里的东西DAZE.”
“我也没退治过鬼呢，不存在的东西没办法退治啊。”
听了霖之助先生的话，魔理沙小姐和灵梦小姐附和道。我也想起节分那时被人告知幻想乡里并没有鬼这件事。果然，幻想乡里没有鬼，这已经是人人皆知的常识了。
“啊啦，这里不就有鬼吗？”
又一阵新的声音插入了我们的对话。转头一看，是咲夜小姐、帕秋莉小姐、小恶魔小姐，以及走在队伍最前列的蕾米莉亚大小姐。美铃小姐和芙兰朵露二小姐似乎在负责看家。看着露出牙齿笑着的蕾米莉亚大小姐，灵梦小姐耸了耸肩。
“最近没见到你们这帮人呢，我还以为天下太平了。”
“梅雨季节过了我们就来了。那种土得掉渣的原住鬼已经过时了，现在可是高傲的贵族当权的时代哟。来吧，拜服在伟大的吸血鬼裙下吧！”
“亏你自己说得出这种话啊，没眼看ZE.”
“啊，咲夜，正好你来了，来帮我们多炒两个菜吧，家里材料随你用。”
“我可不记得你有命令我的资格啊，灵梦。”
“那么就由我来下命令吧。咲夜，去准备我和帕琪的料理。至于这帮野蛮人，就不用给她们准备了。”
“这可不成DAZE，我现在正好饿了呐。哦哦，伟大的蕾米莉亚大小姐啊！”
“很好，这次你再去陪芙兰玩一圈吧。”
“和妹妹大人玩可是会折寿的啊。”
看起来，自从红雾异变之后，大小姐身上那名为威严的伪装似乎已经被剥了个精光——这时，心不在焉地看着眼前这场闹剧的我，突然有了一种小小的违和感。
我眯起了眼睛，有什么——就在刚才，虽然只有一瞬间，但我从眼前的景象中感受到了不小的违和感。
完全只是一瞬间，像海市蜃楼一样，眼前的空间如同海浪一样产生了波动——
“……我喝醉了吗？”
我放下了酒杯，长吁了一口气。看着周围的人谈笑风生，说不定在不知不觉中我也喝过了头。
“梅莉，怎么了？已经醉了吗？”
“……大概吧。”
“给你提供膝枕服务吧。”
“我还没事，夜风吹着很舒服。”
“偶尔撒个娇也不会掉块肉啦，来吧来吧，今宵苦短何不寻乐？”
“莲子，喝醉的人其实是你吧？”
对着抓紧我手臂的搭档，我只能发出一声长叹。
——就这样，最初的宴会毫无异常地进行着，又毫无异常地结束了。
那时我在一瞬之间感受到的违和感，其实并非源于醉酒，这件事我在之后才明白。
―5―
第二天早上。
“呜……喝得有点多……”
“没事吧？来，喝点水。”
莲子接过了我递来的茶杯，咕咚咕咚地喝光了里面的热水，然后哈出了一口酒气。就算酒量再好，也不至于去跟妖怪拼酒量吧，最后还把自己搞成宿醉，我真是服了。
“没道理啊，一般情况下第二天应该没这么大的后劲啊……”
“难道是因为昨天的酒比平常的酒度数更高？”
“说不定是这样吧，啊啊——”
在被子上躺成大字之后，莲子闭上了眼睛。还好今天寺子屋不上课。以这种浑身酒气的状态去给孩子们上课是绝对不行的。
可是，最关键的所长接下来还能应付可能会在今天拜访事务所的委托人吗？不对，本来有委托人上门拜访的可能性就很低来着。
“梅莉，我要膝枕。”
“不干，你要是吐在我腿上就惨了。”
“呜呜，太无情了……至少在你的搭档受苦的时候给点人文关怀好吗？”
“是你自己作死啊。算了，看你嚎得这么惨，我就勉为其难给你泡点蜂蜜水吧。”
“啊啊，谢天谢地谢梅莉啊！”
在这八百万神明实际存在的幻想乡里，如果被视为和天神地神相近的存在，会发生什么呢？应该不会发展到被列为妖怪一方的程度吧。
在做早饭的空当里，我把蜂蜜加进刚烧好的开水里拿给莲子。喝完那杯蜂蜜水之后，搭档像是终于活过来了似的松了一口气。
“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会举办昨天那场宴会呢？”
“又没有什么法律规定没有正当理由就不准开宴会吧？我们在外界进行的社团活动不也是这样吗？”
早饭吃得正香的时候，我突然问了一句，而搭档一边喝着味增汤一边回答了我。好像确实是这么个道理。想一醉方休，想热热闹闹地玩一场，所以想举办宴会，这确实是十分正当的理由。但是——
“昨天宴会的干事是魔理沙小姐吧？”
“梅莉，昨天她们不是让你别用敬语了吗？”
“她们是对着莲子你说的吧——虽说是她策划的，不过她的情绪和平常没什么变化呢。既然是她企划着想举办一场宴会的话，情绪明明可以更高涨一些的。”
“小魔理沙吗？”
搭档不知何时就开始在她们名字前加“小”了。嘛，虽说没叫什么“小魔魔”或者“魔理理”之类的就已经很给面子了。
“这样说的话好像……确实有点奇怪啊，而且就连爱丽丝小姐都来了。”
“没错没错，爱丽丝小姐是那种没有目的就不会来参加宴会的人吧。”
春雪异变的时候，她和我们一起赏过很多次花。不过那个时候，她有她自己的目的，所以才会参加。但是爱丽丝小姐她——有什么动机能让她参加昨天的宴会吗？
“嘛，说不定她有她自己的理由呢，或者也许单单只是想喝酒而已。但这些事情只靠想是想不出结果的。”
“啊啦，名侦探要放弃推理了？”
“这又不是什么值得我去推理的谜团。没有特定目的的宴会也就这一次而已。”
“那么，要是接二连三地一直举办呢？”
“这样的话说不定就是什么未解之谜了。”
——当然，这时候的我们只是在开玩笑而已。
但是，破除这个玩笑仅仅花了两天——也就是宴会过后的第三天上午。
骑着扫帚赶到事务所的魔理沙小姐，满面春风地告知我们：
“哦，今天晚上还要来一次ZE。”
“——宴会吗？”
莲子眨了眨眼问道。魔理沙小姐有些疑惑地反问莲子：“难道还有别的事情吗？这次还是在神社，欢迎你们参加ZE。”
“诶？倒是可以啦，不过不会太频繁吗？上次的宴会就在三天前来着——”
“宴会没什么频繁不频繁的ZE。想开的时候自然就会开啊。”
“哈啊——”
在我们俩还在发呆的时候，魔理沙小姐一边说着“再见”一边骑着扫帚飞走了。只留下面面相觑的我和莲子。
就算是在对宴会习以为常的幻想乡，隔两天就开一场宴会，这还是头一遭。
“这是什么情况？”
“天知道——是因为今年春天太短，所以想把赏花没赏够的部分补上吗？”
我们就这样聊着，同时心中的疑惑也在逐渐加深。
―6―
然后，第二次宴会。
在我们到达博丽神社之后，看见眼前的参加者还是同一拨人。这次来得最早的是红魔馆的成员们。霖之助先生也在，骚灵乐团也在，这次还多了八云蓝小姐和橙妹妹。
我情不自禁地想潜行到蓝小姐的尾巴上，可是莲子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潜行被强行中止了。“啊~嘞~”如此拖着长音的，是和上次一样的魔理沙小姐。爱丽丝小姐也在。
“呀，今晚也来了啊。”
“哦，来了啊你们，快来快来喝个够啊。”
魔理沙小姐手脚麻利地掏出酒杯给我们倒酒。不过这么说来，现在幻想乡内允许饮酒的年龄似乎放得挺宽的。先不说妖怪们，灵梦小姐和魔理沙小姐看起来明明也就十三四岁而已。不对，说到底根本就没人来取缔未成年人的饮酒行为吧。如果有什么法律规定这里的未成年人不准饮酒的话，身为自警团员的慧音小姐就算在这里现场执法也不奇怪。
“哦对了，你们那个事务所现在生意怎么样啊？”
“被野雀们占领了，天天开歌会呢。”
“哈哈哈，那也不错啊。香霖那里每天也会有鸟妖怪叫唤着‘还我书来’呢。”
虽说不知道在讲什么，不过莲子似乎没有吸取上次的教训，仍然咕咚咕咚地一杯接着一杯。我一边看着她，一边坐在了自饮自酒的爱丽丝小姐旁边。爱丽丝小姐每次都会对宴会上的喧嚣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只是坐在一旁自己喝自己的。
“又来参加了吗？你们看起来也挺闲啊。”爱丽丝小姐侧眼看了看我然后说道。
“这个嘛……爱丽丝小姐才是，这次和上次参加是因为有什么目的吗？”
“其实我，也没什么特别的目的呢……不知不觉就来了。”
也就是说，爱丽丝小姐前来参加这两次宴会，并不是因为有什么特殊的目的。
我往旁边一瞥，注意到了西行寺幽幽子小姐和魂魄妖梦小姐。在春雪异变的时候，爱丽丝小姐似乎主要是对妖梦小姐抱有兴趣，不过现在好像已经失去对她的兴趣了。而妖梦小姐现在，正一脸呆滞地看着正在胡吃海塞的自家主子。旁边的蓝小姐正在给橙妹妹擦嘴夹菜，照顾得无微不至。随着她身体转动，那毛绒绒的尾巴也在跟着晃动。啊啊，不行了不行了，我又想去吸毛绒绒了……
“你们才是，有什么特别的目的吗？难道是为了那只狐狸的尾巴？”
“啊，没有，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因为搭档喜欢喝酒、喜欢参加宴会而已。”
“嚯，我看你对那只狐狸的执念好像挺深的。”
被看穿了，我有些害羞地缩了缩脑袋。不过我并没有打算死盯着蓝小姐的尾巴不放就是了。
“挺不错的，那个尾巴。”
“……爱丽丝小姐也这么觉得吗？”
“是啊，看那个毛的成色，拿来做人偶的头发或者衣服都是上乘的选择呢。既然她有九条尾巴的话，不知道能不能给我一条呢？”
“啊，是这方面的不错吗……”
确实是像一位人偶使会说出来的话。我一边想着这些事情一边继续看着蓝小姐，发现她似乎正在和幽幽子小姐一起戏弄妖梦小姐。妖梦小姐被逗得有点生气。
“这柄楼观剑斩不断的东西，几乎是没有的！”
“但是这不能说明妖梦剑术好，只能说明这柄剑是柄好剑吧。”
“唔咕……”
“就是这样。无论脑袋里装着怎样复杂的方程式，只要不用出来的话就是赤裸裸的浪费。宝剑平常不用的话，它也是会哭泣的哦。”
“在用啦，每天都在用楼观剑锻炼啦。”
“但是你每天都是在砍空气吧~？”
“咕——”
“每天只是对着空气劈砍的话，那用绝世宝剑和用竹刀有什么区别呢？”
“……果然如果不能去斩需要斩断的东西就没办法领悟到祖父大人的最终奥义吗。”
“妖忌跟你说过些什么呢~？”
“说要斩断真实。”
“这样的话，就必须要实际地去斩一斩，不是会更好吗？”
“去斩……”
听了蓝小姐的话，妖梦小姐从背后的刀鞘中拔出了长刀，然后聚精会神地盯着刀身。这种行为太危险了，真希望她不要有进一步的行动。
我转移了视线，发现蕾米莉亚大小姐正缠着灵梦小姐。在她身边，帕秋莉小姐正一边喝着红酒一边满脸无聊地读着书。为什么来参加宴会还要抱着书不放啊。
“呐灵梦，要不要再一次在红月下与我玩一场？”
“搞毛啊，你又想发动异变？先说好，这次我可是会动真格的。”
“啊啦，上次居然还没动真格吗？我蕾米莉亚·斯卡蕾特可无法忍受你这种侮辱呢。”
“你这家伙不也没出全力吗。”
“——哼，不愧是灵梦，这不是看得很透嘛。”
“莫挨我，一身黏糊糊的，小心我用豆子砸你啊。”
“把我当做那种土得掉渣的鬼，我可是会很伤心的。”
“那就扔你一脸大蒜。”
“……这就免了吧，会变得很臭的。”
“那我就在神社的屋檐下面挂满大蒜吧。”
“咲~夜~灵梦在欺负我~”
“请不要对大小姐这么狠心，反而会让大小姐越来越黏你的。”
“啧，那就算了。”
“不觉得这帮人类都很过分吗？呐帕琪？”
“……在房间的出入口挂上大蒜，算是对妹妹大人暴走时的一种消极性对策吧，这个可以有，我考虑考虑。”
“咲——夜——”
“好了好了大小姐，追加的料理已经拿来了。”
“这还差不多，不过你刚才给灵梦拿了些什么？”
“用来下酒的毛豆。”
“毛豆好像也会对鬼产生效果呢，看招！”
灵梦小姐抓起一把毛豆朝蕾米莉亚大小姐扔了过去，“真危险啊。”大小姐一边说着一边灵敏地回避了攻势。既然会主动去回避，就说明这会对她产生效果吧。刚才被扔出去的那些毛豆似乎被咲夜小姐利用时停全部回收了，毛豆没有掉到地上，而是全部回到了盘子里。真是一幅奇妙的光景。
——这时，在她们玩得最开心的时候。
“啊……”
灵梦小姐扔出的其中一颗毛豆，擦着蕾米莉亚大小姐的头顶飞了过去。
“你在往哪儿扔呢？”
“稍微手滑了一下罢了。”
两人如此说着，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恐怕咲夜小姐以及正在读书的帕秋莉小姐也都没注意到。
但是——那时候在一旁远望着这一切的我，却极其偶然地注意到了。
灵梦小姐扔出的毛豆在空中飞过的那一刹那——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瞬间，但空间却歪曲成了一个奇妙的形状。就像是结界裂缝产生时的景象——
那并非是由于醉酒产生的视觉变化，毕竟我基本上没怎么喝酒。那这样的话，刚才的那个到底是什么？——在灵梦小姐和蕾米莉亚大小姐嬉戏玩闹的那一侧，有什么东西的身形被消去了吗？
对此感到在意的我站了起来。莲子注意到了我的行动，抬头看着我：“怎么了梅莉，要去摘花吗？”我挥了挥手，莲子笑道：“怎么了？要我和你一起去哗啦啦吗？”就不能别用这种粗俗的说法吗——话题跑偏了。
“等一下，莲子，我有一些比较在意的事情。”
“嗯？梅莉的眼睛看到了什么东西吗？”
我把刚才见到的东西朝搭档耳语了一番，莲子的脸上瞬间充满了愉悦的表情。
“这么一说，梅莉看到的结界裂缝基本上都与神社寺庙有关联啊。这座博丽神社的正面似乎也面对着博丽大结界呢——”
“……也就是说，我刚才看见的是博丽大结界的震动？”
“说不定是这样呢，去确认一下吧，在哪里？”
“好像在这边——”
想着应该没事的我，开始和莲子一起去探索观测到的结界震动的疑似方向。灵梦小姐注意到了我们，朝我们喊道：“你们要去哪儿？”我们打了个马虎眼：“稍微有点事。”灵梦小姐虽然满脸狐疑，但还是把注意力转向了与蕾米莉亚大小姐的玩闹上。
“我啥都看不到啊……梅莉现在看到了什么吗？”
“呜呜……刚才也只是在一瞬间注意到了而已……”
我环视周围，但却完全看不到结界的震动。难道是我刚才看错了吗？我自己都在慢慢地失去自信——
“——啊！”
就在此时，我清楚地看到了。远离宴会中央的无人空间，明显地发生了震动。而在那片空间里，我看到了一条不自然的境界线——有什么东西存在。虽然无法从物理上目视它，但那里确实存在着什么东西。由我的双瞳看见的那扭曲的境界，告诉了我这一点。
虽然我还没有喝醉，但酒精对我的造成的影响似乎正在变大。趁着发现它的这个势头，我用手指向了那里。
“莲子，那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啊，它跑了！”
“诶，哪里哪里？真是的，这种时候梅莉你怎么就不知道触摸我的眼睛呢？”
“不是那边啦，是这边！”
“等、梅莉，真是的！”
我牵着莲子的手，开始跑去追赶那不自然的境界。某人留下的痕迹正在弯曲延伸，朝着神社深处的森林逃去。我睁大了双眼，确定了那条痕迹。那个轮廓，已经越来越浓密了——
随着枝叶摩擦的声音，我们追着那条痕迹进入了森林，然后突然停下了脚步。
“雾……？”
不知何时，我们的周围产生了浓雾。那并不是单纯的雾，是和以前蕾米莉亚大小姐发出的红雾相似的、充满妖气的雾。
“怎么突然就起雾了……？等下梅莉，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
“嘘，莲子你先别说话。”
雾在越来越浓的同时，某人的身姿在我的视野里变得越来越清晰。那种既暧昧又模糊的感觉，正慢慢地向一点萃集……最后，它终于有了自己的轮廓，不可视的存在现在已经肉眼可见了。
“……等下啊，现在就被发现什么的，可太超乎我的意料了啊。”
突然传入我耳朵里的是，略微口齿不清的年幼少女的声音。
“咋回事儿啊？为什么会注意到啊？真是怪得很呐——”
“——是谁？”
在我发出疑问的那一瞬间。
——漂浮在我们身边的妖雾完全收束于一处，化为人形。
但是，那真的能称为人的形态吗。整体来说的话，那是身高要比我们矮一个头、类似于蕾米莉亚大小姐那样的幼小少女的身姿。栗色的长发，红色的大蝴蝶结，从袖口破损的白衬衫里伸出的纤细双臂，绑在腰部及双手手腕上的锁链，手上还拿着一个紫色的酒葫芦——以及因为酒醉而泛红的脸蛋。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也只是和人类无异的年幼少女的身姿，但是——
在她的头上，生着一对巨大的角，似乎在显摆自己身为异形所持有的力量。
“……鬼？”
见到那位少女的身姿，我和莲子同时低声说出了这个词语。
听到这个词语，在我们眼前现身的那位少女咧着嘴笑了出来。
“眼力见不错嘛——那么，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人？”
于是，就这样。
除开也许在一开始就已经知道此事的妖怪贤者八云紫以外——在这【间隔三天的百鬼夜行】异变期间，首先与幕后黑手发生接触的，就是我们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