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赤の月圆之夜】月圆之夜小故事（2）乞讨者与小狼犬篇(4)

“呜……呜汪！”小狼犬吠了两声，表示自己没事。
“嚯，够坚强。闹了这么一出，咱们以后可就是一路人啦，我，老拜葛因，你叫什么？”
“汪！”
“叫你普鲁托吧。我以前最好的兄弟就叫普鲁托——以后你也是我的好兄弟啦！”
“汪汪！”
“好！普鲁托，咱们去哪？”
“汪！汪汪！”
“那就去那个二十里外的小村庄吧，那是普鲁托的老家。”
“汪汪！”
冬天不算温暖的阳光下，一人一犬的影子并排前行，越拉越长……
……
下午。
海格眯起眼睛打量了一下拜葛因和普鲁托，瓮声瓮气道：“希望你能在这有个好的活计——去铁匠铺看看吧，那里打造第一件东西免费。”
“谢啦老兄！愿神保佑你！”拜葛因带着普鲁托走进了村庄。
作为一个老乞丐，拜葛因很快搞清楚了乞讨者们晚上的聚集地。不过眼看天还不算太晚，于是他走向了村里的酒馆——是的，忘忧酒馆。
拜葛因并没有走进去，只是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普鲁托跟着蹲坐下来。
两个乞丐就这样默默地坐在台阶上，听着酒馆里的喧闹声，看村里的孩子们玩闹，不时对进出酒馆的人们招招手、摇摇尾巴，算是打招呼。太阳在天上缓缓挪动，他们的影子渐渐融在一起。
“普鲁托，这样的感觉真不赖……没有教会的人皮恶魔……”
“吱呀”一声，酒馆的门打开了，这次出来的是酒馆老板弗盖特，他手里还端着一杯麦芽酒。
“新来的朋友，喝一杯吧，第一杯免费。”弗盖特笑道，“喝下这杯酒，让你忘记忧愁！”
拜葛因接过杯子，一饮而尽。“愿神保佑你。”
“也保佑你。”
“天色晚了，老头子我该走了——在这里很愉快。”
“再见。明天这里仍然欢迎你。”
拜葛因带着普鲁托离开了酒馆，来到了无家可归者们的聚集地。
在一个小小的火堆旁边，已经坐了十来个衣衫褴褛的流浪者。他们看到拜葛因走过来，原本麻木的脸上纷纷露出了警惕与排斥。
在陌生的乞讨者间，戒备比普通人更深：抢占火堆，就是在夺取生存的机会——没有御寒衣物的乞讨者们在冬天的唯一希望就是火堆。
拜葛因很明白，所以他耸耸肩，并没有靠得很近，只在火光照明边缘处躺下，跟普鲁托挨在一起，很干脆地睡了。
乞讨者们谁都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看拜葛因那边，又陷入了长久沉默的麻木中……
半个月后。
村庄里的人们已经习惯了拜葛因的存在，虽然他不做任何工作，但也从没做过一点坏事，也没有和其他乞讨者一样去偷摸，有时还会跟孩子们玩一会。
不过拜葛因还是喜欢坐在酒馆门口，和普鲁托一起。偶尔有人会请他喝一杯，没人请时，一人一犬就挨靠着，听酒馆里的欢声笑语，看太阳从头顶挪过，影子越来越长……
这一天很冷，虽然乞讨者们已经对拜葛因没了特别明显的排斥，但也没有任何给拜葛因让一点位置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