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赤の月圆之夜】月圆之夜小故事（2）乞讨者与小狼犬篇(5)

拜葛因毫不在意，在老地方躺下——跟普鲁托互相取暖，可比那一小点火堆强。
火光慢慢减弱，火光笼罩的范围也不断缩小，不一会，拜葛因和普鲁托的身形就被黑暗吞没了……
……
拜葛因突然感到有什么在拉扯自己，他立即睁开眼，伸手一摸索。
是普鲁托。它正咬着自己的衣服，把自己往一边拖。
拜葛因立刻意识到，一定有什么事发生了。他往火堆那边看去。
几个穿着黑袍的人正站在火堆旁，其中一个矮小的黑袍人晃动着一块怀表，口中念念有词，而那些乞讨者们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呆滞地站起，任由另几个黑袍人给他们戴上锁铐，然后朝一个方向排队慢慢走去……
拜葛因在黑暗中看得心惊，一动不敢动，生怕发出一点声响。
然而当所有乞讨者都被带走后，拜葛因借着几乎要消失的火光，看到了其中一个黑袍人的半边脸。
是那张脸……他顿时目眦欲裂！
是……那个传教士！为了成为神父，用秘密交易的骗局害死了普鲁托、让自己诅咒缠身的那个混账！
关于这个恶徒的回忆再次浮现……
十年前，拜葛因暴怒地质问那个传教士：“该死的！你把普鲁托怎么了！！！”
“呵呵呵呵……你自己不是看到了么……他是个怪物了！哈哈哈哈哈——”
“……我要宰了你这个畜生！”拜葛因高高举起最心爱的锻造锤，对准那恶徒的脑袋狠狠砸去。
“你以为……他变成了怪物，你就能幸免么？”阴恻恻的声音响起，锻造锤“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你不是这镇子上最好的铁匠吗？你不是总是骄傲自己的工作吗？你不是，总是瞧不起那些肮脏、恶心、卑贱的乞丐吗？！！我不会把你变成怪物，我要让你再也没办法工作，变成一个你最瞧不起、最唾弃的乞丐！！”那恶徒的声音越来越激动，最后已经是声嘶力竭地吼叫。
“知道为什么吗？呵呵呵呵……多年以前，当你拿着铁匠锤把我轰出铺子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有今天？！”
拜葛因一言不发，只是死死盯着那张丑恶的脸，带着仇恨，刻在了心底。
……
拜葛因紧紧握住了双拳，他很想冲出去跟那恶徒拼个同归于尽，但他的诅咒让他没法对那个恶徒造成一丝伤害。
终于，所有人都离开了。
拜葛因沉重的呼吸让普鲁托有点不安，它低低地呜呜了几声。
拜葛因没有回答。他就这样沉默着……
天亮了。
村民们带着几分喜悦——今天是今年最后一个月圆之夜，明天就是新年了。
拜葛因终于动了，他站起身，朝铁匠铺方向走去。
一路上他能清楚地看见人们脸上的表情。戈尔达正进行着今天第一次巡逻，小木匠跟小红帽说话又脸红了，布莱德婆婆正在把新做好的面包摆出来……
——不论人们在做什么，脸上都没有忧愁的神色。
是啊，谁知道昨晚发生什么了呢？
拜葛因走进了铁匠铺，铁匠伊姆普·瑞夫有点惊讶：“哟，伙计，终于来我这小铺子啦？想打造个什么？尽管说，第一次免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