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语同人】《猫物语(恶)》 羽川·猫 其一

黄金周，不知各位对这个名词的想法如何。
对于一般人来说，黄金周代表的意义可能就只是七天的长假而已，是旅游的好时机。
可是，实际上的黄金周似乎并不是什么旅游的好时机，因为黄金周实在太好，所以很多人都会选择在黄金周出门旅游，反而造成黄金周的时候旅游体验变得最差。
因为太好而变得不好。
因为完美而有了缺陷。
这样一说的话，简直就像是羽川学姐一样。
她的全名是羽川翼。
那个人实在是太过于完美了，以至于会使其他人感到厌恶。
明明是同年级的学生，我的姐姐却几乎和那个羽川翼没有任何关联，并不是因为机缘巧合，或是任何其他原因，单纯是因为我的姐姐主动避开她而已。
“和那种家伙站在一起，会感觉自己很劣等啊。”
姐姐是这么说的，而我也认同她的看法。
羽川翼实在是太过于完美了，完美到令人厌恶。
在这一点上，羽川翼正可以说是超越了任何人，在知道有羽川翼这号人物之前，姐姐一直以来占据我心中“学习第一”的位置。简单来说，我的姐姐是个天才，不仅跳级，而且在跳级之后成绩依然在年级名列前茅。
但那和羽川翼有着本质上的不同。
如果说姐姐是跳级后成绩依然能够名列前茅，那么羽川翼就是无论如何跳级都是第一名。
是上限不同，性质不同。
虽然我的成绩在一般的学校已经可以说是年级前十，但在这专门的升学学校直江津高中也只能算中等之上，这就可以看出那个羽川翼是怎样的怪物。
毕竟她可是全校都认识的名人，不过据说从没看见她和别人聊天，人们只和她进行必要的对话，比如参加会议，或是商讨班级上的一些事情，如果可以的话，他们甚至连这些必要的对话都不想进行。
只因为对象是羽川翼。
因为太好而变得不好。
因为完美而有了缺陷。
不过那种事暂且不管，重要的是，现在就正是我所说的黄金周。
七天连休!
然而我却并没有出门旅游，取而代之的是我的双亲和姐姐出门旅游，而我的职责就是看家。在我所认识的人之中，也只有裕愚一家出门旅游，他想必会在回来之后使劲向我抱怨这次旅游有多么不顺心吧。
木阕子则是要去上补习班，黄金周的补习班价格昂贵，但木阕子家也算是附近的有钱人家，虽然她本人十分不乐意，不过这也刚好方便了我的行动。因为我和木阕子真要说起来的话，比起青梅竹马，其实更加接近于情侣的关系。如果黄金周不给她找点事情做，他应该会不停地缠着我吧。
我比较倾向于年纪比我大的女生，而木阕子倾向于年纪比她小的男生，这可能就是所谓的命中注定吧。所以我要把木阕子关进补习班，让她与我暂时隔离。
请各位不要误会，我并不是很无情，只是我也有自己要做的事而已，当然，我个人认为不应该让木阕子知道我在做什么，忍野也如此说明。
而且木阕子的成绩说实话的确不怎么样，去上补习班也是为她好。
嗯………总觉得我刚才那句话非常地敷衍，而且令人反感。
嘴里说着:“我是为你好。”而做出的事往往都会是他人不希望的事。
那么，没有旅游的我要如何度过这七天长假呢？
答案当然是补习班。
不过有些特殊，准确的说应该是废弃的补习班。
补习班的废墟。
话虽如此，我也并不是在补习。
不，这种状况也许可以说是在补习吧。
总之，我正受专家忍野咩咩之托，努力学习退治怪异。
事情其实是发生在黄金周的前一天，也就是昨天，我因春假时的事而欠了忍野咩咩一大笔委托费，其中应该也包含有纸符的费用，为了还钱，我在学习之余不得不经常去打短工，我选择一点一点地还款，所以最近经常出入忍野咩咩所在的补习班废墟，但那天当我去还钱的时候，自称怪异专家的忍野咩咩突然毫无预兆地对我说。
“户羽院老弟，虽然有些突然，不过我希望你能成为一名专家，当然我不会强求。”
这突如其来的请求使我不知所措，虽然我确实是觉得专家很帅气，而且好像赚的也很多，但就如大家都喜欢看的特摄剧一样，虽然平时会对身边的人说想要成为假面骑士，想成为奥特曼之类，但真正说要不要当英雄的时候却又绝不会答应。
我记得中国对这种情况有一个成语叫做“叶公好龙”吧，虽然我不太懂叶公是谁，也搞不清楚龙和特摄英雄有什么关系。
但是，正当我想要开口拒绝的时候，忍野咩咩又为刚才的话补上了一句。
“如果你答应的话，剩下的钱就给你免单了吧。”
……………
这就是我现在坐在这里的原因。
我正在努力学习，努力补习成为一个专家的专业知识。
这其中的目的是为了还钱。
不过也包含一些我自愿的情绪，毕竟我对这些东西也挺感兴趣的，而且即使所谓的“特训”就只是忍野和我坐在一起喋喋不休而已。
据忍野所说，退治怪异重要的不是武力，而是方法，也就是说，只要知道退治怪异的正确方法，就算是普通人也能够进行怪异退治。
而我现在就正在学习这些方法。
当然也有必须靠武力才能退治的怪异，比如吸血鬼，具有个体意识的怪异一般不会轻易让专家退治，它们就像野兽一样，会反抗。
或者说，他们就像人类一样，会反抗。
但我还是搞不懂怪异和人类之间的关系。怪异依附于人类，伤害人类或者帮助人类，但与此同时，怪异的起源也就是人类，怪异伤害人类就相当于消灭自己，怪异帮助人类就相当于帮助自己。但怪异是由于人类的想法和情绪所生，也就是说，是人类在通过怪异这种手段伤害或者帮助自己。
“人只能自救。”
“我不会救你，是你自己救自己。”
“我虽然无法救你，但我会帮你。”
忍野对我说过这些话。
我可能永远都无法理解忍野咩咩。
他就像一团雾气，看得见，但永远捉摸不透。
并且总是以轻松的样子看穿一切，贯穿始终，独立于物语之外，却又出现在物语之中。
总而言之，他是个很神秘的人。
“喂喂，户羽院老弟，你在想什么呢？”
“啊，没什么。”
“哈哈，突然就要你做专家，果然还是有些勉强吗？”
“不，忍野……我只是有些无法接受。活了16年，第一次知道怪异这种像是会出现在传奇小说里面的东西居然无时无刻不在自己身边，还要与这些神奇的生物作对，成为退治它们的专家。我好像对这种状况感到无法接受。”
一直保持轻松样子的忍野，听到我的这句话后却突然严肃起来。
“户羽院老弟，人一般是不会无法接受怪异的。”
“怎么会?生活中突然出现这些奇怪的东西，大家应该都无法接受吧?”
忍野摇摇头。
“怪异是由人类的认知而变化，甚至可以看做是人类的分身，另一个自己。所以大多数人都不会对怪异的存在有排斥心理。虽然人们对怪异现象的看法各有不同，但都不会对怪异的存在本身感到无法接受。”
“可是，这样的话……那我岂不是异常状况？”
“也不一定，毕竟从某种意义上看来，你的反应才更加正常。要说的话，其他人是看见另一个自己的反应，而你是单纯地看见怪物的反应。”
“忍野，你的说法，就像是在说我不是人类一样。”
“总之，你的情况和常人完全不一样，不仅仅是在对怪异的认知这方面，你本身会遇到怪异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
?
“我会遇到怪异……很奇怪吗？”
“没错，的确很奇怪，太奇怪了。还记得我昨天跟你讲的那些东西吗？”
昨天………
忍野似乎一直都在讲怪异的触发条件。
“怪异只会出现在特定的人面前………吗？”
“没错，大部分怪异是人们按照自己的认知所捏造出的怪异，所以一般不会干涉其他人。但你不一样。”
“我不一样？我觉得我很正常啊。”
“不，你完全不正常，这也是我要你成为专家的原因。隔绝之门是只会出现在孤僻的人面前的怪异，只有不希望与他人接触的人才会遇到，但是就我与你相处的时候看来，你完全不是这样。”
“……………”
我一时语塞。
什么意思？
只有不希望与他人接触的人才会遇到的怪异?
“可是忍野，那不就说明我………”
“不对，户羽院老弟。”
忍野似乎知道我想说什么，立即打断了我的话。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极度容易吸引怪异的体质。”
“极度容易吸引怪异的体质?”
“没错，不是你被怪异吸引，而是你在吸引着怪异。所以并不是你看见了隔绝之门，而是隔绝之门选择了被你看见。你的一生已经注定与怪异为伴，倒不如说，我很好奇你在之前的人生中为什么没有遇到怪异，所以我才希望你能成为专家，拥有这种体质的你，成为专家是最好的状况，毕竟我也不可能一直守在你旁边预防可能出现的怪异。”
说到这里，忍野突然顿了顿。
“只不过现在还有一个疑点。”
“什么？”
忍野伸手指向房间的角落。
指向那个you女。
那金发金眼的美丽吸血鬼。
Kissshot·Acero Laorion·Heartunderbulade。
铁血的，热血的，冷血的吸血鬼，怪异之王。
那个怪异之王被吸干能量的残渣，那个微不足道的不死怪异。
“如果你是极度吸引怪异的体质，那么为什么你没有遇到刃下心?”
没错。
遇到刃下心并对她施以援手的是另一个人。
一个普通人。
没有任何特殊之处，既不会吸引怪异，也不会被怪异吸引。
“忍野，会不会是什么时候擦肩而过了？”
“不可能，你在春假时的行动轨迹完全和刃下心沾不上边，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避免你们见面一样。不过这应该是一件好事，我不确定你如果在春假时遇到刃下心会发生什么事，也许你会被当做面包吃掉，也许刃下心被专家猎杀而死去，总之不会有现在这样好的结果，虽然对当事人来说完全说不上是好结果，不过就客观角度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话说，为什么吸血鬼都喜欢把人类当成面包呢？
关于这位怪异之王和忍野的那个朋友的事，忍野早在几天前就跟我说过，说实话我对此事的感觉就好像是在读传奇小说，一个普通的高中生居然能做到退治怪异之王这种伟业，而且听忍野的描述，那个人似乎就在直江津高中上学。
和我同一个学校。
那家伙一定是个怪人吧，因为普通人是做不到这种事的。
为了救一个素不相识的吸血鬼而自愿献出生命，之后又与怪异之王决斗并击败她，这样的事，普通人绝对做不出来吧，与那个人的奇怪想法相比，我这极度容易吸引怪异的体质好像也不是很异常了。
不如说，一想到这种人就和我在同一所学校，我就不免感到有些害怕。
听忍野的描述，那个人现在正处于一种极不稳定的半人半怪异的状态，也就是说，如果我成为专家，可能在今后的某天不得不与他交战。
等到了那天，我能不能有那样的信心和实力，去和击败怪异之王的人交战呢？
不过这些事我应该不用太担心，毕竟有忍野在。
如果真的发生那种事，忍野会处理一切，我这个新手只需在旁边看着就好。
我这种人，是不会布陷阱的人。
所以我大概无法像忍野说的那样轻易就退治怪异吧。
“怪异啊。”
“怪异怎么了吗？户羽院老弟。”
“光是听忍野你的描述，怪异和人类好像也蛮像的。”
“怪异是由人类的认知形成的，大多数的怪异外表像也人类也是理所当然。”
“不是外表……”
“…………”
“………不只是外表。”
“户羽院老弟，怪异是怪异，人类是人类，即使起源一样，怪异也不会是人类，顶多只能模仿成人类而已。还请务必注意，人类如果与怪异过多地接触，就会化身为怪异。”
“你也会吗？”
“我应该也会吧，其实历史上专家最后变为怪异的事情也不少。”忍野轻松地挠着头说道。
忍野这家伙面对这样的话题也能面不改色，上次我的事情也是，我对忍野这种冷静的性格感到非常佩服。
也可以说是羡慕或者嫉妒吧 。
“嘛，总之就是这样了。今天的课程就到此为止吧，为了能更快让你成为一个能独立退治怪异的专家，我也要准备一下了”
结果，特训的第一天，我只是坐在地上听忍野说了几个小时的怪异杂谈而已。
其实也不是说有什么不好，只是本来我以为会是一些艰苦的特训什么的，稍微有点失望。就这样而已，不过如果是那种想象中的艰苦训练的话，我大概根本坚持不下去吧，事实上，就这样坐着和忍野聊天也挺有趣的。
于是我从废弃的补习班中结束了我的补习，并走了出来，目前的时间还早，不过我也不打算去做什么，忍野说我的体质很严重，加上前不久刚遇到过怪异，近期最好待在家以防遇到新的怪异，于是我能待在家的时间都待在家。
对于此事，我那豪迈的运动系姐姐的看法是:这家伙终于消停了。而我的青梅竹马木阕子的看法则是:自己的青梅竹马突然性格大变，一定是受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打击，我要好好安慰他才行。
事实上，她对我的关心反而让我压力大增。
就目前的状况来看，她什么时候跟踪我到这个废弃的补习班都不意外。
但我还是不想把她牵扯进来，诚然，如果能有她在身边，能向她倾诉烦恼的话会对现在的我有很大的帮助(在精神层面上)，但这样又会让我增加新的压力，至少我绝不希望她遇到什么危险。
我和月娅木阕子之间有着深厚的友情。
友情到达一定程度就升华为爱情。
现在应该正处于两者的分界线，也就是所谓的关键时期。
是保持这份友情，还是将其变为爱情？
困难的选择。
我现在还无法思考此事，毕竟我对她也怀有所谓“爱慕之情”，所以我对这件事的看法可能并不客观，姐姐和裕愚那家伙则是一直在撮合我和木阕子，双方父母到现在还没有什么动静，而木阕子的朋友却不支持这件事。
究竟应该怎么做呢？
究竟要怎样做才是正确的呢？
说到底，这时候是否应该选择“正确”的答案呢？
我对此事实在是非常地愚钝，是无可救药的愚者。
人生中困难的抉择必须由自己来决定，事实上这并不是为了让你能够选出正确的答案，而是为了让你在选错时无法怪罪他人。
人类还真是害怕引火烧身，这样一说的话，木阕子应该也是一样，应该也不会希望引火烧身，既然如此，与她保持距离才是正确的做法。
如果是以前的话我可能就选择继续下去了，但现在不行，我不能让木阕子和我一样遭遇怪异，不能让她被我这簇火焰灼伤。
只要保持距离，火就能带给人们温暖和光明，但如果太近的话就会被火焰灼伤。
我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与怪异的对抗中，最麻烦的不是怪异，而是人类。专家既要保护人类，同时也要提防人类带来的伤害。”
忍野对我这么说过。
我多多少少还是能够理解一点。
所谓“人类带来的伤害”是什么意思。
怪异寄生于人心，也就是会实现人们的愿望。我这次算是特例。这也就是说，也有人不会因怪异现象而烦恼，反而依赖着怪异的人也有存在。
会将怪异当做工具使用的人类。
其实专家也是这样，利用着怪异的力量来退治怪异。大多数专家的力量是从怪异处获得，就连那张符纸，也是被专家信仰着的神所赋予的力量。
如果在退治怪异时遇上这样的人，那么不仅仅是怪异，人类也会站在专家的对立面。但专家同时又需要保护人类，这就是最困难的地方。
如此说来，依赖着怪异来达成自己目的的人比比皆是，有人会变成怪异也就不奇怪了。
我怎么能让这种事发生在木阕子身上呢？所以只好暂时与她拉开距离了。
“怪异………怪异啊。”
我走在路上自言自语。
这时我的左脚似乎踢到什么东西。
软绵绵的。
我定睛一看，是一只猫的尸体。
浑身银白色的无尾猫的尸体。
“怪异!”
所谓心想与怪异有关的事，怪异就会来到。我现在遇到的正是这种情况。
障猫。
障碍之猫。
虽然只是成不了气候的低级怪异，不过就这样不管的话还是不太好。
仔细想想，忍野说过遇见障猫时应该怎么做。
“遇到障猫的话，不要理睬它就可以了。”
忍野是这么说的吧，但是不理睬它的话，我无法保证其他人不会理睬。
该怎么办?
一番思考之后，我拿出随身携带的小刀，轻轻插入尸体的腹部，往下拉出一个小口。
因为我在生理上拒绝拉出更大的伤口。
然后我又用力在它身上踩上一脚，血液和一部分内脏从其中流出。 
看起来就像是被车子碾过一样
于是，这具猫尸就从普通的猫尸变成了恶心的猫尸。
“这样应该就不会有人管闲事了，然后等到明天，这具猫尸就已经被相关的卫生人员处理掉。”
我是这样想的。
这样的话障猫就不会附身到某个人身上了。
这样算不算是处理了一个怪异事件呢？
退治怪异对现在的我来说还有些困难，但我成功阻止了怪异事件发生。
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得意。
所以，我迈出比刚才更加轻松的步伐向家里走去。
因为黄金周的关系，现在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时间我可以自由支配。
结果，今天剩下的时间我都用来上网和玩电子游戏，饿了就直接吃方便面了事。我当然知道方便面虽然好吃，却并不健康，我只是懒得出门或是自己动手而已。
时间就这样流逝，很快就已经天黑。
时间差不多了。
虽然忍野要求我尽量不要外出，但我总不能让女生独自走夜路回家，所以我必须去接刚上完补习班的木阕子。
或者说，这其实应该是她的双亲的职责，但他们将这个任务交给我，或许也算是变相地承认了我和木阕子之间的关系，对此我虽然感激，但不得不说实在是有些不合时宜。
不过对方的好意我怎能拒绝，即使只是送她回家，一对夫妻将自己的女儿托付给男生也是需要勇气的，与之相对，拒绝这份勇气则需要更大的勇气。所以我答应了，也算是回报他们的这份心意。
既然如此，答应的事情必须要达成，这也是作为木阕子的青梅竹马所必须做到的事。
当我赶到补习班，木阕子刚刚好下课。
“立君!”
她大呼小叫着向我跑过来。
接下来便是最困难的一段时间。
木阕子所上的补习班中，很大一部分都是她的朋友，他们当然并不欢迎我，但这还不是最麻烦的。最麻烦的是，补习班除木阕子以外的全员，包括老师，都没有对象!
这便是区别于一般意义上的，另外一种的修罗场!
我将会成为众矢之的!
对于这些人们向我投来鄙夷的目光和挖苦的话语，我也只能勉强应付。
虽然勉强应付着，但我也知道，这一幕可能是木子在补习班中最快乐的时刻。
女人都是乐意看到别人对自己心生嫉妒的，即使是木阕子也不例外。所以对于众人的攻击，我才会像现在这样蹩脚地应付，我当然也知道木阕子现在正躲在我身后，拼命地想要掩饰自己嘴角的笑意。
就当做是一个小小的杀必死，犒劳一下这么晚还在补习的木阕子吧。
在送木阕子回家的路上，我们一路谈天，说的大概都是她喜欢的内容，而且一直都是她在说话，我只是不时插入两句，或是表示赞同。这也算是让她小小地任性一把。
这时，我们都没有发现，一件异样的事正在发生。
奇异，诡异，怪异!
安静，宁静，寂静。
如同无人之城。
“木阕子………”
“嗯?怎么了，立君?”
“这附近发生过什么事吗？”
“唔……没有，这附近的话……几年前有一个大户人家因为信仰邪教的关系而离异，他们的女儿似乎因此一蹶不振，变得抑郁，算不算?”
“那还真是悲惨，不对，不是那么久远的事!”
应该是最近才发生的事才对。
“唔，最近的话，没发生什么大事啊。”
“就是因为没发生所以才奇怪。”
现在虽然已经天黑，但并没有那么晚，路上应该还会有行人才对。
但现在，路上一个人也没有。
如果不是因为什么原因导致人们都没有出门的话，那就只可能是人们都在出门之后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失去了消息，失去了音讯。
也就是所谓的“怪异现象”。
到底是什么？
什么怪异能做到这样?
“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知何时，她，不对，它已经出现在我和木阕子身后，以如同体操运动员一般的优美姿势站在路灯上。
下一秒，又已经站在另一边的围墙上。
它的毛发在月光之下闪闪发亮。
银白色的毛发。
折对的猫耳。
还有那极尽生物极限的平衡性。
“障猫?”
“呜喵，喵想到人类之中还有知道老子的人喵。”
糟糕，引起它的注意了。
可恶，到底是谁啊!都把尸体弄成那样了还会去碰!
“立君，你认识她吗？”
木阕子紧紧靠在我身后，该死，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遇上怪异。
“怪物。”
“喂！那边的小妹妹，你在乱说什喵呢喵，老子可喵是什喵怪物，就算要说的话也应该是怪异喵。”
障猫灵巧地跳下路灯，站在我面前。
然后，伸出右手抚摸我的胸口。
能量吸取!
木阕子马上抓住我，把我向后拉。
只是接触了短短几秒的时间，我已经感到右手变得比刚才更加沉重。
冷静下来，忍野说过，障猫是低等的怪异，只要除理方法得当，普通人也能够应付。
冷静下来想想，怎样退治眼前这个怪异。
但在我的大脑冷静之前，障猫就一脚把我连同木阕子踢翻在地。
不，说实话我并不能确定是用踢的，因为我根本没看清它的动作，它还是那样站在原地。
这种速度，根本拿它没办法。
但障猫没有继续攻击。
猫会玩弄猎物，说的就是这种情况。
“立君，立君，你没事吧。”
给各位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吧。
我背靠墙壁，坐在地上，障猫站在我对面，而木阕子正看着我。
也就是说，木阕子背对着障猫。
那么，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
提示:猫喜欢玩弄猎物，在猎物放松警惕时攻击。
好消息是，这次我看清了障猫的动作。
坏消息是，我没能拦下它。
木阕子的背上被抓出四条伤痕，直至露出骨质。
她就这样昏过去，瘫倒在我身上。
“喵哈哈，放心好了，老子控制了力道，毕竟主人喵会希望有人因为老子而死掉喵。”说完，障猫灵活地跳走了。看起来它好像真的不打算杀我们，但如果不是要杀我们，它又为什么会袭击我们呢？
而且，木阕子身上的伤，人类受这种伤还能恢复吗？ 真的不会死吗？
我没学过医学，生物成绩也只是在过得去的范围之内而已。
主人？
障猫的主人？是被附身的人吗？
障猫会把附身者称之为主人吗？怎样称呼都与我无关了。
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背着木阕子向前走去，但我该去哪?
医院，没错，我应该到医院去。
糟糕，意识有些模糊，是因为刚才被打飞到墙上的关系吗？
视线还很清晰，但已经不太能思考了。
在这模糊的意识中，我似乎听到一个声音在叫我。
只有这声音格外的清晰。
“户羽院老弟，你看起来很精神嘛，是不是遇到什么好事了？”
声音的来源就站在我前方的路灯下面，被灯光照耀着。
一身脏兮兮的夏威夷度假衫，一双看起来很旧的木屐，双手插兜，嘴里叼着一根未点燃的烟。那是怪异退治的专家，忍野咩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