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灵】记忆障碍05 |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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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上次买早餐再度认错人后，灵超上历史课再也没抬头听过课，木子洋自然也注意到了。
周四的历史课是下午的最后两节，灵超讲课结束后留了十五分钟自由背书的时间，并且留好了作业，嘱咐同学们下课铃响就可以自行下课休息，之后学生们开始背书，他把讲台上的多媒体关了，收好讲义，走下讲台在教室里巡视了一圈。
灵超的座位在教室最左边的两列，他坐在外侧，同桌在里侧。木子洋从右边绕过了大半个教室，很自然地就走到了左边两列和中间三列的过道中间，在经过灵超的座位时，木子洋放慢了步子，微微颔首，垂眸扫了眼灵超的发顶，然后手从裤袋里抽出，虚握成拳，食指指节轻叩在灵超的桌面上，弯身凑近道：“跟我出来一下。”
说完，木子洋率先离开了教室。灵超把书合上，扣好笔帽，最后又整理了下桌子，才磨磨蹭蹭地走出教室。他猜，这个木老师，应该是发现他的隐疾了。
木子洋在教室外的走廊上等着灵超，双手插在裤袋里垂眼看着地面，见灵超出来，他朝一旁的楼道扬了扬下巴，示意他们去那里谈，灵超顺着望过去，看见了一个黑黢黢的楼道。
以前那个楼道的一层有个小门，可以直通学校后操场，但自从那里的班级换成了高三学生后，那扇小门也就被封了，所以楼道处鲜少再有人经过。
‍‍ 木子洋先过去了，他用纸巾简单擦了擦楼梯扶手，并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展开搭在了扶手处，做完这些他站到了扶手对面的墙边，灵超过来时看到了他细心的举动，垂着头走到了楼梯扶手旁，不自觉地就靠在了木子洋垫好的外套上，然后他就始终垂眼沉默地站着，等待朴灿烈的问话。“首先，我应该向你道歉。”
绞玩着手指头的灵超听了这开场白微微发怔，他没出声，继续沉默着听他的老师说话：“在没有征得你的同意之前就以老师的身份私自向你的父母打听了你的隐私，对不起。”日常与人零交流的灵超本就不善言辞，此刻听到了那十分郑重的三个字后突然有些手足无措，他偏过头扯了扯嘴角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尴尬和不安。
当然，在这不足两平方米的狭小空间里，灵超的这些小动作全部都被木子洋收入眼底。“你不止一次地认错了我，刚开始我还有些纳闷，直到开家长会的那个早上，买早饭时，你还记得吗？那天我感冒了，有些严重，可即便如此也不应该会影响到你对人脸的识别，除非，你没办法识别，所以你才会依靠声音，结果判断错误了，是吗？”
灵超的头更低了，绞在身前的手不自觉地背到了身后，眼神四处闪躲，对木子洋的提问充耳不闻。
这些，其实是在木子洋的意料之中的，他叹了口气，有些挫败地发现他的这个学生好像很排斥，或者说…很怕他，不是学生对老师的畏惧，倒像是小偷和警察之间的那种对立关系。
由是木子洋不禁又问道：“灵超，你怕我？”灵超摇了摇头，动作幅度很小。“我要来高二代课的消息是你放出去的，我让你保密但你没有所以你有些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