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片化小说连载】童年杂记

我与我的父亲，几乎没有什么沟通
我的母亲在我出生之后，我就从未见过。我小时候就从来没有过母亲这个概念，是身旁的乳娘和保姆给了我一部分女性的爱。
我上了学堂之后，其他小孩子都是母亲来接，唯独我是自己走回家中。
于是我很自然的会问我的父亲。
“父亲，为什么我没有妈妈啊。”
他看了我一眼，眼神非常的复杂。
我之后再也没上过学堂，都是父亲请老师来单独给我上课。
而我的玩伴，则只有栗子一个人
她会带我每天换着花样玩，也会给我介绍一些府上没有的玩具，她说这些都是从一个叫做市场上的地方买到的。
遇到一些新玩具，我不会玩。她便会手把手教我玩，虽然她只大我一岁，但我觉得她简直什么都会，比那些教我诗词歌赋的老师还要厉害。
而有些府上的玩具，比如一个叫做鲁班锁，九宫牢的东西，她也直摇头。但她这个时候会告诉我：
“虽然我现在不会，但我一定会学好告诉你。”
这段话，我记得很清楚。
她第二天真的问了好多老人，学会了教我，我都记得很清楚。
因为栗子告诉我：不会的东西就是不会，但我一定要学会它。
在小时候的我眼里，这就是大人和“强者”应该有的态度。
所以我记了一辈子。
栗子和她的父母都是仆人，纵然是栗子想学一些东西，但却没有资格读书。可我不这么想，我觉得和她在一起很开心，她也想读，那我就每天晚到晚上偷偷把她叫到房间里一起读我白天念过的书。
我不会告诉她这些我白天都念过，只是陪她再来一遍，我会跟她说我们一起学新东西。
因为这样她不会觉得亏欠我，以后她不必从工钱里挤出来请我吃糖葫芦。
我俩同看一本书，难免她会有不懂的地方，我便把白天先生告诉我的，原样再告诉她。
如果我也不会，我会努力想办法学懂，然后告诉她。
我不会装懂，因为栗子不会装作会玩新玩具来骗我。所以我也不会骗她，而且我要学着她真正的去学会不懂的东西。
再大一点，父亲让我练武。
他跟我说，书要念，拳脚也要会。而且这拳脚无眼，他不会让教我的老师让着我，而是真的动手。
我看着他，说了一句：“是”
我的父亲看着我，忽然眼睛中充满了一丝柔情
“这会很艰难，我不会强求你”
我一个根治于我骨髓里的性格在我下一句话里就有了苗头。
“父亲，你会打架吗?”
他愣了一愣，可能是觉得我认为练武就是打架有点太傻了，但他还是回答了我
“封空，这个国家很少有比我强。”
我那时还小，但我觉得我要超过一些东西
超过一些，需要终生为之努力的东西
我低下身子，缓缓说道
“父亲，那这个国家没有任何人比我强。”
随后，我听到了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