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尔：机械纪元 官方第二部短篇小说 英译中 第二章第七节、第八节 (A2)(4)

21号没有恶意。没有恶意的话一旦成为事实就变成了愤世嫉俗。
“从我们进入平流层和着陆的那一刻起，我失去了许多战友。但不知怎么的，我还活着。运气决定一个人的价值吗？”
“你觉得内疚吗？如果你觉得生活不好，有一个模拟解决方案：立即自杀。”
安妮莫宁给21号枪拿出她的枪。这是恶意的愤世嫉俗（犬儒主义）。
“我做不到。我必须确保这次任务成功，因为我的战友们也已经倒下了。”
“那就别问了。”
无论他们的个人存在是否有价值，或者必须活着的任何原因，他们都没有选择。问一个她已经知道答案的问题是愚蠢的。
“等时间到了你会知道的，即使你不想知道。”
“你可能是对的。不，你是对的。”
21号摇了摇头，纠正了自己的错误。安妮莫宁保持着安静，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不是因为她很谨慎。当他们救了莉莉时，她所有的怀疑都烟消云散了。事实上，安妮莫宁很高兴她不必主动说话。简单地说，她不善于交谈，无论是闲谈还是深入的研究讨论。
因此，21号才是打破沉默的人。
“卡阿拉山上真的什么也看不见，是吗？”
“是这样。那里什么都没有。”
她撒了一点谎。回到过去，地球上到处都是黑夜和白昼的时候，从这个地方向外望去，可以望到深红色的天空和海洋，或者说这是她听到的。但那是在地轴倾斜之前，所以这是古代的描述，甚至在安妮莫宁和她的小队着陆之前。
“你一直这样吗？”
4号从21号后面出现。她什么时候来的？还一声不响地接近他们。
“你什么意思？”
“你看起来很无聊，就像这里的景色，什么都没有。你一直这样吗？”
“谁知道？
4号问了一些愚蠢的问题。
“我不记得我以前的样子了。”
“但是，人造人应该有定制的模拟记忆？”
也许她受到了4号的影响，但21号似乎对这个无关紧要的话题很感兴趣。“我忘了，”安妮莫宁说，她决定让这个话题结束。
“啊？难道这不意味着你的大脑有问题吗？”
安妮莫宁感到她的肩膀往下垂。她只是不喜欢4号。
“你们为什么这么爱打听？”
“因为我们感兴趣。”
“让我一个人静静。”安妮莫宁转身回答。然而，4号毫无顾忌地继续了谈话。
“如果我们失去了记忆，我们会是不同的人吗？如果我们失去了记忆，变成了不同的人，那还算是活下去吗？”
“我没有失去记忆。”
“哦，你记得吗？”
“这太愚蠢了。”
“他们傻吗？虚假记忆？”
虚假记忆有什么价值？它在现实生活中从未发生过，所以它不像真实的经历那样实际。
“记忆只是我们人工大脑的包袱。”
“但是记忆对人类意义重大，他们珍视它们。它们不是人类大脑的包袱。也许，在我们不知道的情况下对他们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