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Kill me 014

*双重人格堂X医学生良
审讯室外，周九良坐在那里，眼睛直直的看着屋内对坐的两个人，这处的玻璃是单面的，在那两人进去之后，他就央求秦霄贤带着他过来，虽然听不到声音，可他就是想这样看着。
门被人推开，周九良回头，看到一个穿着便服的小男生走进，一旁秦霄贤快步走过去，喊了声：“郭医生，你怎么过来了？”
那人往审讯室看了一眼，一扬下巴：“里面那位吩咐的，还有个人，等一会儿过来。”说完，目光转到周九良身上，歪头思考了一会儿，上前伸出手：“你好，你是孟队长的弟弟——周九良吧？我姓郭，郭麒麟，法医，咱们也算半个同行。”
周九良情绪不高，伸手握上去：“郭医生好。”说完，收回手，继续看着里面。
郭麒麟观察了一下情况，看周九良也没有继续搭话的意思，随便找了个凳子在一旁坐下，抬起手腕看时间。
秦霄贤电话响起，接起来简单说了几句之后，和两人告辞，匆匆往外走去。
屋内，两人对面而坐，一语不发，最终还是栾云平忍不住先开口，从一堆乱七八糟的思绪里面刨出一句来缓解自己内心的酸涩：“那个周恒，是碎尸案真正的凶手，对吗？”
孟鹤堂挑眉，片刻换上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完全夸赞的语气：“不愧是局长，这都被您查到了。”
栾云平很不满他现在的样子，皱眉：“所以刘尘是无辜的？”他心里莫名的冒出些火气，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他还是没办法接受面前这个人会做出拿他人顶罪的事情。
牵扯到案件根源，孟鹤堂收起之前的表情，看着栾云平：“没有人是无辜的，他在局里关押了这么久，我不信您没有深入调查过，他虽然是个傻子，但要是逼得狠了，也能从他嘴里撬出来点有用的东西。”
他身子向前倾，以一种压迫的姿态反问回去：“局长，他无辜吗？要是真的无辜，为什么现在还没有被放出去？”
当初虽然关心则乱，没有深入调查，可是就凭刘尘能清楚而亲切的喊出周哥哥三个字，他就确定这人无辜不到哪去。
栾云平被噎到，的确，这段时间的连续审问，是得到了很多有用的线索，刘尘就算不是主谋，也是帮凶，可是这案子......
有些烦躁的揉着自己的眉心，孟鹤堂看到他这个样子，身子慢慢退回去，重新坐好。
他本来是做好了栾云平同他促膝长谈的打算，既然对方主动提起了这个案子，那他免不得要再问几句：“栾局，这案子能定下了吗？死刑什么时候执行？”
栾云平一直以为，时隔这么久之后再见到孟鹤堂，自己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这就是一切尘埃落定，揭开帷幕的时候，可是他没想到，刚起了个头，自己就能如此疲惫。
轻轻叹了口气，咽下所有的情绪，让所有的注意力重新回归案子：“不会判死刑。”
一句话，成功挑起孟鹤堂所有的暴虐情绪，他双手撑着桌子站起来，低头去看对面坐着的人，咬牙切齿：“你知道他手上多少条人命吗？！碎尸案只是其中之一，你调查过其他的吗？就算没有调查，这跨市的大案子也足够让他吃枪子儿，你现在告诉我不会判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