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Kill me 014(3)

郭麒麟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消息，确定自己要等的人还有好久才过来，鉴于实在无聊，过去和周九良搭话：“听说你跟孟队都受了很严重的伤？”
“恩。”周九良头也不回的应了一声。
“现在好点了吧？你们怎么不在医院待着啊？我本来还想去医院看一下同事，结果没给我机会，我看你这挺严重的啊，不在医院能行吗？”他发挥了碎嘴的本质，但对方依旧只是恩了一声，没有回答的意思。
郭麒麟自觉无趣，看一眼里面的场景，再看看周九良，重新开口：“你想听他们说什么吗？”
这句话可比之前的一切都有效，周九良瞬间回头看着他，眼睛发亮：“行吗？”
他这反应有些吓到郭麒麟，后者咳嗽了一声，大大咧咧的开口：“这有什么不行的，审讯室本来就有监听器，你等等我找找耳机在哪......”
他倒是毫不客气，把这边当自己家一样到处乱翻，没多久就在桌子后面找到了需要的东西，冲着周九良扬扬手：“这个。”
周九良慌忙起身，身子有些不稳的慌了一下，郭麒麟赶紧过来把耳机递到他手里，周九良第一次对着这人露出了真情实感的笑：“谢谢了，郭医生。”
“嗨，不客气。”郭麒麟摆摆手，其实交朋友这种事，他还挺愿意干的，正准备说点别的，就看见周九良已经带上了耳机，这处只有这一副能用的耳机，郭麒麟无奈的继续坐回原来的位置，催着好友尽快过来。
带上耳机的一瞬间，正好看到孟鹤堂坐在凳子上扬起笑脸，周九良跟着他做出了笑着的表情，下一秒，耳机里面传来的声音让周九良笑容彻底消失。
“栾局，你怎么确定？我是后来出现的？”
“你难道就没有想过，我才是原本就存在的吗？”
周九良瞪大眼睛看着孟鹤堂，脑子瞬间一片空白，再然后，整个身子都处于麻痹的状态，动都不能动一下，他看着孟鹤堂嘴巴一张一合，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继续响起。
“您对我了解有多少呢？呵，没关系，毕竟熟悉我的人都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感谢这世上没有别人真正了解十七岁之前的我，才能让我一直这个样子活这么多年。”
周九良弯腰捂着心口，铺天盖地的难受感让他呼吸都有些困难，他目光一次都没有从孟鹤堂脸上移开，看着那人面无表情说出这些话。
栾云平眼睛瞪大，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不，不可能，不会的。”他一直重复着这几个词，他接触的案件那么多，没有遇见过这种难以理解的。
“不会的。”他又重复了一句，说出自己的疑惑：“你并没有长时间的存在，跟着我的一直是另一个。”
这句话说完，像是找到了底气一般，又像是确定了面前这个人说的是谎言，咽了口唾沫，继续开口：“副人格不可能长久的存在。”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不了解的事，不代表不会发生。”孟鹤堂嗤笑，下一秒，表情有些落寞：“听说，您以前是我父亲的得力助手？”
他话题转的快，栾云平跟着点头：“是，我毕业之后就一直跟着孟局，直到他后来参与到缉毒那一块，不让我继续跟了，怕会暴露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