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狼·黑之类》第二·五章 童真（下）

“魔戒骑士决不能伤害人类——这是魔戒骑士至高的铁则。”
漆黑的利刃撕裂了他的胸口，鲜血汩汩地从心脏的空洞流出，他凝固在眼角的泪水和鲜血一同落下，落到了李雨回的身上。
李雨回满足地拥抱着自己的父亲，和失去支撑的父亲一起瘫倒在地。
她将父亲抱在怀里，轻轻地拍着背——自己还是婴儿的时候，父亲曾这样哄自己入睡。
她温柔地拭去父亲嘴角的鲜血，拂上僵硬的眼皮，将脸贴在失去了温度的脸上，喃喃自语。
“爸爸，没关系，我一定会实现您的愿望。最近您一直在查案子很疲惫吧？也很久不笑了，我很担心哦。没关系，我会一直陪着您，我会替您实现愿望，会让您开心起来的吧？您可以安心地睡一觉，在我的身体里看着我就够了。”
她张开玉口，父亲僵硬的身体化作流动着符文的黑雾，涌入女儿的嘴中，每一寸身体，每一个细胞，全都化作了血雾，被女儿吃了下去。
小张颤抖着，眼前的景象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他拿着枪的手在颤抖，咬咬牙，用另一只手死死地按住枪和手，一咬牙站起来抬起了枪。
银色的闪电一闪。后脑的冲击令小张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李雨回坐在地上微笑着看向这边，看着从黑暗中走出的白衣人。
“放心吧，那边的张警官不是坏人，我不会让它们出手的。”李雨回笑道，温柔的笑此刻却显得十分渗人。
“但是，与之相对的，坏家伙。”李雨回抬起手。
“那么让我们继续吧，爸爸，要好好看着我哦？”两只霍拉从黑暗中掠出，尖角与利牙刺向留下的男人。
银光撕裂了黑暗。
鬼哭还未完全消散，霍拉就被斩断，化作湮尘。
白衣的男人不知何时走到了李雨回的面前。李雨回的手放下了，静静地看着零默牙。
零默牙手指上的龙头戒指却率先张口了：“罕见，她刚刚说了好人坏人什么的吧，难道说还留有人类的意识吗。”
“但是她吃了，自己的父亲也没放过，霍拉终归是霍拉。”
“虽然有自己的思维，却停留在了失去人类资格的一瞬，仅为了那一瞬间的渴求而活……”
零默牙哽住了，突如其来的悲伤打得他猝不及防，他只受到了心痛，并不知道那份心痛从何而来。
“你们在害怕吗？”李雨回摸了摸身边骷颅一样的怪物，询问道：“魔戒骑士？”李雨回回想起之前的话理解了这个概念：“斩杀霍拉，保护人类的存在，那是好人——吗？”
李雨回似乎有些欣喜，但是零默牙的手中升起一团苍蓝色的火焰时，她眼中的纹路失去了色彩。
“但是，他在保护坏人。”李雨回困惑着，思考不出结果的李雨回决定直接问他：
“你有名字吗？”
“零默牙。”
“零默牙？奇怪的名字，你是坏人吗？”
“我不知道。我的职责是消灭害虫，你未必是害虫，但你所做的不能被允许。”
“你要伤害我吗？”
零默牙没有回答，握紧剑柄摆好了战斗姿态，李雨回的笑容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