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狼·黑之类》第二·五章 童真（下）(2)

“要伤害制裁恶人的我的话，那，你也是恶人，去死吧。”
李雨回一挥手，三只骷髅霍拉飞向了零默牙，零默牙弯腰提剑，剑光三闪，霍拉便在凄惨的悲鸣中消失。
“砰！”
火光一闪之后，一颗弹丸擦过零默牙的脸，崩裂了墙面。
零默牙还没有站稳，脚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只布偶娃娃抱住了他的腿，布偶娃娃抬起头，用缝合的笑脸微微一笑，随即撕开了嘴上的缝合线，张开了满布尖刺与粘液的嘴。
利刃在它咬住自己的那一刻刺穿了娃娃的嘴，那只娃娃也化作了一团黑雾。
少女的身体被撕裂，生长，仿佛嵌着贴片的巨大的泥娃娃，巨大的蝴蝶结被变成了诅咒的纹章，娃娃可爱的脸被劈成两部分，白色的笑脸与沾满鲜血的笑脸。巨大的双马尾垂下，变成了天平的绳挂，一边挂着一本小小的精装本画书，一边紧紧的拴着一把警用手枪。手枪上的铁丝与手枪融为一体，画书的封面仿佛活了过来，流动着神秘的光华。
零默牙再次站稳身形时，李雨回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只怪物，以恶意为寄托、以阴我为通道、以人类为基本、以人类为食的怪物，充满恶意的魔兽，人类的敌人——霍拉。
天平般的霍拉深深地扎进地板中，与混凝土融为一体，弹丸飞溅，掠过致命的弧线，画书翻动之间，书页掉落化作异形的怪物，疯狂地涌向零默牙。
零默牙只字未发，只是将剑划过龙头戒的龙嘴，钢铁的龙牙擦出的火星瞬间变作熊熊的烈火。
烈焰的剑身熔了子弹，烧却了怪物，空气中顿时弥漫着焦炎的气息。
书页飞散，化作无数骷髅蝙蝠，一剑难敌虫潮，利刃斩下十几只蝙蝠后，一团浓厚的黑云吞噬了零默牙。
霍拉睁开了眼睛，爬满了邪恶纹路的瞳孔露出一丝怜悯。“如果同为制裁邪恶的伙伴，我很乐意与你分享我的力量，那为什么你会迷失在恶中呢？”
她叹惋，三天来，她消灭了十几个人，很难吃，但是她还是把他们吃下去了，因为这样下去，直到消除所有的恶的那天到来，就不会有人再牺牲了。
“那句话，问问你自己如何。”
声音从黑雾中传来，长剑刺出蝙蝠黑雾，六道剑光闪过，三道光环环现，耀眼金光吞噬蝙蝠群，闪现过后，只有一副金色狼铠立在夜色之中。
“你赢不过我。”零默牙抬起牙狼剑，化作一道寒芒冲向霍拉。
利刃撕碎了飞来的铁筋与怪物，化作一道道碎片，碎片化作飞尘时，牙狼剑刺穿了巨大人偶的阴阳面具，欢笑与狰狞区分两边。人偶掀翻了地板，被翻到在地。
魔戒骑士将奄奄一息的霍拉踩在脚下，缓缓张开了黄金的狼嘴，耳中传了她的低语。
“我没有错”“我想要一个没有伤害与悲伤的世界”“为了爸爸的愿望……”
一旦被霍拉吞噬了身躯，作为宿主的人也就不复存在。眼前的生物虽然残留有知性，但绝不是人类，只是模仿人类记忆活着的某个东西。
明明了解……
黄金的狼嘴缓缓闭上了。
“我明白了，我会替你建立一个那样的世界，所以不要哭了，和你的父亲一起，安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