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运】《塔兰：铁甲》塔兰系列最终篇04

四
安静父亲谎言
“你看见那个了没？战争铁砧？”
“这里是战争铁砧。你看见了什么，剃刀？”
“向南的移动迹象。仅目视，鸟卜仪未显示。可能只是风。”
科德切换了破裂的鸟卜仪屏幕上的视角。什么也没有。他们已经离开新月避难所十个小时，以两列交错纵队横跨泰西隆平原。眼下他指挥着二十台机器，作为曾经的一个团，只余勉强一个连的战斗力。由征服者和处决者混编的战斗坦克组成一个箱形，将战争铁砧围在中心。侦察车在外围很远处，移动迅速，时而静止观察。通常双方都不会有什么人途经这片平原，但只有谨慎可以保证你在塔兰活下去。
科德再次按下送话器。
“你感觉它朝哪个方向去了？”静电声吞噬着他的话。片刻之后欧瑞格的声音传来。
“东南方，但只是感觉。”
“战力呢？”
“难说，”欧瑞格答道，“如果它是真的，多于一个，少于一百。”
“只是支巡逻扫荡队。”扎德通过内部送话器说。炮手一直在听着。
“可能是我们的一支。”萨查补充道。
“可能……”扎德说话时耸了耸肩，科德不用看就知道。
“他们通常不会走这条路，”科德轻轻地说，“太偏远，也没有目标。”很可能就是它了，他想，过去几个月以来他一直在测绘的古怪的钢铁战士巡逻队之一。他的头脑计算着带领自己的车队去调查这次目击的可能性。队伍里最差的机器所携带的空气和燃料可以再维持十六小时的直线行驶，如果移除战术系统的耗能还可以更久。司令部对此可不会高兴。不，司令部一定会暴跳如雷。他想着法斯克脏兮兮的面孔和他弄出的酒渍染晕了自己在地图上留下的线条和注脚。
“长官，”欧瑞格的声音又在他耳中嘶嘶地响起，“如果我们等太久，也许就没法再找到他们了。你想怎么做？”
科德盯着送话器的按钮看了片刻，接着对自己点点头。
“全体单位，这是战争铁砧，在我位置保持队形，朝向东南。关闭武器，我们已观察到敌人，所以保持安静。”他的父亲来到地下洞穴见他。当铁之主走进房间时，赫伦德跪了下来。持盾的铁环机器人面朝外在他们周围形成一道墙壁。这个洞穴曾经是一个掩蔽所的集结区，而今它已成为无影迷宫的一部分。机械教已经在这处空间摆满了他们的各种装置，随着巨大机器的脉动，从黑暗的角落里传来轰鸣声，火花闪烁。就在这里，赫伦德和他的无畏兄弟们，休眠并等待着被战斗召唤。全体科技贤者和神甫都在佩图拉波到来前离开了，因此仅剩赫伦德和他的原体二人在一圈冷光下独处。
“大人。”赫伦德的声音在他的扬声器中隆隆响起。佩图拉波在沉默中站了许久，他包覆钢铁的身躯仿佛在和他一道呼吸着。
“你是索罗斯·赫伦多，”佩图拉波说，“第七百零一装甲战斗大队的掌管者。”
“那是过去的我，我主。”赫伦德感觉自己的幽灵肢体在抽搐。
“我需要你的效力。”佩图拉波说，似乎作为呼应，他的盔甲也同时发出嗡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