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事（上）》此作品曾获河南省大学生征文比赛一等奖，今时文学淡去，借此藉慰(2)

当天夜里我冒着大雨赶回了东家，前脚刚进门大奶奶就焦急地上前把我给拦了下来，“阿桂，小姐到哪儿去了？”她急忙向我问道。我当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你知道，我们这种当仆人的不是看到什么就能说什么的，再说如果这事传出去小姐还怎么做人啊，所以当时我只是低着头什么也没有说。
大奶奶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顿时就慌了神，一会之后才缓过神来急忙对我说道：“对谁也别说今晚的事，老爷也一样，阿桂，你可晓得？”
“嗯嗯，晓得大奶奶。”我连连点头。
“那好，记住了，快回屋子里换身干衣裳吧。”等大奶奶说完我急忙回到了房间。
我是亲眼看着姑娘长大的，还记得她小的时候那股子伶俐劲可讨人喜欢，但是自从15岁那年之后她就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那种变化是突然之间的。
后来姑娘跟我说起那件事，已经是在她17岁的时候了，她说在她15岁的时候有几天大奶奶回了娘家，那天傍晚她要找爹爹拿些碎糖吃，于是就自己推门进了老爷的卧房，一进门她就看到了老爷在床上正在和一个打杂工的二十来岁姑娘纠缠在了一起，从那之后她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整天去想那事，她感到好奇，但是也怕。
“这些事你母亲只和我说起过。”桂妈向我说道。
“母亲定是被那事吓着了。”我说道。
“大概那个年龄的孩子看到那种事大都会胡想，当时姑娘就是那样。”
“嗯。”我点了点头。
“但是姑娘有一点却和别人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我问道。
“姑娘是在两年之后才和我说出那事的，她一直念念不忘。”
“后来又发生了什么？”我问道。
“后来……”
后来转眼间姑娘到了19岁，那时在我们这里到了这个年龄的姑娘已经是到了该出嫁的时候了，你家当时是大户，再加上姑娘长得水灵，自然提亲的要把门槛都踏破，家里收到的提亲礼品也自然要堆出堂屋。
但是姑娘连一个都没有看上，那会她的心思已经不在男女之事上了，她开始整天往学校里跑，或是去看春天新生的蚂蚱，或是去看抽出新芽的听说是从城里引进的橘子树。她对一切新生的东西都无比好奇，在我们这是没人那样的，但是我很为姑娘开心，至少对她来说已经是开始忘记老爷那件事了。
再后来姑娘马上就要20岁了，但是家里还是没有给她相上合适的小伙，老爷出来出主意，他也是急了，对大奶奶说道：“我看张家就不错，姑娘看不看得上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说是那么说，但是莲花是其他的姑娘吗？她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奶奶打趣道。
“生米煮成熟饭，不成也得成咯。”
“不行！”你奶奶冲着老爷说道。
“怎么不行，你嫁给我不也是这样吗？”
“姑娘才20岁！”你奶奶极力反驳。
“你那时才17岁！”他们吵了起来。
“不行就是不行！”说完你奶奶就回了房。
“阿桂，去找小姐回来，那疯丫头又去哪里野去了！”老爷转过头对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