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二】道(2)

“师弟愚笨，不知。”
罢了便看着师兄，似是希望自己眼中无所不能的师兄能给自己一个答案。
但似乎东方纤云也不知，只是沉思着看向不远处的仙果丛。
“原来大师兄也有不知晓的事物吗？”
东方纤云这才如梦初醒般看向师弟，笑着揉揉年纪尚小的师弟的一头白毛，道：
“对啊，世上还有很多我们需要学习的事物，我还差得远着。”
02.
再便是印飞星已经练气三阶了。
印飞星的进步速度极快，不仅是因为先天灵根更因为后天勤奋，勤奋到连东方纤云都忍不住出声提醒小心身体，但印飞星却只是笑着说想要努力变得强大起来。
东方纤云沉思，话语在口中几经回转，却还是问了出来：
“师弟认为，道为何物？”
印飞星听着这个耳熟的问题愣了愣，便稍加思索：“大道三千，条条皆可成圣。”
东方纤云还是没说话，甚至轻轻摇了摇头。
“与师兄所想的道不同吗？”
“不，每个人心中对道的理解都是不同的，没有必要去迎合他人。”
“那师兄为何摇头？”
“先不说师弟这回答的题不对问，这修道本就不只是为了得道飞升，”东方纤云揉了揉印飞星的脑袋，满眼温柔，“还有更多为了念想与执念修道的人。”

03.
早已成年了的东方纤云会在下山时用自己的零碎给自己添置一壶小酒。
没什么瘾，只是逢年过节或花好月圆时会提出来解解馋罢了。
不过就算如此，他也不乐意被对任何事都充满了好奇的师弟师妹们发现。被小孩子盯上是一件很难缠的事情，特别是当自己可以做一件他们都不被允许做的事情时，于是东方纤云次次都只是提着酒罐上后山微酌两口。
但很不巧的是，在“惯犯”多次放松懈怠了的某次，被印飞星发现了。
也可以说是他们两个互相发现。
当东方纤云提着酒罐走到后山去时，却发现印飞星早已占去了那个凉亭，捧着不知道讲了些什么的竹简默念。
像是后脑勺长了眼睛一般，他猛然回过头：
“大师兄，你怎么来了？”
事情败露。东方纤云少见得有些窘迫地看了看手中提着的黑罐子和酒杯，又看了看印飞星眨巴眨巴的眼神。
“待你成年之后，再带你饮酒。”
理直气壮的，东方纤云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边说。顺便还有些好奇地看向印飞星藏藏掖掖着不给他看的竹简，上面隐约有个“道”字。
04.
十八岁的印飞星已经练气七阶了，手已经摸到进阶的门槛，明明身子都快要伸过门框里，却还是一直卡在这儿，前进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