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二】道(4)

印飞星收拾的身形顿了顿，只是开口：“现在说这些，还有必要吗？”
东方纤云没有说话。
印飞星定定着看了他的师兄片刻，最终还是打破了沉默：
“师兄认为……何以成圣？”
东方纤云被突如其来的反问弄得一愣，看向印飞星，发现他飘忽着眼神，并没有要自问自答的想法，这才说：“突破化神以后，便是得道飞升。”
“得道？”
“得道。”
“那，在那之前的，修道者心中的‘道’，都是虚假而飘忽不定的吗？”
东方纤云哑了声。
不过印飞星并没有停下来听东方纤云想法的打算，他扎着包袱的动作不停，嘴里也继续念着。
“进阶为何物？各个阶段又是如何分出来的？飞升是为了什么，飞升后的世界到底又是怎样？为何只有修道才算是‘正派’，魔修就理所当然是‘邪路’，又为何即使走在修道这条路上，也有很多所处正派的人心思不纯？”印飞星顿了顿，“道，究竟又为何物？”
“‘道即为道，不合道即为无道。’，道是什么，不合道的又是什么？”
之后再没有人说话，只有在印飞星离开前，东方纤云的那句：“不要走得太远了，过几天我便会来接你。”

那是东方纤云第一次听见印飞星质疑“道”，往后的日子里，回顾当初，只能感叹一切在那时就冒出了雏形。
07.
坠魔崖边。
“别去，对方是魔修。”
大乘期魔头出世，师妹还不知所措地站在背后，东方纤云的眼里却只有变了很多，但又好像一点都没变的印飞星。
“他会丢失他的道吗？”东方纤云心想。
又或者，他本就无道。
08.
当印飞星告别花慕慕转身开门，却看见端坐在魔修地盘却依旧气定神闲的东方纤云时，着实是有些惊讶的。
魔修的修练进度确实很快，比当初快了不知道有多少倍，虽说有那时打下基础的功劳，却还是不可避免地想是否魔修对他来说才是更好的道路。
但尽管如此，修为再怎么飙升，短短时间里也不可能达到修魔前的境界，更不用说打过修道时就比他更强的东方纤云了。
印飞星边捏紧了手里的传讯法器，边和东方纤云绕圈圈。
“你……师兄为什么会来百媚教？”
东方纤云抬眸，淡淡地瞟了他一眼：“说好的，成年之后，带你喝酒。”
印飞星都酒量着实很差，一杯下肚整个人就趴下了。东方纤云有点想笑，一边一杯一杯喝着酒，一边盯着印飞星的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