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yberpunk 2077】夜城新年(21)

要是被知道这些，妈妈还不得心疼得死去活来。
前菜，芝士脆鸡。
大人们叫你们俩快多吃点，这些都是真肉。
“鸡肉！？”安妮塔瞪大眼睛，“我都没见过鸡。呃，有点……闷。”
你也夹了一块放进嘴里，口感像是自动贩卖机里合成鸡翅的味道，确实有点闷，但肉的纹理并不是那种全程一致的——你有些喜欢这种每口都不一样的感觉。
萨沙伯伯似乎考虑了一阵子，双手握在一起，问：“安，我的女儿，你的脾气还像小时候那么倔吗？在幼儿园你就到处打架，打了别人自己还哭。”
安妮塔用力咽下食物才笑出声：“老爹！你放心，我有林看着，已经平和很多了。我现在肯定连机器拳击陪练都打不过——我是指菜鸟档。”
萨沙伯伯哈哈大笑起来。
安妮塔当然不能说，你们第三次一起工作她才没伤人。第二次还好，只是用单分子线割过了界，切了别人几厘米的大腿。而第一次，某种程度上也算是无可奈何：你带着她去恶土，帮NCPD取几个通信设备，正好撞见两个流浪者追杀落单的自由佣兵，后面那个比安妮塔大不了几岁的女孩没锁定就开了制导武器，三十几枚失控的微型导弹中有一枚摇晃着穿过你的肩膀。

“倒没有想象中那么疼”，你倒地时这么安慰自己。可当你意识到自己腰间的匕首被抽走的时候已经太迟。安妮塔尖叫着，蹬着信号塔的底墙跳到了那女孩肩膀上，在动脉血溅到她前面男队友之前又挥手给他后脖颈来了一刀。
“卧槽，疯了疯了，这妮子简直他妈的疯了！”佣兵花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挣扎着起身撒腿就跑。你按住伤口，朝着相反方向拉住了杀红了眼的小姑娘，慌乱地控制住她的情绪，摸着她的头让她深呼吸，可她还是好久都呼吸急促，近乎晕过去。
第二道菜，柚青酱烤猪扒。
妈妈笑着看你们吃菜的模样，问你：“林，你后来有好好学英语吗？”
安妮塔抢在你前面答道：“有的，林妈！林从……好几年前，”她肯定是想说“从你们离开后”所以才迟疑片刻，“就开始不戴面板了——去年因为工作方便才又戴上的。刚开始，林说英语磕磕巴巴，生气起来老想不出词汇，像我老爹！”
你也跟着说：“越长大，我就越理解妈妈当初的想法。语言里有很多翻译器传达不了的东西，比如一些很精妙的……双关。安妮塔也在跟着学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