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头鹰之帜》第一章•终节 死者的弥撒(3)

卡秋莎抬起脑袋，抹了一把汗，眼神显得有些担忧。“您认得这附近的路吗？”
伊里奇露出一个自信的微笑：“放心吧，我只是逛逛而已，找找看有没有什么谋生的方法。要知道，我可是还要付房租的呐。”
“噗！”喀秋莎的眼睛又弯了起来，她捂住嘴，脸上满是笑意。“我可以不收房租的呀。”
伊里奇耸耸肩膀，从入口处爬了出去。
他从入口上盖着的窝棚里钻了出来，映入眼帘的，是一条被皑皑白雪充斥着的巷子。
午夜风雪肆虐时，那可怕的记忆隐隐有被唤醒的趋势，伊里奇只感觉自己身上的寒毛已经开始倒竖起来了。
心脏在加速跳动，冷汗滴滴地从鼻尖处冒头，瞳孔剧烈地收缩，这短暂又漫长的几分钟里，伊里奇再次体验到了濒临死亡危机的恐惧感。
他机械地扭转了视线，原来是被巷子深处另一端的雪堆中，露出的一块异物所吸引。
伊里奇一步步地挪动了过去。
那是一具冻毙的尸体从积雪的埋葬之下所伸出的手臂，掌心瘫开，一支僵硬的手指头直指天空。
他木然地蹲下，探出左手，握住了那截手臂。
心脏跳动的越来越快了啊。
若是有旁人在场，恐怕这会已经觉得伊里奇的面色铁青如死人了。
伊里奇的眼中，开始异变。如同面对刺客的那次觉醒一样，似乎有一抹暗红色的熔岩开始在他的双眼中涌动，不停地流转。
这一股熔岩流转的速度愈来愈急促，终于化作了一团闪烁着金属光泽的赤红色光晕。
然后，以伊里奇握住的那截死者手臂为中心，一点一点的金红色光辉开始从皮肤表面慢慢析出，充斥着周围。
“安息吧，老兄。”他俯视着那具僵尸，喃喃自语道，“我发誓，绝不允许再有你的悲剧发生了，绝对。绝对！”
话音未落，这片金红色的光辉开始剧烈闪耀，待结束之时，那具遗体已经化作点点尘埃，消失于天地间。
伊里奇的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他站起身来，快步朝巷子外走去。
如果要说他有什么变化，那只是脚步更加沉稳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