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法外仲裁者之绯色校园》④(2)

“这只是暂时的，只要你愿意我还是希望你能协助我，也算是我还一份人情吧。”
“哦？”他对我突然冒出的这一句话产生了兴趣，但是他接下来的话却让我非常意外：“你是说四年前那次惨剧的时候？”
“你知道我想说什么？”
“不，具体你想问什么我不是很清楚，但我大体有个感觉……”他做出了个抽烟的手势，然后我点点头，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了随身携带的香烟。
“啧，这烟……”火光摇曳后，他先是抱怨了一下烟草的质量，然后继续说到：“那起事件我有参与其中，平心而论，这是我这辈子洗不清的污点，但是我可以很确定的告诉你，我只是简单地对条……警察进行反击来保证自己安全，而没有伤害学校里的任何一个人，并且我打心眼里希望那一切只是梦境。”
“在那种疯狂的环境下还能保持理智，到底还是心智坚强的硬汉。”
“这么多年的佣兵生涯，我从来没想到会发生这样奇怪的事情……”他掐灭了手中的烟头，起身扶着桌子正色的对我说道：“那些你们口中的‘恐怖分子’，多多少少我都熟悉，也是各地杂牌佣兵组织的成员，充其量就是群乌合之众，但是这次行动绝非是以他们佣兵素养所能干出的事情……”
“能仔细说说吗？”我觉得似乎找到了点突破点，于是继续追问道。
“这感觉很奇怪，我和他们相处时间不算很长，但是他们的行事风格我很清楚，行动前都会是非常散漫的到处闲逛花天酒地，我看不惯曾经斥责他们很多次但是都很难改正，但是那次行动的前一天晚上，他们却一声不吭的待在驻地，你能体会那种本该聒噪的家伙们安静到让人不寒而栗的那种感觉吗，联想到第二天发生的事情……”眼前这个汉子顿了顿，然后说道：“我现在还觉得毛骨悚然……”
“那你们行动的时候呢，从安排到实施有什么异常吗。”
“我所得知的原计划大概劫持索要赎金与释放被关押人员，这个不是我负责的所以具体细节我并不清楚，我接到的是警戒任务，但是在我们进入教学楼后一下子就全乱了，枪声四起，我诧异地向他们望去，却只看到他们平静的面部与嘴角那狰狞的微笑……”
我能感受到他描述这些的时候的情感，他撑着桌子的健硕双臂在颤抖，脸上的表情凝重，眼神中的哀伤与心痛绝不是表演能伪装出来的。
“我能理解那种感受，一边是无辜惨死的学生，一边是一起战斗的战友，你很难抉择。”
“这些人当中甚至包括我的堂弟……”他以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继续对我说道：“他是那样善良与虔诚的家伙，若不是我亲眼所见，我很难相信这会是他的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