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炉(六)

云梦
“姐，我要有小外甥了吗？”江澄收到金子轩的书信便立刻御剑来了金鳞台，一进门便满脸欣喜的问。
“是男是女还不知道呢。”江厌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笑着说。
“没关系，我都喜欢。”江澄兴奋的说。
“可惜阿羡……”江厌离轻叹，欲言又止。
江澄听此，脸上的喜悦淡了几分，随后又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说:“姐，你还不知道他，他才不会让自己受苦，说不定在乱葬岗过得有滋有味的呢。过几日我偷偷传书给他。”
“嗯。”江厌离脸上的阴霾消失，取而代之地是温柔的笑。
“金子轩呢？怎么没陪着你？”江澄四处打量了一下，找不到金子轩的身影。
好你个金子轩，把我姐姐娶到手，她怀孕你都不陪着，江澄愤愤地想。
“子轩有事去书房了，一会儿就回来。还有，阿澄，那是你姐夫。”江厌离纠正他。
“哎呀，知道了。我不就当着你的面才就这么一说嘛。”江澄小声嘟囔了一句。
“行行行，我改还不行嘛。以后叫姐夫。”江澄撇撇嘴，有点儿不情愿。
江厌离无奈地笑笑，刚想说些什么，正好金子轩牵着个白白嫩嫩的娃娃回来了。
“……这是？”江澄一愣，随后上前抓住金子轩的衣领，“这是你和谁的野孩子？你都和别的女人有孩子了，居然还敢求我姐姐嫁给你！”
“阿澄！”江厌离斥责他一声。
“姐！这时候你还护着他！他都……真不亏是金光善的儿子。”江澄不情愿的放开金子轩的衣领。
金子轩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撒开金凌的手，焦急地解释道:“这不是我儿子，这是阿离从外边捡回来的。”
“你骗鬼呢，去照下镜子看看。你们俩长那么像，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而且孩子还能随随便便就从大街上捡到？！”江澄嗤之以鼻。
“……阿澄，这孩子真的是我从街上带回来的。”江厌离解释道。
江澄偏头去看江厌离，然后又转过头去盯着金凌看，最后一把将金凌拉到自己面前，恶狠狠的开口:“说，是不是你娘让你先混进金家来的？就因为我姐姐善良，就利用她的同情心让她把你领回家是吧？”
舅舅，你想多了，金凌不知该怎么解释好。
“阿澄！你别吓到他。”江厌离起身去拉金凌，江澄不敢和她争，只得放手。
金凌心想：没想到舅舅平日里那么嚣张，一遇到娘亲，居然那么乖。……可惜娘已经不在了，即使舅舅真的要打我，也没人可以拦着了。
想到这里，有些伤感。
后来江厌离又给江澄解释了一遍，江澄才勉强接受了和金子轩长得十分相似的金凌真的是江厌离从街上捡来的事实。
“姐，不用送了。我走了，过段时间再来看你。”江澄挥手跟江厌离告别。
金凌却在江澄转身的时候跑到他身边拉了一下江澄的衣袖。
江澄低头看着他:“干嘛？”
金凌冲他一笑:“舅舅。”
江澄轻咳两声，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然后伸手将小孩的头发给揉乱，嘱咐他:“听我姐姐的话，不许惹事。听见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