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语系列同人】空物语
*作于终物语之后（被结物语狠狠打脸）
*私货夹带，有其他作品人物乱入
*OOC严重
空物语
翼人偶其一
羽川翼，也就是我自己，这个曾经一直被阿良良木君挂在嘴边的人，那个曾经刻下过“阿良良木翼”的人，如今好像真的长出了翅膀飞到世界各地去了，没有一丝留念的，决绝的。不过偶尔也会收到阿良良木君和战场原的短信，分享一些有趣的大学生活。
“今天看见了**的胖次。（微笑）”
“关我什么事啊！什么大学里居然能看见**的胖次呀！”不过这种情况下阿良良木君还只是微笑而不是狂喜，也算是一种进步了吧。
又收到了战场原的短信。
“今天历看见了**的胖次。（狂喜）”
所以到底在狂喜些什么呀！
不能说完全不怀念过去的时光，但人如果一直回望过去 是不会进步的吧。所谓“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讲的大概就是这个道理。
肚子饿了，打开钱包发现只剩了一点零钱。只有去便利店了，正这么想着的我，又感觉到了手机的振动。
“好久不见，小翼。很不好意思并不是来和你寒暄的，有个委托想拜托你。待会儿到离你最近的广场来一趟吧。还有，肚子饿了就先去吃点东西吧。――卧烟伊豆湖”。随后，手机收到了银行转账提示的短信。
叹了口气，没想到在异国他乡遇见熟人居然是以这样的形式。不过说到底，羽川翼的人生当中又有几个称得上熟人的人呢？
翼人偶其二
“呦，小翼。”广场中央巨大的皂荚树下，卧烟小姐盘腿坐着，衣服还是以往那种宽松的样式，只不过剪了短发，显得更加干练利落了。
“好久不见，卧烟小姐。”
“很抱歉打断你的旅行，什么，也不是什么大事。那我们直接进入主题吧，小翼，请帮我找一个人。”
“找人？”
“怪异方面暂且不说，找人方面你可以算得上是专家了吧。”卧烟小姐指的应该是忍野咩咩的事。虽然当时也带着和忍野扇赌气的原因在里面，不过现在就算遇见忍野扇也不会那么敏感了吧。不，也说不一定。
“南极大陆啊，说实话，我都不一定能做到那种程度。不过别担心，这次的寻人范围没那么广，不是在国外，是在国内，而且具体到了一个市，怎么样，很简单吧。”
“呃……一个市也不能算是小了吧。就算和香川县一样大，也有1875.98平方公里了。”
“就是肯定你能够做到才交给你的，只不过是因为我暂时在这里脱不了身而已。成年人的生活很艰辛的呀，对吧，小翼？”
“我可不敢说有和您一样的烦恼，我只不过是一个刚毕业的学生罢了。”
“那当然，人各有各的烦恼，是不能进行比较的。咩咩所说的‘人只能自救’，这也算异曲同工的道理了吧。
“不过，小翼你现在应该没有烦恼吧。”
没有烦恼？什么意思？
“先不说这个，来谈谈具体的工作吧。”
卧烟小姐做了一番解释。总得来说，就是找到一位叫苍崎橙子的人偶师，买到一具人偶，并将人偶带到北白蛇神社去，在那会有人接应的。
“看在熟人的面子上你会帮我的吧，当然，酬劳是会付的，加上活动经费一共是三百万。”卧烟小姐说到。
“我有几个问题，卧烟小姐。”
“请问，不过涉及到商业机密的我是不会回答你的哦。”
“卧烟小姐怎么知道我的银行卡号的呢？”
“因为我什么都知道啊――不过这个台词现在也不流行了呢，我也得重新想想角色定位了。”卧烟小姐好像真的很苦恼的样子在思考。
“还有，这件事和阿良良木君有关系吗？”
“不，完全没有，小历他已经毕业了，已经谢幕了，现在已经都不是杀青吃盒饭的阶段了，而是吃完盒饭回家洗澡的阶段了吧，和他女朋友一起。”
“为什么突然出现H情节啊！”
“不是吗？他俩现在应该整天腻在一起吧――大学生活啊，我也佷怀念呢――虽然，小历的青春物语结束了，但人生的物语还在继续不是吗？以后他俩会结婚也说不一定。”
“这样啊，这样就好。”
这样就好，我已经不是当你那个会因为嫉妒而生成怪异的羽川翼了，我现在既不会感到难受，更不会有什么大吉大利的感觉。很平常，白开水一样的平常。
“啊，顺便一提，如果遇见熟人记得帮我问声好。”卧烟小姐笑着说。
翼人偶其三
“伽蓝之堂，苍崎橙子。”
名片上就这么写着，没有任何联系方式，背面是卧烟小姐手写的“观布子市”和自己头像的涂鸦。这种活泼的事，应该是她改变风格的第一步吧。
观布子市车站前行人来来往往，在那之中有一个格外显眼的目标，黑色的风衣，面无表情的看着快要开走的公车。
“贝木先生！”我走上前跟他打招呼，“上一次见面还是在冬天呢。”
“谁啊？不好意思，你认错人了，我不是贝木，我叫铃木。”贝木先生这样说到。
“别开玩笑了，贝木先生，我的记忆力可是一等一的好哟。”
“那就是辨别力出了问题吧，啊，很抱歉，我没有和你这种美少女一起看雪景的经历。”
“对啊，毕竟上次是在旅馆嘛。”
“你才是别开玩笑了，我这种善良的一般市民是不会干那种事的。你让我错过了公交，看来我得步行过去了。”说完，贝木先生准备转身走开。
“下一班车在六分钟之内能到，这段时间能向您咨询点事吗？
“并且，卧烟小姐也让我跟你问个好。”
到了家甜甜圈店，贝木先生完全没有要付钱的意思直接走到了位置坐下。
灵机一动，我对着贝木先生大声说到。
“铃木先生要吃什么样的口味呢，Funnel Cake，Nutella bomb，Butter My Scotch还是其他的？”店内的视线都聚焦到了贝木先生身上。
贝木先生头也没回，平淡的说：“挑你自己喜欢的就好。”
贝木先生果然还是有一手，轻松缓解了尴尬。我拿上买好的五个甜甜圈走了过去，刚坐下，贝木先生就拿起一个吃了起来。
“没想到，贝木先生也喜欢甜食啊。”
“没错，甜食，牛肉和青春是我最喜欢的东西。”
“不愧是欺诈师啊，面对熟人也能说出这样的话呢。”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你好像误会了什么，我和你并算不上什么熟人。对了，我先问问……”
“嘛，先等等，我这边有事情想问贝木先生。”
“――先说好了，我可是收费的。”
“我猜到了，那个，我也只是个刚毕业的学生而已……既然我们都有问题想问对方吧，那就这样吧，如果回答出了对方的问题，就能拿走一万，如果说话被揭穿，也得给出一万。”我拿出了一万元放在了桌上。贝木先生沉默了一会儿，也拿出了一万元。
“那么开始吧。”
“第一个问题，贝木先生，你知道关于这个人的事吗？”我把名片递给贝木先生看。
“不知道啊，完全不知道。”贝木先生接过名片看了看说到。
“真的什么的不知道吗？”
“真的。”
“你在说谎，”我把贝木先生面前的一万元拿到自己面前，“你不是才知道了她在观布子市吗？而且还有伽蓝之堂这个信息。”
贝木先生眼神犀利了起来。
“那好吧，这个人是个建筑设计师，还办过关于人偶的展会――大概是蔷薇少女那样的吧，但具体的是干什么的，人现在在哪，以及找到她的方法，我完全不知道。”说完后，贝木先生把钱拿了过去，顺手又拿了一个甜甜圈。
“换我问吧，你这次从卧烟小姐那里的具体的委托是什么？”
我向贝木先生解释了一番。
贝木先生把钱推过来，“换你了。”
“接下来说是咨询，倒不如说是杂谈吧。不过虽然是杂谈，但也是我一直想和贝木先生讨论的话题――贝木先生周游各地的理由，除了躲避仇家之外，其他的理由。”
“这个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都是为了钱罢了。为了钱四处奔走，为了钱欺诈他人，为了钱和你坐在这里聊天。”
贝木先生伸向钱的手被我制止住了。
“这个大概也是谎言吧，贝木先生你自己都忘了吗？你可是公认的怪异退却的专家啊。如果只是为了钱的话，抚子的事应该并不值得您出手吧。”
贝木先生又一次陷入了沉默，拿起了一个甜甜圈。
“这样一来，贝木先生就倒欠我一万了呢。怎么办呢？这样吧，如果下一个问题贝木先生百分百地、认真地回答我，这两万就都给您。也就是说，下个问题价值三万。”
“好吧。”贝木先生依旧是扑克脸，拿起了一个甜甜圈。
“如果贝木先生突然得到三百万会怎么办呢？”
“花光它。如果有三百万的话，辛福这种东西应该能轻而易举买到了吧。”
“嗯，也许真是这样也说不一定。”我将两万元推了过去。
拿到钱的贝木先生立马起了身，向外走去，走到一半，回头说到，
“给你个忠告吧，当做这三万的找零――不要进行无思考的行动。如果无法理解自己真正的想法，什么事也不要做。还有，”贝木先生提高了音量，“女孩子多吃点甜食也没关系的，保持锻炼就好了。”
我看了看只剩下一个甜甜圈的盘子，这次算是和贝木先生打了个平手吧。
翼人偶其四
我敲了敲门。
“好的，请进。”门里传来这样的声音。
推门进去，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一位靠在书架上，身着青色和服的美人，那个人不是简单的好看，而是有着某种不可言说的吸引力。而她瞥了我一眼就兴趣索然地偏过了头。室内我的左手一边堆放着各类大大小小的电视机。屋中间摆着一具沙发，不过，坐在上面的人到底该看哪台电视呢？另一边的摆满文件的办公桌前，一位戴着眼镜的女人正端着一杯咖啡，指甲油用的是张扬的橙色。
“初次见面，我叫羽川翼，请问您是苍崎橙子小姐吗？”
“对，我就是，请问有何贵干？”橙子小姐放下咖啡说到。
“我受人委托，想向您请教一下关于人偶的事，准确来说，是想买一具人偶。”我将橙子小姐的名片递给她看。
“有个问题，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这里既没有标识，也不出名。”
“这样啊，我在街上拿着您设计的大楼图片一筹莫展时，有位叫黑桐的先生告诉了我这里的地点，说是在这里打工的，现在要去买点东西什么的。说来确实很巧呢。”
“唉。”靠在一边的美人叹了口气。
橙子小姐也苦笑一声，“也不全是偶然吧――那家伙是个老好人啊，看见可爱的女高中生，伸出援手什么的也不奇怪了。”
“是吗？这样说我也认识这样的人呢，顺便一提，我已经高中毕业了。”
“这样啊，不管怎么说，这也算是缘分了。看在这一点上，人偶的话我可以卖给你，跟我来吧。”
三人一起到了像是用来冲洗胶片的暗房，昏黄的灯光有一张工作台，上面有一只未完成的手臂。另一侧坐着各式各样的人偶，大部分都是女孩子的模样。
“真的和‘蔷薇少女’一样啊。”发出了这样的感叹。
“本质上可以说是天差地别了――对了，你知道伽蓝（kara）这个概念吗？”
“是佛教上的概念吧，寺庙的一种？还是说，橙子小姐是说的‘空空如也（kara）’的意思？”
“都对吧。人偶这种东西某种意义上也是一种伽蓝，其中什么都不存在，听好了，”橙子小姐摘下眼镜，“人类之所以会成为人类，就是因为我们除了人类的肉体之外，还有着灵魂。所以如果用空白去填补空白，就不是人类而是人偶了。这话也说给你听，式。”
“切。”名叫式的美人咂了下嘴。
“无论你先用这个人偶干什么，都不用忘记这一点。”
翼人偶其五
虽然橙子小姐这么说，我本身也并不知道这个人偶是拿来干什么的。凭直觉买到一个和斧乃木妹妹很像的人偶。结果花了两百多万，加上中间一来二去的花费（包括给贝木先生的两万元），也不剩多少钱了。
在私立直江津高等学校门前的公交站下了车，深深呼吸了一口久违的这座小镇的空气。高中的大门就在前面，红绿灯下卧着斑马线。真是怀念啊，曾经在这里有一阵河风袭击了正在绑马尾的我，不过我现在既穿着牛仔裤又留着短发，也不会有那样的担忧了。
担忧什么呢？我自己也说不清，我并不希望一切都重来，我没那么天真的想法，但可能是太久没有写过自己的名字，连自我确认都变得有些困难了，故地重游的感觉就是这样的吗？
打了车到了北白蛇神社前，走上一级一级的台阶，穿过鸟居，看到了焕然一新的神社，大概是八九寺妹妹的功劳吧，不现在应该叫“神明大人”了。
庭院里静悄悄的。
我试着将一万元放进赛钱箱，双手合十，闭上眼等待着。
“斧乃木余接哦~”斧乃木妹妹从里面跳了出来，跟我撞了个满怀。
“为什么会是斧乃木妹妹啊？”我揉了揉被撞到的额头。
“喂喂，什么妹妹，我可是神哦，”斧乃木妹妹，“什么嘛，来者竟是凡人羽川啊。”
“为什么要用古语啊！什么时候斧乃木妹妹成神明了！还有凡人羽川又是什么呀！槽点太多一下都说不完了呀！”
“不愧是羽川姐姐，什么槽点都能get到呢。”
“并不是什么槽点都get到，只是碰巧get到而已――个鬼啊！”
“不愧是副音轨女主角呢，甘拜下风。”
“正片里也是女主角之一好吗，还有这些和这个同人都没关系吧！”
“同人作品里都是女主角，不愧是神选中的女主角呢。”
“这个梗大概没几个人记得了吧。”
“话说回来，”斧乃木妹妹看着我，“羽川姐姐现在回来干什么呢？这个小镇已经没有吸血鬼哥哥，简称鬼哥哥的存在了。羽川姐姐回来不是没有任何意义吗？”
“为什么我非得因为阿良良木君的才回来啊！嗯？斧乃木妹妹不知道吗？是卧烟小姐叫我来的，说是把这样一个东西带过来。”
我打开背包，把人偶从里面拿了出来。
“什么，就连羽川姐姐也受到变态鬼哥哥影响染上这样的癖好了吗？可怕。”斧乃木妹妹做出自卫的姿势。
“斧乃木妹妹真有精神啊，是遇上什么好事了吗？”我模仿着忍野先生的语气说到。
“咔咔。”
“吸血鬼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初代怪异杀手？”
“话说回来，这个羽川人偶，不对，是巨乳人偶，做工真不错呢。”
“不要做这种让事情变得混乱的订正好吗？而且我明明是按斧乃木妹妹的身材买的。”
“失礼，咬到舌头了。”
“不对，你是故意的。”
“咬到人偶了。”
“还没玩够吗？”我脱力地说出这句话，想着这具人偶究竟是用来干什么的，“我本以为是给斧乃木妹妹准备的新身体呢。但既然斧乃木妹妹也不知情，应该不是了。”
“我不需要这样的东西，”斧乃木妹妹捧着脸，“这个身体已经足够可爱了。”
“我明白了。”斧乃木妹妹突然说到。
“什么？”
“刚才看见了羽川姐姐的背包，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卧烟小姐要让羽川姐姐去买这种东西，又让我在这等着的理由了。”
“我的背包？”
“看吧，里面什么都没有吧，空空荡荡的，”斧乃木妹妹拿起了我的背包抖了抖，“看来还有换洗的衣服和日用品呢。不过这个不在讨论范围。”
空空荡荡。
“刚才开始我就很好奇，居然没有给我带礼物什么的，”斧乃木妹妹看着我，“不过一想到我和羽川姐姐的感情也并没有好到非得送礼物的那个地步，就没有问了。”
“啊……”
“羽川姐姐你去了那么多地方，从来没有买过纪念品吧。照片呢？也没有吧。那么遇见有趣的人这种事就更不用说了，也没有吧。”
斧乃木妹妹说的没错。
“但是这和让我买人偶又带到这里，让斧乃木妹妹在这里等着的原因的关系何在呢？”
“所以说，你不觉得自己和这个人偶很像吗？而我本身就是人偶。也就是现在场上有三位人偶选手呢。”
“人偶选手什么的……”
“还不明白吗？也就是说，羽川姐姐你啊从毕业后没有任何进步，而且还在渐渐变得虚无吧。――是不是觉得自己看开了许多，放下了许多东西？是不是认为自己在行动所以在生活？是不是以为看轻回忆就变得成熟了？
“或许羽川姐姐只是在假装充实呢，或者是逃避现实？
“不过最可怕的还是当事者本身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吧。”
“为什么这么说，斧乃木妹妹这么肯定的原因是什么？”我发言。
“因为我本来就是人偶啊，是怪异啊。虽然不是同类，但多少有相同的气息吧。
“当然，这也是个主观性较强的原因，很难让人信服吧。不过一个人的精神状态好不好还是看得出来的吧，毕竟和鬼哥哥的家人处了那么久，这种程度还是能感觉到的。”斧乃木妹妹向我靠近。
“我，是个怪异，是个人偶。但是我还以另一种方式活着，从未停止对幸福的追求，从来不会空洞的活着。如果不这样，是可耻的。
“因为最重要的就是，人和人的相遇，于我来说就是和各式各样的人和怪异相遇的经历，那不就是生活的意义所在吗？无论是在过去还是未来――羽川姐姐你还记得人是如何从陌生变得熟悉的办法吗？”
当然记得，这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忘记的，在高三春假的经历，和阿良良木君成为朋友的经历。那是就算羽川翼成为碎片，坠入地狱，溢散成气体，也不会泯灭的记忆。
“那就好，”斧乃木妹妹摸了摸我的头。
“被小孩子摸头了呢。”
“还不是因为大人们为了改变风格，这次也只能让我出场来担负这个角色了。一次说太多话，我也有点累呢。”
“不管怎么说，谢谢你，斧乃木妹妹。”
渐渐虚无的羽川翼，翅膀透明的羽川翼看来是不适合我自己的。兜兜转转，始终绕不开必须需要面对的事，羽川翼从此真正登上属于自己广阔的人生舞台了吧。
我一步步脚踏实地地走下台阶。
这次的结局，或者说后日谈。
咦？和阿良良木君刚好相反呢。
把人偶送给斧乃木妹妹后，便重新踏上了旅途。斧乃木妹妹说是影缝小姐也回来了，不用担心她。小镇上的其他人当然也用不着担心，那是属于她们的物语。
肚子又饿了。
看到一家很热闹的小餐馆，名字是“幸平食事处”，飘出的香味将我吸引了进去。
“欢迎光临。这位客人要吃点什么？”红色头发的少年朝气满满地招呼着我。
突然想起贝木先生的话。
“我要一份甜甜的洋溢着青春的牛肉。”
“哦~这位客人真会出题啊，请稍等片刻！”
本来只是打趣一下，没想到少年真的忙活了起来。
乘着等待美食的片刻，听着屋子里的交谈。
“小伊，我要吃你的那份鸡肉。”
“可以哦，小友。”
“所以真嗣你可是男孩子啊，才吃这么一点吗？”
“又没有规定男孩子必须吃多少东西，明日香，你才是吃的有点太多了吧。”
“反正本小姐也不会长胖。”
……
“久等了！幸平流特制青春炖牛肉！”
牛肉浸在光泽诱人的汤汁里，明明是很浓的汤汁却散发着一阵清香。光是看着就让人受不了了，动筷子夹上一块放入口中。
啊~
“太美味了！”
“招待不周！”
*私货夹带，有其他作品人物乱入
*OOC严重
空物语
翼人偶其一
羽川翼，也就是我自己，这个曾经一直被阿良良木君挂在嘴边的人，那个曾经刻下过“阿良良木翼”的人，如今好像真的长出了翅膀飞到世界各地去了，没有一丝留念的，决绝的。不过偶尔也会收到阿良良木君和战场原的短信，分享一些有趣的大学生活。
“今天看见了**的胖次。（微笑）”
“关我什么事啊！什么大学里居然能看见**的胖次呀！”不过这种情况下阿良良木君还只是微笑而不是狂喜，也算是一种进步了吧。
又收到了战场原的短信。
“今天历看见了**的胖次。（狂喜）”
所以到底在狂喜些什么呀！
不能说完全不怀念过去的时光，但人如果一直回望过去 是不会进步的吧。所谓“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讲的大概就是这个道理。
肚子饿了，打开钱包发现只剩了一点零钱。只有去便利店了，正这么想着的我，又感觉到了手机的振动。
“好久不见，小翼。很不好意思并不是来和你寒暄的，有个委托想拜托你。待会儿到离你最近的广场来一趟吧。还有，肚子饿了就先去吃点东西吧。――卧烟伊豆湖”。随后，手机收到了银行转账提示的短信。
叹了口气，没想到在异国他乡遇见熟人居然是以这样的形式。不过说到底，羽川翼的人生当中又有几个称得上熟人的人呢？
翼人偶其二
“呦，小翼。”广场中央巨大的皂荚树下，卧烟小姐盘腿坐着，衣服还是以往那种宽松的样式，只不过剪了短发，显得更加干练利落了。
“好久不见，卧烟小姐。”
“很抱歉打断你的旅行，什么，也不是什么大事。那我们直接进入主题吧，小翼，请帮我找一个人。”
“找人？”
“怪异方面暂且不说，找人方面你可以算得上是专家了吧。”卧烟小姐指的应该是忍野咩咩的事。虽然当时也带着和忍野扇赌气的原因在里面，不过现在就算遇见忍野扇也不会那么敏感了吧。不，也说不一定。
“南极大陆啊，说实话，我都不一定能做到那种程度。不过别担心，这次的寻人范围没那么广，不是在国外，是在国内，而且具体到了一个市，怎么样，很简单吧。”
“呃……一个市也不能算是小了吧。就算和香川县一样大，也有1875.98平方公里了。”
“就是肯定你能够做到才交给你的，只不过是因为我暂时在这里脱不了身而已。成年人的生活很艰辛的呀，对吧，小翼？”
“我可不敢说有和您一样的烦恼，我只不过是一个刚毕业的学生罢了。”
“那当然，人各有各的烦恼，是不能进行比较的。咩咩所说的‘人只能自救’，这也算异曲同工的道理了吧。
“不过，小翼你现在应该没有烦恼吧。”
没有烦恼？什么意思？
“先不说这个，来谈谈具体的工作吧。”
卧烟小姐做了一番解释。总得来说，就是找到一位叫苍崎橙子的人偶师，买到一具人偶，并将人偶带到北白蛇神社去，在那会有人接应的。
“看在熟人的面子上你会帮我的吧，当然，酬劳是会付的，加上活动经费一共是三百万。”卧烟小姐说到。
“我有几个问题，卧烟小姐。”
“请问，不过涉及到商业机密的我是不会回答你的哦。”
“卧烟小姐怎么知道我的银行卡号的呢？”
“因为我什么都知道啊――不过这个台词现在也不流行了呢，我也得重新想想角色定位了。”卧烟小姐好像真的很苦恼的样子在思考。
“还有，这件事和阿良良木君有关系吗？”
“不，完全没有，小历他已经毕业了，已经谢幕了，现在已经都不是杀青吃盒饭的阶段了，而是吃完盒饭回家洗澡的阶段了吧，和他女朋友一起。”
“为什么突然出现H情节啊！”
“不是吗？他俩现在应该整天腻在一起吧――大学生活啊，我也佷怀念呢――虽然，小历的青春物语结束了，但人生的物语还在继续不是吗？以后他俩会结婚也说不一定。”
“这样啊，这样就好。”
这样就好，我已经不是当你那个会因为嫉妒而生成怪异的羽川翼了，我现在既不会感到难受，更不会有什么大吉大利的感觉。很平常，白开水一样的平常。
“啊，顺便一提，如果遇见熟人记得帮我问声好。”卧烟小姐笑着说。
翼人偶其三
“伽蓝之堂，苍崎橙子。”
名片上就这么写着，没有任何联系方式，背面是卧烟小姐手写的“观布子市”和自己头像的涂鸦。这种活泼的事，应该是她改变风格的第一步吧。
观布子市车站前行人来来往往，在那之中有一个格外显眼的目标，黑色的风衣，面无表情的看着快要开走的公车。
“贝木先生！”我走上前跟他打招呼，“上一次见面还是在冬天呢。”
“谁啊？不好意思，你认错人了，我不是贝木，我叫铃木。”贝木先生这样说到。
“别开玩笑了，贝木先生，我的记忆力可是一等一的好哟。”
“那就是辨别力出了问题吧，啊，很抱歉，我没有和你这种美少女一起看雪景的经历。”
“对啊，毕竟上次是在旅馆嘛。”
“你才是别开玩笑了，我这种善良的一般市民是不会干那种事的。你让我错过了公交，看来我得步行过去了。”说完，贝木先生准备转身走开。
“下一班车在六分钟之内能到，这段时间能向您咨询点事吗？
“并且，卧烟小姐也让我跟你问个好。”
到了家甜甜圈店，贝木先生完全没有要付钱的意思直接走到了位置坐下。
灵机一动，我对着贝木先生大声说到。
“铃木先生要吃什么样的口味呢，Funnel Cake，Nutella bomb，Butter My Scotch还是其他的？”店内的视线都聚焦到了贝木先生身上。
贝木先生头也没回，平淡的说：“挑你自己喜欢的就好。”
贝木先生果然还是有一手，轻松缓解了尴尬。我拿上买好的五个甜甜圈走了过去，刚坐下，贝木先生就拿起一个吃了起来。
“没想到，贝木先生也喜欢甜食啊。”
“没错，甜食，牛肉和青春是我最喜欢的东西。”
“不愧是欺诈师啊，面对熟人也能说出这样的话呢。”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你好像误会了什么，我和你并算不上什么熟人。对了，我先问问……”
“嘛，先等等，我这边有事情想问贝木先生。”
“――先说好了，我可是收费的。”
“我猜到了，那个，我也只是个刚毕业的学生而已……既然我们都有问题想问对方吧，那就这样吧，如果回答出了对方的问题，就能拿走一万，如果说话被揭穿，也得给出一万。”我拿出了一万元放在了桌上。贝木先生沉默了一会儿，也拿出了一万元。
“那么开始吧。”
“第一个问题，贝木先生，你知道关于这个人的事吗？”我把名片递给贝木先生看。
“不知道啊，完全不知道。”贝木先生接过名片看了看说到。
“真的什么的不知道吗？”
“真的。”
“你在说谎，”我把贝木先生面前的一万元拿到自己面前，“你不是才知道了她在观布子市吗？而且还有伽蓝之堂这个信息。”
贝木先生眼神犀利了起来。
“那好吧，这个人是个建筑设计师，还办过关于人偶的展会――大概是蔷薇少女那样的吧，但具体的是干什么的，人现在在哪，以及找到她的方法，我完全不知道。”说完后，贝木先生把钱拿了过去，顺手又拿了一个甜甜圈。
“换我问吧，你这次从卧烟小姐那里的具体的委托是什么？”
我向贝木先生解释了一番。
贝木先生把钱推过来，“换你了。”
“接下来说是咨询，倒不如说是杂谈吧。不过虽然是杂谈，但也是我一直想和贝木先生讨论的话题――贝木先生周游各地的理由，除了躲避仇家之外，其他的理由。”
“这个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都是为了钱罢了。为了钱四处奔走，为了钱欺诈他人，为了钱和你坐在这里聊天。”
贝木先生伸向钱的手被我制止住了。
“这个大概也是谎言吧，贝木先生你自己都忘了吗？你可是公认的怪异退却的专家啊。如果只是为了钱的话，抚子的事应该并不值得您出手吧。”
贝木先生又一次陷入了沉默，拿起了一个甜甜圈。
“这样一来，贝木先生就倒欠我一万了呢。怎么办呢？这样吧，如果下一个问题贝木先生百分百地、认真地回答我，这两万就都给您。也就是说，下个问题价值三万。”
“好吧。”贝木先生依旧是扑克脸，拿起了一个甜甜圈。
“如果贝木先生突然得到三百万会怎么办呢？”
“花光它。如果有三百万的话，辛福这种东西应该能轻而易举买到了吧。”
“嗯，也许真是这样也说不一定。”我将两万元推了过去。
拿到钱的贝木先生立马起了身，向外走去，走到一半，回头说到，
“给你个忠告吧，当做这三万的找零――不要进行无思考的行动。如果无法理解自己真正的想法，什么事也不要做。还有，”贝木先生提高了音量，“女孩子多吃点甜食也没关系的，保持锻炼就好了。”
我看了看只剩下一个甜甜圈的盘子，这次算是和贝木先生打了个平手吧。
翼人偶其四
我敲了敲门。
“好的，请进。”门里传来这样的声音。
推门进去，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一位靠在书架上，身着青色和服的美人，那个人不是简单的好看，而是有着某种不可言说的吸引力。而她瞥了我一眼就兴趣索然地偏过了头。室内我的左手一边堆放着各类大大小小的电视机。屋中间摆着一具沙发，不过，坐在上面的人到底该看哪台电视呢？另一边的摆满文件的办公桌前，一位戴着眼镜的女人正端着一杯咖啡，指甲油用的是张扬的橙色。
“初次见面，我叫羽川翼，请问您是苍崎橙子小姐吗？”
“对，我就是，请问有何贵干？”橙子小姐放下咖啡说到。
“我受人委托，想向您请教一下关于人偶的事，准确来说，是想买一具人偶。”我将橙子小姐的名片递给她看。
“有个问题，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这里既没有标识，也不出名。”
“这样啊，我在街上拿着您设计的大楼图片一筹莫展时，有位叫黑桐的先生告诉了我这里的地点，说是在这里打工的，现在要去买点东西什么的。说来确实很巧呢。”
“唉。”靠在一边的美人叹了口气。
橙子小姐也苦笑一声，“也不全是偶然吧――那家伙是个老好人啊，看见可爱的女高中生，伸出援手什么的也不奇怪了。”
“是吗？这样说我也认识这样的人呢，顺便一提，我已经高中毕业了。”
“这样啊，不管怎么说，这也算是缘分了。看在这一点上，人偶的话我可以卖给你，跟我来吧。”
三人一起到了像是用来冲洗胶片的暗房，昏黄的灯光有一张工作台，上面有一只未完成的手臂。另一侧坐着各式各样的人偶，大部分都是女孩子的模样。
“真的和‘蔷薇少女’一样啊。”发出了这样的感叹。
“本质上可以说是天差地别了――对了，你知道伽蓝（kara）这个概念吗？”
“是佛教上的概念吧，寺庙的一种？还是说，橙子小姐是说的‘空空如也（kara）’的意思？”
“都对吧。人偶这种东西某种意义上也是一种伽蓝，其中什么都不存在，听好了，”橙子小姐摘下眼镜，“人类之所以会成为人类，就是因为我们除了人类的肉体之外，还有着灵魂。所以如果用空白去填补空白，就不是人类而是人偶了。这话也说给你听，式。”
“切。”名叫式的美人咂了下嘴。
“无论你先用这个人偶干什么，都不用忘记这一点。”
翼人偶其五
虽然橙子小姐这么说，我本身也并不知道这个人偶是拿来干什么的。凭直觉买到一个和斧乃木妹妹很像的人偶。结果花了两百多万，加上中间一来二去的花费（包括给贝木先生的两万元），也不剩多少钱了。
在私立直江津高等学校门前的公交站下了车，深深呼吸了一口久违的这座小镇的空气。高中的大门就在前面，红绿灯下卧着斑马线。真是怀念啊，曾经在这里有一阵河风袭击了正在绑马尾的我，不过我现在既穿着牛仔裤又留着短发，也不会有那样的担忧了。
担忧什么呢？我自己也说不清，我并不希望一切都重来，我没那么天真的想法，但可能是太久没有写过自己的名字，连自我确认都变得有些困难了，故地重游的感觉就是这样的吗？
打了车到了北白蛇神社前，走上一级一级的台阶，穿过鸟居，看到了焕然一新的神社，大概是八九寺妹妹的功劳吧，不现在应该叫“神明大人”了。
庭院里静悄悄的。
我试着将一万元放进赛钱箱，双手合十，闭上眼等待着。
“斧乃木余接哦~”斧乃木妹妹从里面跳了出来，跟我撞了个满怀。
“为什么会是斧乃木妹妹啊？”我揉了揉被撞到的额头。
“喂喂，什么妹妹，我可是神哦，”斧乃木妹妹，“什么嘛，来者竟是凡人羽川啊。”
“为什么要用古语啊！什么时候斧乃木妹妹成神明了！还有凡人羽川又是什么呀！槽点太多一下都说不完了呀！”
“不愧是羽川姐姐，什么槽点都能get到呢。”
“并不是什么槽点都get到，只是碰巧get到而已――个鬼啊！”
“不愧是副音轨女主角呢，甘拜下风。”
“正片里也是女主角之一好吗，还有这些和这个同人都没关系吧！”
“同人作品里都是女主角，不愧是神选中的女主角呢。”
“这个梗大概没几个人记得了吧。”
“话说回来，”斧乃木妹妹看着我，“羽川姐姐现在回来干什么呢？这个小镇已经没有吸血鬼哥哥，简称鬼哥哥的存在了。羽川姐姐回来不是没有任何意义吗？”
“为什么我非得因为阿良良木君的才回来啊！嗯？斧乃木妹妹不知道吗？是卧烟小姐叫我来的，说是把这样一个东西带过来。”
我打开背包，把人偶从里面拿了出来。
“什么，就连羽川姐姐也受到变态鬼哥哥影响染上这样的癖好了吗？可怕。”斧乃木妹妹做出自卫的姿势。
“斧乃木妹妹真有精神啊，是遇上什么好事了吗？”我模仿着忍野先生的语气说到。
“咔咔。”
“吸血鬼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初代怪异杀手？”
“话说回来，这个羽川人偶，不对，是巨乳人偶，做工真不错呢。”
“不要做这种让事情变得混乱的订正好吗？而且我明明是按斧乃木妹妹的身材买的。”
“失礼，咬到舌头了。”
“不对，你是故意的。”
“咬到人偶了。”
“还没玩够吗？”我脱力地说出这句话，想着这具人偶究竟是用来干什么的，“我本以为是给斧乃木妹妹准备的新身体呢。但既然斧乃木妹妹也不知情，应该不是了。”
“我不需要这样的东西，”斧乃木妹妹捧着脸，“这个身体已经足够可爱了。”
“我明白了。”斧乃木妹妹突然说到。
“什么？”
“刚才看见了羽川姐姐的背包，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卧烟小姐要让羽川姐姐去买这种东西，又让我在这等着的理由了。”
“我的背包？”
“看吧，里面什么都没有吧，空空荡荡的，”斧乃木妹妹拿起了我的背包抖了抖，“看来还有换洗的衣服和日用品呢。不过这个不在讨论范围。”
空空荡荡。
“刚才开始我就很好奇，居然没有给我带礼物什么的，”斧乃木妹妹看着我，“不过一想到我和羽川姐姐的感情也并没有好到非得送礼物的那个地步，就没有问了。”
“啊……”
“羽川姐姐你去了那么多地方，从来没有买过纪念品吧。照片呢？也没有吧。那么遇见有趣的人这种事就更不用说了，也没有吧。”
斧乃木妹妹说的没错。
“但是这和让我买人偶又带到这里，让斧乃木妹妹在这里等着的原因的关系何在呢？”
“所以说，你不觉得自己和这个人偶很像吗？而我本身就是人偶。也就是现在场上有三位人偶选手呢。”
“人偶选手什么的……”
“还不明白吗？也就是说，羽川姐姐你啊从毕业后没有任何进步，而且还在渐渐变得虚无吧。――是不是觉得自己看开了许多，放下了许多东西？是不是认为自己在行动所以在生活？是不是以为看轻回忆就变得成熟了？
“或许羽川姐姐只是在假装充实呢，或者是逃避现实？
“不过最可怕的还是当事者本身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吧。”
“为什么这么说，斧乃木妹妹这么肯定的原因是什么？”我发言。
“因为我本来就是人偶啊，是怪异啊。虽然不是同类，但多少有相同的气息吧。
“当然，这也是个主观性较强的原因，很难让人信服吧。不过一个人的精神状态好不好还是看得出来的吧，毕竟和鬼哥哥的家人处了那么久，这种程度还是能感觉到的。”斧乃木妹妹向我靠近。
“我，是个怪异，是个人偶。但是我还以另一种方式活着，从未停止对幸福的追求，从来不会空洞的活着。如果不这样，是可耻的。
“因为最重要的就是，人和人的相遇，于我来说就是和各式各样的人和怪异相遇的经历，那不就是生活的意义所在吗？无论是在过去还是未来――羽川姐姐你还记得人是如何从陌生变得熟悉的办法吗？”
当然记得，这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忘记的，在高三春假的经历，和阿良良木君成为朋友的经历。那是就算羽川翼成为碎片，坠入地狱，溢散成气体，也不会泯灭的记忆。
“那就好，”斧乃木妹妹摸了摸我的头。
“被小孩子摸头了呢。”
“还不是因为大人们为了改变风格，这次也只能让我出场来担负这个角色了。一次说太多话，我也有点累呢。”
“不管怎么说，谢谢你，斧乃木妹妹。”
渐渐虚无的羽川翼，翅膀透明的羽川翼看来是不适合我自己的。兜兜转转，始终绕不开必须需要面对的事，羽川翼从此真正登上属于自己广阔的人生舞台了吧。
我一步步脚踏实地地走下台阶。
这次的结局，或者说后日谈。
咦？和阿良良木君刚好相反呢。
把人偶送给斧乃木妹妹后，便重新踏上了旅途。斧乃木妹妹说是影缝小姐也回来了，不用担心她。小镇上的其他人当然也用不着担心，那是属于她们的物语。
肚子又饿了。
看到一家很热闹的小餐馆，名字是“幸平食事处”，飘出的香味将我吸引了进去。
“欢迎光临。这位客人要吃点什么？”红色头发的少年朝气满满地招呼着我。
突然想起贝木先生的话。
“我要一份甜甜的洋溢着青春的牛肉。”
“哦~这位客人真会出题啊，请稍等片刻！”
本来只是打趣一下，没想到少年真的忙活了起来。
乘着等待美食的片刻，听着屋子里的交谈。
“小伊，我要吃你的那份鸡肉。”
“可以哦，小友。”
“所以真嗣你可是男孩子啊，才吃这么一点吗？”
“又没有规定男孩子必须吃多少东西，明日香，你才是吃的有点太多了吧。”
“反正本小姐也不会长胖。”
……
“久等了！幸平流特制青春炖牛肉！”
牛肉浸在光泽诱人的汤汁里，明明是很浓的汤汁却散发着一阵清香。光是看着就让人受不了了，动筷子夹上一块放入口中。
啊~
“太美味了！”
“招待不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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