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门往事】三 茶道

窗外的月光清澈依旧，六扇门的两位管事对坐圆桌，同时爆了两声呵欠。桌上一边是茶几，另一边是六扇门新人们的简历，确切的说，是优秀新人的简历。
吴茂乐呵呵说道：“老张啊，今年瑞雪没白下，人才真多，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挑。”
张芾倒了两杯茶，将满的那杯端到吴茂面前：“那你说说看，你觉得哪些种子可以栽秧。”
吴茂将简历拿开，腾出位置让他放杯子，然后递送给张芾：“这孩子必须培养，成绩第一，虽然体能武艺跟其他人比略差，但嘴皮子溜，人缘交际也有一套，还野心勃勃，说什么要当就当最顶的捕头。刘皇叔怎么讲马谡来着：言过其实!”
张芾接过简历，点头认同道：“刘真啊，确实有点意思。他的考官看过都说看到当年的我，我当年可没他那么招摇。”
吴茂将茶一饮而尽，端着杯子的手伸出一指：“你那时候叫闷骚，也不知道老捕头看你哪里好了，非得当了个头儿才开始咋咋呼呼。你还别不承认！”
“好，听你的。不过刘真得给他一点磨炼，要是太飘了，那也成不了我。”张芾将刘真得简历放到一边，又给吴茂斟了杯茶，“继续啊，可别嫌弃我的茶叶，福闽铁观音呢！”
吴茂气笑了：“谁问你茶叶了。这刘真有可能是傀儡门的人哎，你就不过问过问？”
张芾抿过一口，口中冒着热气：“如果是，也是狐假虎威而已，况且为家族计也无可厚非。再说了傀儡门安分得很，不用跟他太过计较。”
吴茂点点头：“听你的。这个白凤，我是亲自考察他的，发挥很稳定，就是太稳定了，我觉得不像他的真实水平。”
张芾一听，来了兴趣：“哦？刚刚怎么没听你说起。”
“你让我说了吗？这小家伙的成绩鸡头牛后，要不是人不够，我真不想拿来凑数。倒茶！”吴茂说的人不够是指重点培养的名额，他呼出一口浊气后接着说：“我感觉他的实力只要发挥到他的真实水平，可不止这个成绩，起码能跟刘真有来有回。两人再能分到一组，说不定是这个刘真鸡头牛后呢。”
张芾似乎想起了什么往事，幽幽说道：“当年入门考举咱俩好像就是分到一组哎，当时我还纳闷你是不是石头蹦出来的。咱这是在为国选贤还是寻找当年的自己？”
吴茂眼球转了两圈：“同一件事，同一件事。”
张芾用虎口抵住额头，两指用力揉了揉太阳穴：“干脆再给刘真再加一点磨炼吧，省得别人说咱俩闲话。”
吴茂正要拿起第三份简历，听到他这么说，不由得惊叹一声：“哗，你这是媳妇熬成婆的节奏啊！当年老捕头怎么折腾你，现在你反过来怎么折腾他是吗？”
“熟~~昂~~~”张芾故意拉了长音，并抢过吴茂手里的简历，“这就不用看了，钟行川，中行川。中行家的人还是这么嚣张，干脆就让刘真清理门户吧，给他公报私仇的机会。”
吴茂：“你这个婆婆是看他多不顺眼啊！哎哟，你把他累死咯，就别想抱孙子了。”
张芾“去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