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徨<姜赫×姜厚>

<彷徨>
by蛮
姜赫×姜厚
吴世勋<独孤：倒回>
大雨倾盆。
金属链带与水泥地面摩擦发出尖锐的声响，姜赫反手撑在地上，另一只手抬起来使劲擦掉嘴角的血渍。
踉跄地站起来，地上的车窗玻璃碎渣刺进他的掌纹，姜赫用手使劲敲了敲后脑试图令自己清醒过来。
——
我叫姜赫。
今年刚满十八岁。
我有一个双胞胎哥哥。
他叫姜厚。
我一生下来，邻里亲戚便都说我的爸妈真是好福气，一下子就有了两个儿子，还说同卵双胞胎性子都会很像，哥哥更能保护弟弟。
呵，真搞笑。事实证明，有时候这些看似正确普通的言论却能被我们的生命轨迹一点点撕破。
姜厚，温柔安静，十足十书呆子一个。啧，真搞不懂那些书一天到晚地看难道不会厌么？
我一点都不喜欢这种平静得连块巨石扔进去都没任何声响就能消失的一眼就能望到头的无聊生活。
所以，我退学了。
什么理由退学呢，我哥他心知肚明，于是在我晚上回家的时候，他便立刻放下手中本在计算公式的原子笔，转过椅子，像个老妈子似的开始唠叨。
他的手微微摩挲着转椅把手，镜片下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他说：“怎么又这么迟才回来啊？”
“已经在十二点前回家了好吧...”我感到些许奇怪，姜厚的声音有些不对劲，我沉下脸，装作不在意地问到：“学校生活怎么样？”
我看见姜厚微微地扯起嘴角，笑了。
“还能怎样，老样子，挺好的。”
“是我喜欢的事，所以挺好的。”
“真的这么爱学习？”我有些无语，但还想再......哎算了，“不过，学校里...没人....欺负你吧。”
“没，怎么会呢。”这个问题姜厚答的飞快，脸上的一丝遮掩也迅速褪了去，我不太信他的话，道：
“这样最好。”我顺手关了自己床边的台灯，“但有的话就和我说。”
我躺下，侧身看着姜厚那被柔和昏暗灯光笼罩的和我几乎一模一样的侧脸，心中不禁嗤笑——这盏灯这么暗，怪不得他得近视呢。
——
岁月里千百般棱角，世人如利刃。
雨依旧下着。
赵姜勋斜着嘴嘲笑：“当时姜厚那小子，呵，就像狗屎一样任我们踩。可我还嫌恶心。”
姜赫没出声。他踉跄了几步，拍了拍身上的水渍，冲向赵姜勋，一拳正中后者鼻梁骨。赵姜勋向后倒去却顺势将姜赫拉向他的方向，左手上的刀直切他的肩胛骨，姜赫吃痛却不甘示弱，微蹲下，狠狠地打了他的肚子，再一个横扫，将赵姜勋撂倒在地。
姜赫把脚踩在赵姜勋的腹部，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额前刘海被雨水打湿有些遮住眼睛。他突然想起来，姜厚那双隐藏在厚厚眼镜片下却闪着温柔光芒的眼睛。
他心里只有一个念想。
是赵姜勋，毁了这一切。
姜赫喘着粗气却不禁笑了起来，死死地盯着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