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徨<姜赫×姜厚>(2)

“我真的，会杀了你。”
——
我叫姜厚。
是姜赫的哥哥。
今天是我和赫的十八岁生日。
——
“姜厚，出来。”李泰贤倚在教室门口，嘴里嚼着糖，“姜勋前辈找你。”
——
雨不知怎的又变大了。
姜赫的恶狠狠地踩着赵姜勋的脑袋，眼前都一片模糊，也不知是因为下雨，还是因为难过。
嘶哑绝望的嗓音传到了躺在地上捂住腹部被姜赫踩着脑袋无法动弹的赵姜勋耳中。
“凭什么，你杀了人，却还好好的活在这世上。”
“一直在逃跑的不是我，而是你，一直都是你！”
“你，必须，向我的哥哥姜厚道歉。”
——
这具逐渐停止挣扎一直在吐血的身体与那天冲姜厚施以暴行的恶魔融为一体，姜赫突然觉得快愉无比，他认为他正在用眼睛完成了一场凌迟，复仇的快感席卷而来，无法言语的美妙充盈全身。
他看到了姜厚，穿着白色的校服，坐在位置上解题。
听到动静，姜厚转了头，冲姜赫习惯性抿抿嘴，微微一笑，继而说一句——
“怎么又这么迟才回来啊。”
色彩消失，歌声寂灭，空荡荡的黑成为落幕帷幔，掩盖人心的凄惶丧钟。
哥...我有一点点想你。
就一点点。
——
人们都说同卵双胞胎真好，人生轨迹也许也会相同，比如都考上清华北大，比如都保研出国，这些家长里短中举的例子，对姜赫和姜厚来说，完全没用。
姜厚总是对姜赫说，我不可能一直帮你收拾烂摊子，快复学才好。
是啊，所以的确的，他们的轨迹从十八岁开始，完全倾覆。
姜厚还没能够过十八岁的生日。
姜赫再也不会过生日了。
——
凭什么那些人，杀了人却依旧快活恣意，法律的灰色地带到底边界在哪里？
但姜赫知道。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
赵姜勋死了。
哥，我帮你报仇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