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武侠】《明明德于天下》第九章——功分正邪上下乘

“仁者之为天下度……曰：‘天下贫，则从事乎富之；人民寡，则从事乎众之；众而乱，则从事乎治之。’当其于此，亦有力不足、财不赡、智不知，然后已矣。无敢舍馀力、隐谋、遗利，而不为天下为之者矣。若三务者，仁者之为天下度也，既若此矣。”
——《墨子·节葬下》
碧光一闪，只听“咚”的一声，一枚橄榄形的玉石被击落至水中。
唐悠居拔剑四顾，只见浓雾中有几条黑影飞速穿梭在雾里，身形似都是女性，容貌却看不真切。
宁冬梧抱住两个孩子，躲进小仓里不给丈夫添麻烦，唐悠居左手扶着长长的撑杆，一半还浸在水中，右手横斩马剑于胸前，眼睛紧盯着敌人。
“果然不会这么轻易地放你过去啊。”透明的煎饼盘腿飘于空中道，“我帮你看着后背，不用老是转来转去了。”
玉橄榄数投不中，敌人放弃了安全的距离，不知从何处掏出了刀，向唐悠居劈来。若是隔着老远他或许还奈何不了对方，可既然送上门来，唐悠居可就不客气了。
“他们走的步法很像铸剑山庄的《驭车篇》，你应该知道怎么破。”
唐悠居根据煎饼的指点，成功跟上了对方的节奏，但凡是想近身靠近小舟的，皆被唐悠居一剑斩杀。如今他最拿手的两路剑法，一路是《十二路鱼肠刺剑》，另一路是《工布独一剑法》，前者适合细小短剑，而他手中号称‘其利可以斩马’的斩马剑则施展后者更有威力。
这柄斩马剑乃是效仿汉代斩马剑之形制在民间铸造的，百炼而成，三尺秋色。它在汉代是汉剑质量之极，本是只有官方少府的尚方部才能制造得出，所以又称尚方斩马剑，是王公贵族或是宫廷虎贲才能配备的。可如今朝廷早已崩溃，加之科技据汉代也发展了千年，民间若是有钱也完全可以私自铸造出来。虽是千年之前的铸造技术，但哪怕是和千年后的普通钢剑相比也毫不逊色。
敌人越打越多，唐悠居左手也没闲着，开始继续撑船，想要尽快靠岸，离开湖中心。
“这些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何没有尸体，杀了就消散了？”唐悠居问道。
煎饼道：“这些是相枢的爪牙，是这剑冢主人的帮手。他们虽有人形但并非人类，是类似‘心魔’的缥缈存在。他们还有一个统称，叫‘相枢化魔’。当普通人被相枢入魔时，便也会生出这种东西。刚才袭击你的这几种，从高级到低级分别叫‘唤目’、‘祛善’和‘闻恶声’，以你现在的实力，对付他们应该是轻而易举的。”
唐悠居点头道：“是，我已近发现了，相枢化魔的武功，其实与十五门派教的武功应该都差不多，并没有什么相枢独有的功法。”
煎饼点头道：“没错。不过与其说是天下武功皆出十五门派，不如说是十五门派已将天下武功全部瓜分了。”
“哦对了还有，小唐，方才你打那些相枢化魔时伏虞剑柄吸收凝结出了一颗‘血露’，你赶紧给吃了吧，吃了有益内力的。”
唐悠居看着剑柄变出的血露，与一般丹药看不出什么区别，反复确认没有副作用后这才服下，果觉丹田之处内力凭空多了不少。接着船靠了岸，他把宁冬梧和孩子们接出，自己又从船上拿起一身流火山文甲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