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话 杀手燕无法专注于任务(3)

　燕一边说着一边从胸前口袋里取出细针，抓住了篠原的手腕。面露难色一副不知道该怎么办的表情，嘴上却滔滔不绝，细致地讲解着针尖刺入指甲缝剥掉指甲的过程。
　篠原静静地看着燕的双手，稍稍使了使力，仿佛被锁链定住了一般分毫不能动弹——怪力了得。就算挣扎，燕也会面不改色地刺进去吧。
　至此，篠原算是看清了燕这个人。看似通过训练掌握了言行举止的礼仪，但骨子里和专业差距太远——称自己人为“我敬爱的鸦兄”，对雇主则随口称为“椿”——一比较就明白——比起调教师指派的任务优先私情，对雇主而言是难以指挥的类型。
　——兔子少年说过，天野树里曾经被上司解雇就是因为比起上司更相信另外一个人。
　——骨子里燕也差不多嘛。
　——这个男的搞不好可以一用。
　篠原想了一会后老实答道——按着兔子少年教他的那样。
“杀了鸦的是黑崎雅也”
　燕按着篠原的手腕，集中精神于指尖，测探其脉搏——没有动摇——应该没有说谎——只是脉搏安静地过了头。
“是么，和我想的大致相同。能从您口中得到确认，真是太好了。不过您也真爱使坏，不做‘年轻男女二人组’这样暧昧的报告，而是直接给川浪先生说清黑崎雅也身体特征的话……”
“不巧的是我这人对公司并不忠诚”
“是啊……这倒也是。抱歉，说了失礼的话”
　此话说完如同交易达成一般，燕的手从篠原的手腕上松开，针尖向着篠原的心脏缓慢刺去。
　一阵冰冷的触感侵袭而来，篠原心生佩服——真地感觉不到疼痛。避开肌肉和血管，由缝隙而入，仔细地探查着通往心脏的路。
“你不想为鸦报仇吗？”
　篠原缓缓说道。针尖在即将刺中心脏之前停止。
“我安排你和黑崎雅也见面吧。不过呢……我也想学学燕先生，做个交易。可以提2个条件吗？”
“任何条件，您尽管提”
　燕猛地身子往前一倾，仿佛见到生肉的猛兽一般双眼充血，靠近篠原的脸说道。
“但是，得先让我和黑崎雅也见面，之后再完成您的愿望。另外，如果今天不能让我见到他的话——‘梨子’拷问将由我亲自实施，届时还请见谅”
　篠原点了点头。
“那么，第一个条件是：能否麻烦燕先生，或则通过你的上司椿女士也行……帮我问出M&D以前的一个人？2年前杀了须崎奏这位女性的职员到底是谁？”
“小菜一碟，另一个条件呢？”
“请把我活着带到M&D的拷问室，然后能否把杀了须崎奏的人也带到现场？”
“这倒是可以……只是若是复仇的话，我建议你打消念头为妙。倒不是有关善恶的说教，只是无能为力，恐怕到时候你连一根小指头都动不了……”
“无所谓”
　篠原毫不犹豫地打回了燕的警告。燕歪了歪头装着思考的样子，其实也没有那么在意，微微清了清嗓子，正了正衣领。
　篠原活动舌头感受了一下嘴里的东西——一之濑准备的炸弹——只要在这个不被发现的情况下带到M&D——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