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此纪念即将停服的初音未来·梦幻歌姬（第二期：交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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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1.9 7:10.
众人来到了客厅。
我让歌姬们先回去睡觉——由于昨天取消了起床时间的限制，今天早上迎接新人的时候大家都很困倦，一看就是压根没睡醒。然后我把sin拉到自己的房间。
昨天晚上我就已经开始收拾自己的屋子了，把自己的东西开始装箱。不过最让人头疼的还是摆了一面墙的手办——连同手办盒估计能装半辆皮卡。
我无暇顾及四周，而她似乎比我还没有耐心。
“mirai，大家的关系都还好吗？”
“你放心，我和歌姬之间没有任何芥蒂。昨天我跟他们说我要走的时候居然都不放我走......不过，我还是给你留了些烂摊子，可能比较棘手。”
“什么烂摊子啊？”
“去年演唱会次数太多，以至于miku和luka累出伤了。她们得休息很长一段时间，我感觉要至少半年。这半年如何应对粉丝是个大问题，至少今年luka的生日会，春节和雪初音的演唱会以及39感谢祭都莫得了。”
“没关系的，因为我也感觉到了情况不对。”
“你是怎么知道的？”
“去年12月12号我去海口看你们的交响音乐会的时候，我注意到平时都站最前面的luka坐到了中间。然后我就仔细盯着她，就能明显感觉到有那么一点不对劲。”
“你是说......表情还是体态？”
“表情。luka姐姐似乎特别难受，一看就像是忍着什么很疼的东西。”
“唉.......等吃完早饭咱们一起找她吧。这件事我要负主要责任，我只希望你别因此讨厌我。”
“没想到你居然害怕到如此地步......你放心，我不是那样的人。”
“那就好......”
没想到和歌姬们生活了4年，我遇见女同志的时候依然还是个铁憨憨。
“你吃早饭了吗？”
“吃过了。”
“那你要稍等一下，我让他们回去睡觉了.......不是我不尊重你，他们太累了......”
“平常这个时候大家都起床了吧。”
“之前确实是这样的，到今年他们都累坏了，所以我就没限制起床时间。”
“你觉得我要保留这个限制吗？”
“正常的工作节奏需要稳定的作息，你等她俩恢复好再讨论吧。”
“行。剩下的事等大家起床再聊吧。”
“好的。你要不要走一下飞船？”
“应该不用吧，我之前被拉去训练的时候他们搭建了未来号1:1的模型。”
“那可不靠谱。我们在里面加了很多内设，他们不知道现在飞船里面长什么样。跟我来看看吧。”
“行。”两个人起身前往底层。
首先来到全船的心脏——核反应堆。
由于已经着陆，反应堆进入了待机模式，暂停运转。飞船的电力供应靠储能能力极强的石墨烯电池维持。
“按照规定，一旦飞船要着陆超过3小时，反应堆就要待机。飞行手册应该也是给你这么讲的吧。”
“是的。”
“那穿上防护服，我们进去看看。”
“进去吗？”
“他们没给你讲过反应堆的结构和工作原理吗？”
“倒是讲过，只不过我所有的学历都不是理工科的，根本听不懂。”她拿出手机给我看了看照片，“我从头至尾都是学音乐的，请你容许我无法理解这些。我只知道这是你们说的‘托卡马克’的升级版。”
“这帮人的培训也太水了.......那我看来需要从零开始讲起了。”我是物理的本科直博，后来直接研究的就是聚变反应堆的机制和工程设计原理。
“什么意思？”
“他们真的不负责任！让你接替我居然还要我给你详细讲解这么重要的东西。这关系着大家的性命和科技及音乐的未来，就这样随意吗！”我一下子就上头了，“千万别责怪我......我没有任何反对你的意思。”
“你还是讲讲吧。”她看起来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理论上光这个反应堆就足够讲一整天，我看看能不能压缩到30分钟让你有个大致印象。”我不得不压住情绪，因为对于一个从未接触过理工科的人来说，在自己的专业领域大发雷霆无异于给人看笑话。
由于现实世界聚变反应堆的工程设计理论是最高机密，这段讲解聚变反应堆工作原理的内容直接跳过，我不想贻笑大方。
8:18.
我也只是把反应堆的工作流程以及日常的注意事项讲完了而已，进一步的检修细节她已经不愿意再听了。
“不好意思，刚才冲着你发脾气了......”
“不用管。”
“到下一次演唱会之前你要仔细研究飞行手册，尽量把它的所有细节搞懂。如果咱们的上司同意，我走之后或许还可以给你当一段时间的远程技师，直到你能独当一面。”
“我觉得应该没问题。”
“我很担心，不过我相信你能弄清楚。现在带你去我们的储藏室。”
“放的是什么呢？”
“我们历次演唱会的原声带和参加活动的录像，以及一些公开的专辑。现在里面只用掉了20%，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没问题。”
“你可以想一想除了演唱会，采访，上综艺，代言以外宣传咱们的新方式。”
“那.......直播？我觉得可以每年开几次直播间，就聊一聊日常生活，然后唱几首歌这样的。”
“......我觉得不行，太没有创意了.......可不可以把咱们这么多演唱会录像循环播放？这几年演唱会的总时长得有500小时了，加上采访录像和一些综艺节目，我感觉一次循环就要一个月。”
“这些录像真的可以如此随意地公开吗？”
“付费直播呗。想进这个直播间给点钱就是了，如果大家不愿意，也可以改成免费进但是收取看4K和特殊视角的费用。”
“好像有些游戏就是这样的。”
“是的。比如联盟这样的游戏，上帝视角就是给大家看的，而第一视角就可以收费。这应该能捞一大笔钱。”
“我觉得可以。我们可以在空窗期一直循环播放过去的录像，同时插一点日常的内容。”
“那就商量好了。不过要想直播你们得有一些专业设备。”
“我觉得录音室里应该有的。据说船上的录音室的音质能排到世界前三。”
“我告诉你就是世界第一，没有录音室比我们的好。不过歌姬们平时只会用录音室测试演唱效果，很少到这里混音。”
“你们平常不写歌吗？”
“当然写，也只有里面比较好的才会拿去混，大概100首能有1-2首不错的，所以我们自己没怎么投原创作品。大多数时候我们都是接收大家的投稿，如果曲子需要上演唱会我就会和p主联系，如果不太好商量就会把他请到这里当面按照他的要求测试混音和演唱会的模拟音效......不过我认为创作能力更强的你应该可以更加充分地利用这个录音室。”
“那咱们去看看？”
“行，它在二楼。”
我们来到录音室，不过它正处于被占用的状态。
“等一下吧，有人在录歌。”
“那先带你去三楼？”
“行。”
“三楼是大家日常训练的地方。”
首先来到健身房，令人惊讶的是miku正坐在瑜伽垫上不断地举哑铃。
miku立马停了下来，“.......我该叫谁主人呢......不如这样，这段时间叫你master，”miku指着她，“然后叫你grand master.”miku转过来看着我，“我一会就跟大家说一声。”
“我什么时候成了冠位.......”
“因为你是第一位。我们以后如果再遇到你，还是会这么叫你的。”
“行吧......”
看起来sin因为miku在举哑铃的原因，没有把她穿上的护腕护膝当做什么特别的东西。
“miku酱，你平常都在这个时间去锻炼吗？”
“也不是，这次是我今年第一次来到健身房，以往我都是在吃晚饭之前做，以后就像现在这样移到早晨吃饭之前，grand master说这样效果更好。”
“这是基于大量研究的结论得来的，不是乱说。”
“那看来你们挺闲的，还有时间查论文......”
“前几天刚查的。去年总共就休息了两天，不过在我们刚刚开始世界巡演那两年多确实很闲，一年有半年时间都是在船上无所事事。”
“真的是无所事事吗？”
“没那么夸张。”miku靠着墙站起来，“实际上是在练音律。grand master的计划中有三分之一都是交响音乐会，这个比例我们之前从未想过。所以为了能和大型乐团合作，我们很多时间都在练习演奏交响乐，包括各种乐器和前台主唱，唱诗班等工作。这很枯燥，刚开始头一个月我们几乎天天心态爆炸，经常会因为演奏效果不好着急到哭，他花了特别多的精力去指导和安抚我们，每天都比我们晚睡早起。”
“没那么夸张吧，miku酱.......”
“你不是说你每天比我们晚睡早起一个小时吗？”
“是的，确实是这样。”
“那段时间我们每天也就睡6-7个小时，你一天就比我们少睡两个小时，而这样的日子大概持续了10个月。所以，master，你应该能想象的出来他有多卖命了。”
“也还好吧，年轻人精力是足够的。”
“也是，只有这个年龄才可以这样玩命。要是再晚几年，你就会先顶不住了。”
“等我回去就可以好好休息了，不用再像这样殚精竭虑地照顾你们。”
“这个工作就要交给你了，master.现在我们有独此一份的电音，也可以强势进军古典音乐，那么让我们驾驭流行音乐就是你的活了。”
“可是我的创作风格向来都是非常特别的，不是流行音乐。”
“差点忘了......这就难顶了。那你愿意的话就学一下吧。”
“我会看看的。”
miku摘下了护腕，但仍然穿着护膝。同时我们起身准备回去吃饭。
miku突然跳起来骑到了sin的后背上，sin不得不马上背起她。
“嘻嘻......让我来好好认识一下你。”她还是一如既往地心情大好。
sin很显然难以承受miku的体重，只10秒钟后她就不得不把miku放下来。
“轻一点。”miku轻拍一下sin的肩膀。
“刚才放的太快了？”
“是的。去年演唱会有点多，我没保养好膝盖，所以现在那里有点炎症。”
“那你让我看一下吧。”sin马上担心起来，“坐下来呗。”
我把瑜伽垫展开，让miku坐下。
miku摘下护膝，露出略微发红的膝盖。
sin把手贴在miku的膝盖内侧，然后稍微按了一下，miku立马眉头一皱。
“小心点吧，应该是关节炎。”
“恐怕不止这么简单。”sin的声音变得低沉，“刚才摸内侧就有反应的话，说明韧带也有可能有问题。”
“这我还真不知道。你学过运动医学吗？”
“也没怎么学过，只是我自己曾经有一次踢足球的时候被人恶意犯规，伤到了十字韧带，整整坐了8个月的轮椅。”
“这么惨烈吗？”
“当时医生也是摸膝盖内侧，直到我一点没有感觉的时候才允许我下轮椅。”
“哦哦。”
“公主殿下，咱们一会去用CT看一看吧，情况可能比你预想的要严重很多。”
“那......我得休息多久呢？grand master给了我半年的恢复期。”
“到时候看了才知道。”
“那好吧。”
“你今天应该没有损耗膝盖吧。”
“这几天都没有，大多数时间都是坐着。”
“那就好。可能你还需要很长时间保持这样的状态。”
“我听你的。”
“那起来吧，咱们赶紧吃饭。”
“你来背我。”miku只是重新戴上护膝，故意赖在地上不起来。
我不得不把公主殿下背起来，因为sin实在是有些柔弱。
9:24.
sin拿出了一大包栗子送给公主殿下，我则去厨房熬粥喝；miku则是和sin一起在餐厅吃栗子。
等待的时间还是比较漫长的，于是我准备去看一眼luka姐姐，让sin和miku单独聊一会。
敲门进来，luka正躺在床上看手机。
“主人，你过来一下。”
我坐到她旁边，她则是伸出左手缓慢地掠过我的额头。
“过几天你就要走了，我还是舍不得你......”她的手已经颤抖起来，“你那段时间让我干那么多事情，其实我很开心，那真的是我最棒的状态......”
“可是它也让你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是的。所以我得想个办法，如何在承担这些工作的同时又不累着自己。”
“多去锻炼吧。似乎你来健身房的次数确实比别人少。”
“我大概少三分之一。那看来以后得多很多了。”
“你要考虑一下，不然你的身体真的承受不住。”
“没问题的。”luka已经把头挪到了我的大腿上。
“我今天不想起床，还是挺难受的。”
“那就躺着吧，一会我把她叫过来。对了，你要吃什么吗？”
“看你的后面。”
后面突然多出了一个小型冰箱——应该是从厨房里挪过来的。
“里面放了很多吃的.......不好意思我要懒一点。”
我打开冰箱门，拿出一个包起来的冰凉的三明治。
“用你的温度把它热起来。”
我把它放在腿边，然后直接塞进了被窝里。
“呃......这样也好。我有个粉丝是专业医生，他私信我说要把被窝里温度整高一点，更有利于恢复。”
“说得对.......那我就去吃饭了。”
“88！”
9:57.
“不好意思，我不喝了。”
“吃饱了吗？”
“聊着聊着就被栗子填饱了。”
“sin，你大概了解了我们的生活吧。”
“我以为你们没有演唱会的时候就是休息，没想到居然这么累。”
“我们也不是机器人，需要不断训练来保持状态，然后开发一些新的技艺。”
“这就是你下狠功夫带大家唱交响乐的原因吗？”
“也不是，毕竟miku出道的时候涉足的领域还是很窄的，我只是看一看能不能拓宽点，没成想就很成功。另外，关于miku酱脆弱的膝盖你有什么想法吗？”
“别着急。虽然情况不容乐观，但还不到不破不立的程度。”
“你是说完全可以保守治疗吗？”
“是的。公主殿下，你要在接下来半年内尽量减少活动了。”
“那样身材就毁了。”
“也不是说要让你完全不走路，你依然可以像早上那样去健身房。总之尽量不要让膝盖受力。”
“唔......那还好。”miku蹭过来靠在sin身上，“跟grand master我都不敢这么干，但你就可以。”
sin揪了揪miku额头的头发；miku闭上眼睛，看起来十分享受。
我只得知趣地低着头喝粥，把视线挪到旁边我的手机上——我把要干的事情设成了屏保。
看起来女同志还是更容易和女同志走得更近。
sin大概调戏了miku三次——当然我是根据笑声判断的。
我火急火燎地喝完；miku正挠着头，看起来一脸尴尬。
“没事，换个人也换个气象。sin刚到你们就能走这么近，我反而就更放心了。”
miku也揪住了sin的披肩发，两个人相视而笑。
“给我们拍张照片吧。”miku把自己的手机丢过来——她居然不设开机密码。
“3,2,1,cheers!”——另外一侧则是简单的比心。
“master，你会跳舞吗？”
“会一点。”
“那一会就叫大姐跟你一起跳テオ.”
“不会。”
“没事，看我的录像就可以了。”
“你为啥想起了跳舞？”
“grand master完全不会跳舞，而且他的工作真的很忙，我们没时间系统性的教他。但现在你就有时间了，我们以后可以轻松教会你这些简单的舞蹈动作。”
“那......以后我或许可以和你们一起出演？”
“肯定可以的，这是grand master从未想过的事情。”
“我不是也学会了小提琴吗？”
“你倒是学会了，可是水平离进交响乐团还差十万八千里，不像这种舞蹈，学会了就可以上台。”miku一脸无奈，“你俩区别是真的很大，擅长的领域完全不同。”她的声音颤抖起来，“所以为什么你俩不可以一起留下来，非要换人......”
“可能是飞船的技术已经过关了，不用我这个相比于P主和你们的主人更接近于科学家和技师的人了。”
sin将公主殿下放在了我旁边，她随即把我紧紧抱住，眼眶中慢慢渗出泪滴。
“可是......以后要是再出现技术问题，如果你不在，我们要如何应对......”
“sin能应对得了。她也受过严格训练，所以你不必怀疑她的实力。”
sin给了我一个试图让我放心的眼神；其实我也很相信她，既然能接替我肯定在这些方面不成问题；与此同时我把miku拉起来，她也忍住了泪水。
“公主殿下，不用担心。既然她能过来，就一定能自如应对飞船的基本问题。”我把miku放下来，“不如这样：我先出去，让miku根据飞行手册问sin几个紧急情况的处理办法，看看能不能答得上来。”
“也可以，这样我就能放心。”
“那开始吧。”我随即去找连玩。
10:16.
我敲了五分钟的门他才出来——并不是因为还没睡醒，只是玩游戏太投入了。
原来他正在玩最难的飞行模拟器DCS——据说一般人需要练习200个小时才能让飞机起飞，1000个小时才能基本掌握驾驶技术；如果是战斗机，3000小时才能掌握空战技巧，这已经接近实战需求——他正在操控F-22.
“你会玩这个吗？”
“不太会呢，只能看你。”
“今天我才把这该死的F22飞起来，结果刚在空中绕了几圈就摔下来了。”
“慢慢学吧，这游戏很难玩的。”
“既然你来了我就稍微停一下。你要跟我玩什么游戏吗？”
“1V1还是说打联机？”——只有在地面的时候未来号才会短暂接入公用互联网，其他的时候都是局域网，不能与全世界的玩家一起玩。
“打打联机吧。”他又拿出一台笔记本。两个人开始了试图快乐的Overwatch之旅，然而仅打了40分钟就被我方一名神级演员锤到自闭，连更是拿c单局0杀。他一气之下把键盘摔成了两截，骂骂咧咧地把我无视掉就出去了。
我怔在原地，完全无法理解平时开心活泼的他为什么会突然暴怒，一夜之间判若两人。我怀疑是因为我马上要走把他搞的心里很乱，然后又游戏体验极差就直接炸了——他藏不住emotions。
我只得把一个机器人挪过来清扫键盘的碎片。等我扫干净，连已经回来了，依然是一肚子怨气，直接把自己按在了床上。
我尝试着把手伸过去，他并没有一下子推开，反而是直接拉住，然后满脸疑惑地看着我。
“还很生气吗？”
“好一些了。不过我还是心里好烦......你也不跟我们说一声，然后后天就要走......”
“还在嫌弃我吗？”
“还不至于。不过你陪着我们工作了4年，这说走就走我是真受不了。”
“我也没办法。”
“我知道你没办法，所以我才不知道该干什么。”
“该干什么？把我送走吗？”
“我也不知道。”连伸开懒腰躺下了，“这样吧。你能不能在走之前给我换个更好的键盘？”
“我去试一试，应该可以。”我把这个消息马上用pad发给了我的同事。“那就整个市面上最好的机械键盘。”
“行，到时候就用这个了。今天实在不好意思。”
“没关系。心里很乱的时候确实很容易发脾气。”我得想个办法哄他，“唱唱Neru的歌吧，或许可以出出气。”
“Neru？你直接说病名为爱不就好了。”
“不一定非得是这个，你再看看。”
“不想看。你会唱吧。”
“词倒是记得，但是音高上不去。”
“没关系，咱俩马上就合唱一次。”
“OK.”
所幸低音区我没有跑调——不然就要难听到爆炸了。
11:33.
我懒得去吃午饭了，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锁上房门，开始去把一墙手办一个个收起来。
我现在同样心里很乱——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和大家或者是任何单独的一位去告别，甚至不知道该往哪种方式去想。
这导致我十分着急，以至于我的一个miku的figma就一不小心从柜子上跌落下来，折断了左侧的头发和连接它的关节——这个figma已经废掉了一半。
等我把它捡起来，我也彻底崩溃，不得不停止工作把自己塞进了被窝里。
13:05.
慢慢睁开眼睛，外面很快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是sin的声音。
我带着“完蛋了”的想法无力地把锁打开——外面不只是她，miku也跟在后面。
“是困了吗？”
“确实，刚才睡了一觉。”
“你不吃午饭了？”
“不用了，今天不饿。你跟公主殿下聊得怎么样了？”
“还好吧。”miku接过来，“我觉得我们很般配，至少比你要强一点。”
“真是见异思迁......不过这样是最好的。毕竟sin的创作能力比我强，而我那些放弃掉的手稿其实并没有扔掉，也许可以拿出来继续整活......”
“有多少份呢？”
“大概2400页，900多段旋律。这其中只有11页被我扩充成了单曲并投稿，剩下的全被我当成垃圾扔在这里了。”我推出一个放在床底下的旅行箱。
“2400页？那你看来写歌的水平不差啊。”
“你可以看看，那些许多都没什么创意，全是垃圾。”我把行李箱打开然后拿出了5页给她看，“这原本是一首交响诗的开头，但写到这里就没灵感了，然后就丢掉了。”
“管弦总谱......你经常写交响乐吗？”
“这些手稿90%都是未完成的交响曲。”
“你为啥不在电脑上写呢？”
“电脑上写反而没有手上灵活。毕竟谱子要改来改去，而且保留改之前的痕迹是非常重要的。”
“你要怎样演奏呢？”
“等我写好了我会用扫描仪把谱子导入到电脑里。”
“电脑能识别图片形式的谱子？”
“我在上飞船前和我的几名同事一起做了个小程序，不然也不行。”
“那你水平不赖啊，还整天说不会写歌。”
“是因为高质量的作品寥寥无几。”
“你这1%的产出效率是正常的。”
“正常吗？我看那些顶尖音乐人平均每年都能有10-15首歌，我4年才投了8首。难道他们一年都能写出1500段旋律吗？”
“不是，我是说交响乐领域。据说写交响乐的人都特别辛苦，比大部分音乐人在旋律质量上的要求要苛刻的多，所以产出自然就很少。”
“你这是用现编的话来夸我吧......”
“不是的，我平均每写20段旋律就能出一首歌，你900段旋律才8首歌......”
“那可能是我对音律的把控还不到位吧。”
“你先让我看看这段。miku酱，一起看吧。”
“他从来没把这些东西拿给我们看过。”
“满分10分我打7分，公主殿下呢？”
“8分。你这作为开篇还不错，有很强的神秘感。”miku拿起了第一页，“需要我详细说一下吗？”
“不用。这些我不拿走了，留给你们。你们觉得哪些还能挽救一下就去写吧。我去年8月就感觉所有的灵感都用光了，现在刚好可以是回到市井生活中寻找新的创意的时候。”
“OK，就让我们慢慢看吧。”我把箱子推了回去，那几张取出来的谱子就夹在了桌子上。
“grand master，你好像低估自己了。希望你以后也能给我们写曲子，保持你原来的风格。”
“公主殿下，我答应你了。”
“不要降低质量要求哦。”
“放心吧。”
sin转身离开，miku则坐到了我的床上，眼神迷离。
“累了吗......”
“就想和你多呆一会......”
我把公主殿下放进自己的怀里，然后把手伸向胳肢窝，miku随即推开，“你别闹了。”
“还很不好受吗？”
“是的。我感觉去年陪你的时间太少了，可是现在已经补不回来了。”miku翘起腿来，指了指自己的膝盖，“本来我以为不开演唱会了就能一直呆在你身边，没想到你这就要走......”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和她一起躺下。miku随即把头歪了过来，仍然是十分游离的眼神。
“我感觉我永远不能忘记你.......”miku有些哽咽。
“你不必用忘记我的方式结束和我的这段旅程，我也觉得不太可能。”
“那......我该怎么办呢？”
我把她拉到脸贴脸的距离，miku从左手突然拿出一支比一般的call棒长不少的葱形的荧光棒。
“这个送给你。我揪了几根头发放了进去，你能看到吗？”miku按下底部的开关，荧光棒随即发出绿色的光芒。
“看到了。”在线状光源的中心有不透明的黑影。
“这可是特制的应援棒。你拿着它一定会和其他人很不一样。”
“那过安检怎么办......”
“你以后要是想去我们的演唱会，用这个跟我说一声就行了。”miku按下了Y形顶端的开关，荧光棒的颜色随即转为频闪六色，“我们在任何地方都可以收到你的请求，然后我会特邀你过来，不用跟大家一起过安检进场。到时候你可以选择在前排，后台或包厢欣赏我们的演出，而且连同路费我们都包了。我肯定希望你场场都来，但是你时间上肯定安排不了，所以你需要的时候就叫我吧。”
我把应援棒拿走，当成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握住。
“这份羁绊永远不会终结......能让我在这里睡一觉吗？”
“OK，那我先出去自己玩去了。”
18:50.
我一边用零食充饥一边来到底层的储藏室，看了两场演唱会的原声带。飞船的主要工作也在这段时间内让sin拿着飞行手册尽快自己熟悉，因为按照规定主要工作需要她独立完成。
全程我都拿着miku刚给我的应援棒，这个Y形的长棒子的确很带劲，以至于我好几次差点把它甩飞。
22:00.
在储藏室里也有一台主机，上面的特色是在其他游戏中打上歌姬的mod，比如把崔佛换成公主殿下以及经典的miku luka 双子的求生之路mod，我就在看完演唱会之后玩了这主机3个小时，但游戏体验属实糟糕——因为我好久没玩了，菜的抠脚。
22:30.
sin今天就要在我的房间睡觉，所以我被她赶了出来——看起来我把自己关在原声带里似乎让她很不满意。我不得不去找大哥跟他一起睡觉——他正在屋子里浇花，应该是白蔷薇。
“咦，你什么时候自己养花了？”
“一个月之前就开始了，你忘了吗？”
“那我确实忘了。”
“你要在这里休息吗？”
“是的，她把我赶出去了。”
“你今天中午之后的表现很奇怪。其实我们都知道你就在下面自己看录像，sin她也能理解。”
“......那例行检查呢？”
“她已经完成了。我感觉她已经适应了日常工作。”
“那就好。明天再去找她聊一聊。”
“你现在就要睡觉吗？我可能还得稍微晚一点。”
“不急，等你弄完。”
2020.1.10 8:50.
我已经吃完早饭了sin才起床，就在房间门口打了个照面。
sin让我进来，我才发现我收拾到一半的手办早已被她全部装进了盒子里。
“我一来，你马上就完全不像一个master了。”sin把我逼到墙角。
“让你赶紧熟悉工作嘛。”
“这可不行。你之前不是还给我兴致勃勃地讲反应堆吗，怎么其他的就不愿意了？”
“你没自己把飞船走一遍？”
“昨天只是和各位歌姬单独谈了谈，今天再去熟悉飞船还来得及。”
“也行吧。那你昨天聊得怎么样？”
“挺不错的。大家在音乐层面上都认可我的水平。”
“他们觉得你和我谁更厉害？”
“双子和大姐说我更厉害，而公主，女王和大哥认为你更厉害。”
“不相上下，这也算是完美继承了吧。”
“虽然咱们不是顶尖的音乐人，但也可以了。”
“那咱们这就去把飞船走一遍吧，之前没去过的地方都去一次。”
“你跟我来。”
首先来到顶层。我把全息投影打开，眼前立刻出现了一个3D的地球模型。
“这个只是用来展示的。”我再按下一个按键，所有曾经开办过演唱会的地方都在投影上标记出来，并按时间用不同颜色区分开来。
“这基本上是按人口分布覆盖的。”
“是的。以后你们或许可以在录音室直播，那样就可以把歌声散布到更多的地方，尤其是那些地广人稀甚至是无人区的地方。”
接下来更换投影模式，3D的地球模型立刻变成了2D的平面地图。
“用这个设计飞行路线。”我一步步带她操作，“设计路线往往不能按距离最短的大圆弧走，因为我们要避开大部分飞机低空飞行，还要绕开军事禁飞区和机场，以及处在战乱中的地方。”
接下来我把飞行路线设定为北京——开罗。
“你可以看到沿线的各主要机场和禁飞区已经标记出来了。另外我们要穿越中东，所以要避开战火肆虐的地方，因为我们是活靶子。接下来只需要设置几个节点然后连接起来就能生成航线了。”一条曲里拐弯的航线随即出现在了地图上，这线路比最短距离多了916km.
“不过，我跟miku有约定，她害怕超高空飞行，所以我们的飞行高度一般不会超过6500米。等我走了，这条约定就会作废，你或许可以说服她让她允许我们在38000米的高度飞行，这样就可以无视一般的民航机场从而缩短航程。”
“你有试过在这么高的高度飞行吗？”
“实用升限是42km，但在测试的时候我把飞船开到过85km的高度，也就是中间层的顶端，然后那些科学家就不让我继续往高飞了。明年启用的时光号据说已经可以抵达400km高的近地轨道。”
“其实未来号是可以抵达近地轨道的吧。”
“我觉得也可以，但是它太笨重了，这应该会非常消耗燃料。据我的同事说时光号在搭载更高功率的反应堆的同时还让飞船质量比未来号减少了三分之一，所以就能很容易开到很高的高度。”
“我有点羡慕明年带着Vsinger登上时光号的那位master了。”
“说不定那就是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也给天依写歌？”
“看我的投稿。交响诗是不区分歌姬的，几十号V家歌姬我全用了。只不过主唱上我那8首曲子有1首是天依主唱，2首是miku主唱，1首是luka主唱，还有4首没主唱只有唱诗班的。”
“那你很厉害啊，能把所有的歌姬塞到一首歌里。”
“一般的唱诗班就要40-80人，只有等量的歌姬才能匹配。”
“怪不得你整不出来曲子。调教那么多歌姬，工程量无比巨大。”
“是的。你需要对每一个都精细调整各个参数才能实现同调，这样合唱才有效果。我不建议你去尝试，因为找同调一般都要听上千次，我怕你刚刚开始就吐了。”
“那你是怎么样忍受住测试上千次的呢？”
“分开。一天60次，一个月基本上就能测试出来，这样也避免我因为频繁地听降低标准。”
“那我也可以试试。我一般做出来也得听上几百次才能修整好再投稿。”
“不过，在配唱诗班之前曲子也要经历类似的测试，大概也得花一个月听上上千次不断提高质量。所以算下来大概半年一稿，三个月写三个月测试。”
“你写的时候不是也要砍掉很多垃圾吗？”
“是的。所以指望我有什么产出就是痴人说梦，半年一稿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好吧我明天听一听你的作品，看看质量究竟如何。”
“行。”
我带她来到飞行控制台，“你要控制飞船的起降，这些他们教过你吧。”
“没问题的。”
“那就不介绍上面的按键了，咱们去天台。”
我们裹上羽绒服就出去了。
天台离地面的高度是54米，全船也就72米高。
此刻山谷里依然看不见太阳，气温也只有-13℃.
“这里感觉离十渡很近。”
“我觉得就隔着一个山头吧。”我指向背后，“那个方向应该是十渡。不过这边导航信号被屏蔽了，我也不知道精确位置。”
山谷里突然起了一阵强风，把说话的声音全部遮盖掉了。
我看了看下面的着陆场，远端升起了6面国旗——中国、美国、英国、法国、俄罗斯和日本。近处，几名地勤人员正挥着黄旗让一辆吉普车离开这里，还有三个人站着军姿荷枪实弹地执勤。从一旁的楼房里走出来两个披着miku的冬季款应援法披的少年，他们看到了我们俩，停下脚步向我们挥手。
我们也挥手致意。
然后我往下面细看，两名士兵正拿着自动步枪站在飞船的大门口站岗，两位少年立刻就被吓退，往着陆场的另一边走去。
“你看，那里好像有狙击手。”
我随着sin的视线往另一侧的山脊上看，果然看到了一间土黄色的小屋子。估计狙击手就在离屋子不远的地方随时准备射杀不速之客。
sin拿起无线电，“我和MrP想让这两个孩子进来，可以吗？”
“呃......可以，但他们只能在你们的飞船里停留至多两个小时。”
“没问题，让他们进来吧。”
我再往下看，两位士兵正在跑步离开，与此同时两位少年也转向前往飞船门口。
“你们好！你们俩是miku酱的粉丝吗？”
“是的。没想到我们居然有机会来到这未来号。”
“你们是今年未来号的第一批客人。”sin已经有些激动。
“容许我问一下你们是爱听歌还是爱看MMD，还是说是专栏写手orP主？”
“我们都喜欢听歌，公主殿下的歌真的好好听。”
“那我们就带你们见她，顺带让她现场给你们唱两首。”
“她就在这里吗？”
“那当然，怎么可能不在呢？”
我们把他们迎进来，拉到客厅。
10:30.
客厅里只有双子，他俩正在看NHL的比赛——我完全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开始看的NHL，只知道他们分别是棕熊和蓝调的粉丝。稍微留神一看，两队恰好正在激烈火拼，比分是1:1——这俩已经开始掐架了，完全没注意到我们进来。
“等我一下，我去叫miku来。”sin前往另一侧大家的卧室，我则把两位少年带到另一边，示意他们压低声音。
“嘘......安静点。打断他们的话就会挨揍哦。”
“双子也爱看冰球吗？”
“是的。你们打冰球？”
“老早之前实施的三亿人上冰雪你不知道？我们稍微有点水平，就经常去冰球场玩。”
（在这条世界线中中国是冰雪强国，上赛季来自中国的队伍得了KHL亚军，另外又有3支队伍加入了这个赛季的KHL.）
“这里有冰球场？”
“地下有一个，因为北方战区组建了冰球队，就拿这里当训练场。”
“那你们能去打？”
“是的。他们不训练的时候冰球场就对着陆场的所有人开放，我们就天天打。”
未来号的大小不足以修建冰球场，不然双子就可以在船上自己训练了。
“等一下，miku来了。”
我刚想起来客厅有一道虚拟屏风，可以阻挡两边的声音，这样双子就不会被另外一边吵吵闹闹的我们干扰。
miku小跑着过来和他们抱在一起。（难道她的膝盖这么快就好了？）
“公主殿下！”两位少年已经激动得流下了热泪。
“没想到能在这里和粉丝直接见面......”miku也是十分开心，“坐下吧。”
“你们住在这着陆场吗？”
“是的。”
“看来戒备程度已经降低了很多，都允许你们穿法披。”
“这里已经不是绝密级场所了，现在是秘密级，每年会在8月31日对外开放。”
“怪不得呢。”
“不过我们原本进不来，还是他俩给我们协商之后才让在未来号门口执勤的军警离开，然后我们才进来。”
“告诉他们以后未来号着陆的时候就对外开放。”
“好的。”sin将消息通过无线电发了出去。
“这样很不安全吧......尤其是夜里。”
“夜里该怎么办怎么办，白天就开放吧。”
“行吧，以后就这样了。”——未来号在全球有21个专门的着陆场（北京、上海、广州、大阪、东京、札幌、新加坡、迪拜、莫斯科、柏林、马德里、伦敦、开普敦、里约、墨西哥城、洛杉矶、纽约、安克雷奇、多伦多、悉尼和位于南极点的阿蒙森-斯科特站。），一半都对外开放，且每个着陆场的指挥官都有最高权限，单独制定详细规定。因此就出现了北京的着陆场几乎完全封闭而上海广州的着陆场全年开放的情况。
从今天起，北京着陆场也全年开放了。
令人惊讶的是刚刚说完，我的手机就收到了导航和通讯信号——所有的信号屏蔽已经瞬间解除，就好像地图上凭空出现了一个地标一般。
“大家跟着公主殿下走一趟飞船吧。”
“那跟我来。”miku拉着两位少年前往底层。与此同时“未来号北京着陆场对外开放”一瞬间就被顶上了微博热搜第一名，似乎是刻意给这寒冬点上熊熊烈火。
为了压减篇幅，我们和miku带两位少年参观飞船的过程就不详细写了，只保留一段在储藏室的对话。
“这些是你们历年演唱会的录像吗？”
“是的，”miku随意开始播放一段录像，“这是去年6月10日在莫斯科开的音乐会。不过时间有限我们就不看了。我想问问你们是怎么入坑的呢？”
“千本樱。”“里表。”
“我知道了。然后你们就开始刷起来了？”
“是的。去年我们搬到这里，第二天就看见未来号着陆，我才知道原来你们这么强大。”
“那你们之前有没有去过我们的演唱会呢？”
“11月1日的北京场我们就去了，在中间。”
miku和两位分别握手。
“我们想了解一下你们的日常生活。”
“跟我去三层，那里是我们日常训练的地方。”
“你们不是电子歌姬吗？只需要按工程文件唱吧。”
“是这样，不过既然我们站在这里，就意味着我们不是100%程序化的，但凡上台表演就会有唱错跑调甚至忘词或者舞蹈节奏乱了的可能，我们要把这种可能性降到最低。”
12:20.
两位少年已经在飞船停留了1小时56分钟，该回去了。
公主殿下依然兴高采烈，而他们却有些失落。
“miku酱......我们有个私心.......”
“说吧。”
“能不能......以后来到北京的时候提前跟我们说一声，这样以后我们就每次都能像这样跟你一起玩。”
“没问题。”
我在另一边。着陆场开放的详细规定刚刚制定出来，而前往着陆场的车辆已经把交通并不顺畅的十渡堵得水泄不通。
得了，在送走他们后，今天至少要招待这些开车前往着陆场的粉丝们了。
14:40.
前前后后大概300多人陆续来到了着陆场，门庭若市。
“才几个小时就这么多人。”
“已经拦下了5000号人，不然就要炸了。”
为了避免miku和luka的伤病继续恶化，参观由我，sin和双子带队；miku在一层，大姐在二层，luka在三层，大哥在四层的固定地点等待粉丝们的到来。
20:50.
我们带着粉丝们逐批参观完后终于可以休息一下。
大家已经是饥肠辘辘，因为客人太多，根本没时间吃饭。
也许是忙碌的工作的冲淡了，也许是都不愿意说，所有人都保持着很开心的状态，似乎把我后天就要离开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
另外我对参观流程作了一个限制:累计不超过400人次，每50人一批，一批50-60分钟的参观时间（不收取任何费用）。
2020.1.11 7:40.
未来号今天11:00-19:00是对外开放的，明天下午13:00起航前往南极点——阿蒙森-斯科特站。
这意味着我收拾东西的时间又被压缩了。
大家都早早起床，把开放区域（除歌姬寝室和核反应堆之外所有的地方）整得更有VOCALOID的氛围而不是像原来一样基本不摆饰品（当然这会让过道变窄，使飞船的安全系数下降，我们之后需要恢复原状），为此sin早上还叫了四名士兵帮忙并让他们之后留下来维持秩序。保险起见，我没有让miku和luka参与其中，她们暂时还窝在屋子里，直到11点才会过去等待粉丝们的到来。
11:00.
已经全员就位。
第一批粉丝们依次步入底层，其他的人则在着陆场的房子里等待。他们中有一位cosmiku的小姐姐格外引人注目。
首先带领大家来到储藏室，双子把事先拿出来的2019魔法未来大阪站的原声带拿出来播放。为不占用时间，就放了一首歌。然后miku从暗处跳出来迎接大家，气氛瞬间爆炸。
“这位小姐姐的cosplay很像诶......”miku也一下子看到了那位coser，“过来跟我拍张合照吧。”
coser随即坐到miku旁边，miku拿着她的手机举起自拍杆合影留念。
“后面的储藏室大部分都是空的，是因为以后还会有很多很多的演唱会等待着大家参与。以后我们会开发新的表演形式，希望你们也能在原声带中留下自己的一席之地！”miku只是稍微提高音量，粉丝们就已经喊了起来。
“时间有限，大家只可以朝miku提一个问题，有谁想跟公主殿下说些什么吗？”
“miku我爱你！！！！！！”来自某后排阿宅的怒吼——他是个接近一米九的大个子，看起来就十分硬朗。
公主殿下随即起身朝他走去，旁边维持秩序的士兵也立马警觉起来。
然而当miku就在他眼皮底下的时候他反而说不出话，旁边的同志们纷纷忍不住笑起来。
miku抬起头虚张声势，“你真的爱我吗？”
他已经开始冷汗直流，浑身颤抖。
miku皱起眉头，“这样可不算爱呢。”立刻转身往回走。
他这才反应过来，堵在miku身前，“不要走，留下来原地结婚吧。”他单膝跪地，牵住miku的双手——我已经明白了他之前只是故意愣在那里来提高节目效果。
miku看都不看他一眼，“起来跟我说话。”公主殿下应该也是故意傲娇来让节目效果更加爆炸。
他一下子把miku抱进怀里，众人一阵惊呼。双子则告诉那位士兵不用担心。
“呃......今天你赢了呢。”miku喜笑颜开，“放开我吧，我送你一个礼物。”
miku将自己两侧的发卡摘下，然后塞进他的手里。
“虽然没有亲笔签名，你应该能接受吧。”长发的公主殿下依然足以让人浮想联翩。
miku绕开他然后急速转身，铃酱立刻抓拍下甩头的那一瞬间。
“下一场演唱会我想见到你。”
“我保证，无论在哪里开我都会来。”
拉钩约定。节目到此结束。
我相信我和公主殿下满足了他的心愿。
二层，大家围在大姐的身边，听她随着视频讲述我们的日常生活。篇幅有限，以下只保留关键点。
“早晨我们会在7点起来吃饭，接下来我们的日程就会因人而异，但必要的工作都是一样的：唱歌，演奏自己喜欢的乐器，健身以及打游戏。”
“打游戏也是你们的日常工作？”
“是的，而且还可以放松身心。另外闲的时候还可以去楼下看那些原声带，回忆一下曾经的演出。”
“其实我们经常会互相搞心态，”铃露出苦笑，“比如说嘲讽miku台风太差，甚至说他舞跳的太烂什么的。”
“你还说我？”连马上怼了回去，“那天在台上摔倒的不是你？”
（8月4日的演唱会上铃曾经一屁股坐到了舞台上，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那唱跑调的不是你？”
（10月23日的演唱会上连唱自己的新歌居然唱跑调了）
众人一脸无奈地看着他俩互撕起来，我赶紧把他俩推回我的房间。
“这是常态。”大姐摊了摊手，“双子天天阴阳怪气，自己又特别会下饭，就很滑稽。”
三层，sin带着大家先去录音室找luka姐姐。
她想起来讲解，被我轻轻按了下去。
录音室里除了有复杂的混音设备，还可以通过按键直接调整房间的每一面墙不同位置对不同频率的声波的反射率，从而在有限的室内营造出很大范围的录音效果；与之连通的是一间稍大的礼堂，在那里来合成交响乐，必要的时候甚至可以请乐团来帮忙。
我一样样把设备说完，许多粉丝却是一脸懵逼——我讲了太多计算机和物理学术语。
“你这家伙太过分了......”luka摇了摇头同时翘起二郎腿。
“各位别听他讲天书，你们只需要知道这里能合成出任何形式的声音。”sin插上话。
“那luka姐姐能不能现场来一段？”
“没问题。你们想听什么曲子？”
“Easypop的。”一位女粉挤到前面。
“otetsu.”“emon！”“世末舞厅！”“乌托邦！”众人叽叽喳喳，很快就一片混乱。
luka只是默不作声地挪动到录音室坐下——我事先跟她说好如果要唱就唱夏模样，气氛很欢快而且还不用站起来（其实她个人最喜欢Dreamin Chuchu，但那个需要配上舞蹈，不适合现在身上有伤的她）。
今天录音室只有我和她，所以无法演奏伴奏，只能放现成的，然后我根据情况再细调音质。
她的声音和旋律同时响起，吵吵闹闹的粉丝们瞬间就安静下来。已经有人识别出这是哪一首歌了。
粉丝们迅速达成一致，像演唱会一样打起了call；luka则是左手向大家致意，右手踩住节拍——要不是身前没有打碟机（打碟机在我这里），真就跟DJ没什么区别。
曲子很快唱完，她也从录音室出来继续坐下。我和之前一样，给粉丝们一个提问的机会。
“很快就是你的11周年了，相比之前的生日，luka姐姐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呢？”
“确实快到了，我都差点忘了......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过了一年。今年真的很特别，你们也应该注意到我除了唱歌还干了很多的事情，这些对我来说都太过美好，以至于我彻彻底底地沉浸其中，一不小心就忘了保养身体......”luka扶着墙壁站起来，sin立刻贴过去。
“你们都参与了master的投票吧。”
众人纷纷点头。
“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去年确实开的太多，你们是不是累着了？”
“是的。”luka指了指自己的腰间，“对不起大家，我没照顾好身体，累出毛病了......”她闭上眼睛低下了头，气氛也一瞬间跌落至谷底。
“不过大家不用担心，我会用这段时间尽快恢复，马上就能好起来。”luka伸出右手，“前面的把手伸过来，后面的就搭在肩膀上。”
“一，二，三......”
“11周年生日快乐！”
“请期待我们的回归！我保证大家不会等太久！”
“luka加油！”“请一定要小心身体！”后面的粉丝慢慢离开，而前排又有一位小哥往前主动握住了luka的右手。
我让sin和双子先留在这里和这位小哥聊一聊，自己带剩下的人先去四层找大哥。
“这里是主控制室。”我跟他一人一句，“门口附近的面板是调节电力供应的，可以用它节省能源消耗。”
“中间这个是地球的全息投影，历次演唱会的举办地点都标在这里。”大哥按下按键，200多次演唱会的标记瞬间盈满了地球。
“前面就是控制台了。虽然大部分时间是自动驾驶，但起降以及一些特殊情况都需要在这里处理。”
“大家跟我来天台吧。”
“天台有多高？”
“54米。我们这小船还挺大的吧。”
只可惜着陆场附近实在没有好看的风景，大家看起来都没什么兴趣。
我只能拿出自己的pad，把天台最前端藏着的摄像机拿出来，示意大家在这里拍个合照，与此同时叫楼下的同志们上来。
“你们想个口号，一会大家合个影。”我找到那位cosmiku的小姐姐，她马上就拉上自己的GM去找旁边的小哥们。
很快楼下的同志们就全都上来了。我让粉丝们排好队形，歌姬站在中间被大家包围，我和sin则靠在左右两端。
“一，二，三......”
“luka生日快乐！”
“再来一张！一，二，三......”
“miku赛高！”
“今天就到这里了，现在我们就回到底下吧。”
19:00.
我们按照类似的方式接待了8波客人，这一次大家都做足了准备，因此并没有感觉太过疲惫——除了luka姐姐，我原本不想让她站起来哪怕一次，但粉丝们一波比一波热情，她不得不在后三批全程跟随大家，现在只能用冰敷的方式缓解疼痛。另外一边公主殿下也已经把冰袋放在了膝盖上——除了第一批，她也是全程跟随，甚至还压根不听劝给最后一批粉丝跳了一段世界第一的公主殿下，他们回去之后她就撑不住了。现在我们都围在两位病号身边，但她俩却依然笑容满面。
“哎呀就不要围着我们嘛，赶紧回去休息一下吧。”
“不行，我不想回去。”铃显得非常着急，“这下你俩又要休息更长时间，我们今年的第一次演唱会恐怕又要往后推迟了。”
“有一条底线。”luka把冰袋拿走，慢慢坐起来，“miku去年跟天依说好了要在今年7月12号天依的演唱会上和大家一起作为特别嘉宾出席。不管我们恢复的怎么样，这次绝不缺席。”
“而且天依说要让我们和她一起表演一个节目。”
“虽然我们只是过来客串一下，但至少要给天依以及Vsinger足够的尊重，因此也要像以往准备自己的演唱会一样拿出120%的态度。”
“我们会在那一天重新找回最佳状态。各位就不用担心了，快回去休息吧。”
大家不欢而散，我让sin留下陪着她俩，自己回去继续收拾东西——现在要把自己积压的衣服装起来，三个箱子压根不够——幸好我准备了7个大箱子——这么多东西足以往南极自己走一趟。
22:00.
sin今天晚上会去和luka一起睡觉，而我还没有收拾完，自己的屋子仍然一片混乱。在像机器人一样洗漱之后，我决定去找miku，看看她同不同意让我跟她挤一张床。
令人惊讶的是miku完全没有拒绝的意思，直接让我挤了进去。
“明天中午你就要走了，不过我已经没那么伤心了。”
“我也是。”
“这两天让粉丝们来，某种程度上也算是给你办了告别仪式。”
“算是吧。只要你们觉得从我到sin是平稳过渡，平稳交接的，那我也就没什么遗憾了。”
“而且你这一走其实不是永远告别，所以痛苦的感觉已经冲淡了很多。”miku把我死死抱住，浑身颤抖，“也希望你别太难过......”
“我可不是一个那么感性的人。”
“居然立flag......你完了。”miku挤出微笑，“明天你只要流下一滴眼泪我就打死你。”
“我收回！”
“哼，还居然说自己不感性，你不能把自己不当人而当成工具人看啊。”
“说真的在我第一次接触调教的时候我确实把你们当成了工具人，直到一首歌整出来才有了感情，然后就彻底不可分割了。”
miku弹了我一个脑瓜崩，“这其实没什么，很正常。行了我不跟你闹了，马上睡觉。”miku转过身去装作怨气缠身。
我偷偷把手伸进她的咯吱窝里。
“干嘛！你是想让我揍你吗？”
我也装成魂不附体，故意开始颤抖。
（PS:这期是不是太长了.......）
2020.1.9 7:10.
众人来到了客厅。
我让歌姬们先回去睡觉——由于昨天取消了起床时间的限制，今天早上迎接新人的时候大家都很困倦，一看就是压根没睡醒。然后我把sin拉到自己的房间。
昨天晚上我就已经开始收拾自己的屋子了，把自己的东西开始装箱。不过最让人头疼的还是摆了一面墙的手办——连同手办盒估计能装半辆皮卡。
我无暇顾及四周，而她似乎比我还没有耐心。
“mirai，大家的关系都还好吗？”
“你放心，我和歌姬之间没有任何芥蒂。昨天我跟他们说我要走的时候居然都不放我走......不过，我还是给你留了些烂摊子，可能比较棘手。”
“什么烂摊子啊？”
“去年演唱会次数太多，以至于miku和luka累出伤了。她们得休息很长一段时间，我感觉要至少半年。这半年如何应对粉丝是个大问题，至少今年luka的生日会，春节和雪初音的演唱会以及39感谢祭都莫得了。”
“没关系的，因为我也感觉到了情况不对。”
“你是怎么知道的？”
“去年12月12号我去海口看你们的交响音乐会的时候，我注意到平时都站最前面的luka坐到了中间。然后我就仔细盯着她，就能明显感觉到有那么一点不对劲。”
“你是说......表情还是体态？”
“表情。luka姐姐似乎特别难受，一看就像是忍着什么很疼的东西。”
“唉.......等吃完早饭咱们一起找她吧。这件事我要负主要责任，我只希望你别因此讨厌我。”
“没想到你居然害怕到如此地步......你放心，我不是那样的人。”
“那就好......”
没想到和歌姬们生活了4年，我遇见女同志的时候依然还是个铁憨憨。
“你吃早饭了吗？”
“吃过了。”
“那你要稍等一下，我让他们回去睡觉了.......不是我不尊重你，他们太累了......”
“平常这个时候大家都起床了吧。”
“之前确实是这样的，到今年他们都累坏了，所以我就没限制起床时间。”
“你觉得我要保留这个限制吗？”
“正常的工作节奏需要稳定的作息，你等她俩恢复好再讨论吧。”
“行。剩下的事等大家起床再聊吧。”
“好的。你要不要走一下飞船？”
“应该不用吧，我之前被拉去训练的时候他们搭建了未来号1:1的模型。”
“那可不靠谱。我们在里面加了很多内设，他们不知道现在飞船里面长什么样。跟我来看看吧。”
“行。”两个人起身前往底层。
首先来到全船的心脏——核反应堆。
由于已经着陆，反应堆进入了待机模式，暂停运转。飞船的电力供应靠储能能力极强的石墨烯电池维持。
“按照规定，一旦飞船要着陆超过3小时，反应堆就要待机。飞行手册应该也是给你这么讲的吧。”
“是的。”
“那穿上防护服，我们进去看看。”
“进去吗？”
“他们没给你讲过反应堆的结构和工作原理吗？”
“倒是讲过，只不过我所有的学历都不是理工科的，根本听不懂。”她拿出手机给我看了看照片，“我从头至尾都是学音乐的，请你容许我无法理解这些。我只知道这是你们说的‘托卡马克’的升级版。”
“这帮人的培训也太水了.......那我看来需要从零开始讲起了。”我是物理的本科直博，后来直接研究的就是聚变反应堆的机制和工程设计原理。
“什么意思？”
“他们真的不负责任！让你接替我居然还要我给你详细讲解这么重要的东西。这关系着大家的性命和科技及音乐的未来，就这样随意吗！”我一下子就上头了，“千万别责怪我......我没有任何反对你的意思。”
“你还是讲讲吧。”她看起来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理论上光这个反应堆就足够讲一整天，我看看能不能压缩到30分钟让你有个大致印象。”我不得不压住情绪，因为对于一个从未接触过理工科的人来说，在自己的专业领域大发雷霆无异于给人看笑话。
由于现实世界聚变反应堆的工程设计理论是最高机密，这段讲解聚变反应堆工作原理的内容直接跳过，我不想贻笑大方。
8:18.
我也只是把反应堆的工作流程以及日常的注意事项讲完了而已，进一步的检修细节她已经不愿意再听了。
“不好意思，刚才冲着你发脾气了......”
“不用管。”
“到下一次演唱会之前你要仔细研究飞行手册，尽量把它的所有细节搞懂。如果咱们的上司同意，我走之后或许还可以给你当一段时间的远程技师，直到你能独当一面。”
“我觉得应该没问题。”
“我很担心，不过我相信你能弄清楚。现在带你去我们的储藏室。”
“放的是什么呢？”
“我们历次演唱会的原声带和参加活动的录像，以及一些公开的专辑。现在里面只用掉了20%，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没问题。”
“你可以想一想除了演唱会，采访，上综艺，代言以外宣传咱们的新方式。”
“那.......直播？我觉得可以每年开几次直播间，就聊一聊日常生活，然后唱几首歌这样的。”
“......我觉得不行，太没有创意了.......可不可以把咱们这么多演唱会录像循环播放？这几年演唱会的总时长得有500小时了，加上采访录像和一些综艺节目，我感觉一次循环就要一个月。”
“这些录像真的可以如此随意地公开吗？”
“付费直播呗。想进这个直播间给点钱就是了，如果大家不愿意，也可以改成免费进但是收取看4K和特殊视角的费用。”
“好像有些游戏就是这样的。”
“是的。比如联盟这样的游戏，上帝视角就是给大家看的，而第一视角就可以收费。这应该能捞一大笔钱。”
“我觉得可以。我们可以在空窗期一直循环播放过去的录像，同时插一点日常的内容。”
“那就商量好了。不过要想直播你们得有一些专业设备。”
“我觉得录音室里应该有的。据说船上的录音室的音质能排到世界前三。”
“我告诉你就是世界第一，没有录音室比我们的好。不过歌姬们平时只会用录音室测试演唱效果，很少到这里混音。”
“你们平常不写歌吗？”
“当然写，也只有里面比较好的才会拿去混，大概100首能有1-2首不错的，所以我们自己没怎么投原创作品。大多数时候我们都是接收大家的投稿，如果曲子需要上演唱会我就会和p主联系，如果不太好商量就会把他请到这里当面按照他的要求测试混音和演唱会的模拟音效......不过我认为创作能力更强的你应该可以更加充分地利用这个录音室。”
“那咱们去看看？”
“行，它在二楼。”
我们来到录音室，不过它正处于被占用的状态。
“等一下吧，有人在录歌。”
“那先带你去三楼？”
“行。”
“三楼是大家日常训练的地方。”
首先来到健身房，令人惊讶的是miku正坐在瑜伽垫上不断地举哑铃。
miku立马停了下来，“.......我该叫谁主人呢......不如这样，这段时间叫你master，”miku指着她，“然后叫你grand master.”miku转过来看着我，“我一会就跟大家说一声。”
“我什么时候成了冠位.......”
“因为你是第一位。我们以后如果再遇到你，还是会这么叫你的。”
“行吧......”
看起来sin因为miku在举哑铃的原因，没有把她穿上的护腕护膝当做什么特别的东西。
“miku酱，你平常都在这个时间去锻炼吗？”
“也不是，这次是我今年第一次来到健身房，以往我都是在吃晚饭之前做，以后就像现在这样移到早晨吃饭之前，grand master说这样效果更好。”
“这是基于大量研究的结论得来的，不是乱说。”
“那看来你们挺闲的，还有时间查论文......”
“前几天刚查的。去年总共就休息了两天，不过在我们刚刚开始世界巡演那两年多确实很闲，一年有半年时间都是在船上无所事事。”
“真的是无所事事吗？”
“没那么夸张。”miku靠着墙站起来，“实际上是在练音律。grand master的计划中有三分之一都是交响音乐会，这个比例我们之前从未想过。所以为了能和大型乐团合作，我们很多时间都在练习演奏交响乐，包括各种乐器和前台主唱，唱诗班等工作。这很枯燥，刚开始头一个月我们几乎天天心态爆炸，经常会因为演奏效果不好着急到哭，他花了特别多的精力去指导和安抚我们，每天都比我们晚睡早起。”
“没那么夸张吧，miku酱.......”
“你不是说你每天比我们晚睡早起一个小时吗？”
“是的，确实是这样。”
“那段时间我们每天也就睡6-7个小时，你一天就比我们少睡两个小时，而这样的日子大概持续了10个月。所以，master，你应该能想象的出来他有多卖命了。”
“也还好吧，年轻人精力是足够的。”
“也是，只有这个年龄才可以这样玩命。要是再晚几年，你就会先顶不住了。”
“等我回去就可以好好休息了，不用再像这样殚精竭虑地照顾你们。”
“这个工作就要交给你了，master.现在我们有独此一份的电音，也可以强势进军古典音乐，那么让我们驾驭流行音乐就是你的活了。”
“可是我的创作风格向来都是非常特别的，不是流行音乐。”
“差点忘了......这就难顶了。那你愿意的话就学一下吧。”
“我会看看的。”
miku摘下了护腕，但仍然穿着护膝。同时我们起身准备回去吃饭。
miku突然跳起来骑到了sin的后背上，sin不得不马上背起她。
“嘻嘻......让我来好好认识一下你。”她还是一如既往地心情大好。
sin很显然难以承受miku的体重，只10秒钟后她就不得不把miku放下来。
“轻一点。”miku轻拍一下sin的肩膀。
“刚才放的太快了？”
“是的。去年演唱会有点多，我没保养好膝盖，所以现在那里有点炎症。”
“那你让我看一下吧。”sin马上担心起来，“坐下来呗。”
我把瑜伽垫展开，让miku坐下。
miku摘下护膝，露出略微发红的膝盖。
sin把手贴在miku的膝盖内侧，然后稍微按了一下，miku立马眉头一皱。
“小心点吧，应该是关节炎。”
“恐怕不止这么简单。”sin的声音变得低沉，“刚才摸内侧就有反应的话，说明韧带也有可能有问题。”
“这我还真不知道。你学过运动医学吗？”
“也没怎么学过，只是我自己曾经有一次踢足球的时候被人恶意犯规，伤到了十字韧带，整整坐了8个月的轮椅。”
“这么惨烈吗？”
“当时医生也是摸膝盖内侧，直到我一点没有感觉的时候才允许我下轮椅。”
“哦哦。”
“公主殿下，咱们一会去用CT看一看吧，情况可能比你预想的要严重很多。”
“那......我得休息多久呢？grand master给了我半年的恢复期。”
“到时候看了才知道。”
“那好吧。”
“你今天应该没有损耗膝盖吧。”
“这几天都没有，大多数时间都是坐着。”
“那就好。可能你还需要很长时间保持这样的状态。”
“我听你的。”
“那起来吧，咱们赶紧吃饭。”
“你来背我。”miku只是重新戴上护膝，故意赖在地上不起来。
我不得不把公主殿下背起来，因为sin实在是有些柔弱。
9:24.
sin拿出了一大包栗子送给公主殿下，我则去厨房熬粥喝；miku则是和sin一起在餐厅吃栗子。
等待的时间还是比较漫长的，于是我准备去看一眼luka姐姐，让sin和miku单独聊一会。
敲门进来，luka正躺在床上看手机。
“主人，你过来一下。”
我坐到她旁边，她则是伸出左手缓慢地掠过我的额头。
“过几天你就要走了，我还是舍不得你......”她的手已经颤抖起来，“你那段时间让我干那么多事情，其实我很开心，那真的是我最棒的状态......”
“可是它也让你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是的。所以我得想个办法，如何在承担这些工作的同时又不累着自己。”
“多去锻炼吧。似乎你来健身房的次数确实比别人少。”
“我大概少三分之一。那看来以后得多很多了。”
“你要考虑一下，不然你的身体真的承受不住。”
“没问题的。”luka已经把头挪到了我的大腿上。
“我今天不想起床，还是挺难受的。”
“那就躺着吧，一会我把她叫过来。对了，你要吃什么吗？”
“看你的后面。”
后面突然多出了一个小型冰箱——应该是从厨房里挪过来的。
“里面放了很多吃的.......不好意思我要懒一点。”
我打开冰箱门，拿出一个包起来的冰凉的三明治。
“用你的温度把它热起来。”
我把它放在腿边，然后直接塞进了被窝里。
“呃......这样也好。我有个粉丝是专业医生，他私信我说要把被窝里温度整高一点，更有利于恢复。”
“说得对.......那我就去吃饭了。”
“88！”
9:57.
“不好意思，我不喝了。”
“吃饱了吗？”
“聊着聊着就被栗子填饱了。”
“sin，你大概了解了我们的生活吧。”
“我以为你们没有演唱会的时候就是休息，没想到居然这么累。”
“我们也不是机器人，需要不断训练来保持状态，然后开发一些新的技艺。”
“这就是你下狠功夫带大家唱交响乐的原因吗？”
“也不是，毕竟miku出道的时候涉足的领域还是很窄的，我只是看一看能不能拓宽点，没成想就很成功。另外，关于miku酱脆弱的膝盖你有什么想法吗？”
“别着急。虽然情况不容乐观，但还不到不破不立的程度。”
“你是说完全可以保守治疗吗？”
“是的。公主殿下，你要在接下来半年内尽量减少活动了。”
“那样身材就毁了。”
“也不是说要让你完全不走路，你依然可以像早上那样去健身房。总之尽量不要让膝盖受力。”
“唔......那还好。”miku蹭过来靠在sin身上，“跟grand master我都不敢这么干，但你就可以。”
sin揪了揪miku额头的头发；miku闭上眼睛，看起来十分享受。
我只得知趣地低着头喝粥，把视线挪到旁边我的手机上——我把要干的事情设成了屏保。
看起来女同志还是更容易和女同志走得更近。
sin大概调戏了miku三次——当然我是根据笑声判断的。
我火急火燎地喝完；miku正挠着头，看起来一脸尴尬。
“没事，换个人也换个气象。sin刚到你们就能走这么近，我反而就更放心了。”
miku也揪住了sin的披肩发，两个人相视而笑。
“给我们拍张照片吧。”miku把自己的手机丢过来——她居然不设开机密码。
“3,2,1,cheers!”——另外一侧则是简单的比心。
“master，你会跳舞吗？”
“会一点。”
“那一会就叫大姐跟你一起跳テオ.”
“不会。”
“没事，看我的录像就可以了。”
“你为啥想起了跳舞？”
“grand master完全不会跳舞，而且他的工作真的很忙，我们没时间系统性的教他。但现在你就有时间了，我们以后可以轻松教会你这些简单的舞蹈动作。”
“那......以后我或许可以和你们一起出演？”
“肯定可以的，这是grand master从未想过的事情。”
“我不是也学会了小提琴吗？”
“你倒是学会了，可是水平离进交响乐团还差十万八千里，不像这种舞蹈，学会了就可以上台。”miku一脸无奈，“你俩区别是真的很大，擅长的领域完全不同。”她的声音颤抖起来，“所以为什么你俩不可以一起留下来，非要换人......”
“可能是飞船的技术已经过关了，不用我这个相比于P主和你们的主人更接近于科学家和技师的人了。”
sin将公主殿下放在了我旁边，她随即把我紧紧抱住，眼眶中慢慢渗出泪滴。
“可是......以后要是再出现技术问题，如果你不在，我们要如何应对......”
“sin能应对得了。她也受过严格训练，所以你不必怀疑她的实力。”
sin给了我一个试图让我放心的眼神；其实我也很相信她，既然能接替我肯定在这些方面不成问题；与此同时我把miku拉起来，她也忍住了泪水。
“公主殿下，不用担心。既然她能过来，就一定能自如应对飞船的基本问题。”我把miku放下来，“不如这样：我先出去，让miku根据飞行手册问sin几个紧急情况的处理办法，看看能不能答得上来。”
“也可以，这样我就能放心。”
“那开始吧。”我随即去找连玩。
10:16.
我敲了五分钟的门他才出来——并不是因为还没睡醒，只是玩游戏太投入了。
原来他正在玩最难的飞行模拟器DCS——据说一般人需要练习200个小时才能让飞机起飞，1000个小时才能基本掌握驾驶技术；如果是战斗机，3000小时才能掌握空战技巧，这已经接近实战需求——他正在操控F-22.
“你会玩这个吗？”
“不太会呢，只能看你。”
“今天我才把这该死的F22飞起来，结果刚在空中绕了几圈就摔下来了。”
“慢慢学吧，这游戏很难玩的。”
“既然你来了我就稍微停一下。你要跟我玩什么游戏吗？”
“1V1还是说打联机？”——只有在地面的时候未来号才会短暂接入公用互联网，其他的时候都是局域网，不能与全世界的玩家一起玩。
“打打联机吧。”他又拿出一台笔记本。两个人开始了试图快乐的Overwatch之旅，然而仅打了40分钟就被我方一名神级演员锤到自闭，连更是拿c单局0杀。他一气之下把键盘摔成了两截，骂骂咧咧地把我无视掉就出去了。
我怔在原地，完全无法理解平时开心活泼的他为什么会突然暴怒，一夜之间判若两人。我怀疑是因为我马上要走把他搞的心里很乱，然后又游戏体验极差就直接炸了——他藏不住emotions。
我只得把一个机器人挪过来清扫键盘的碎片。等我扫干净，连已经回来了，依然是一肚子怨气，直接把自己按在了床上。
我尝试着把手伸过去，他并没有一下子推开，反而是直接拉住，然后满脸疑惑地看着我。
“还很生气吗？”
“好一些了。不过我还是心里好烦......你也不跟我们说一声，然后后天就要走......”
“还在嫌弃我吗？”
“还不至于。不过你陪着我们工作了4年，这说走就走我是真受不了。”
“我也没办法。”
“我知道你没办法，所以我才不知道该干什么。”
“该干什么？把我送走吗？”
“我也不知道。”连伸开懒腰躺下了，“这样吧。你能不能在走之前给我换个更好的键盘？”
“我去试一试，应该可以。”我把这个消息马上用pad发给了我的同事。“那就整个市面上最好的机械键盘。”
“行，到时候就用这个了。今天实在不好意思。”
“没关系。心里很乱的时候确实很容易发脾气。”我得想个办法哄他，“唱唱Neru的歌吧，或许可以出出气。”
“Neru？你直接说病名为爱不就好了。”
“不一定非得是这个，你再看看。”
“不想看。你会唱吧。”
“词倒是记得，但是音高上不去。”
“没关系，咱俩马上就合唱一次。”
“OK.”
所幸低音区我没有跑调——不然就要难听到爆炸了。
11:33.
我懒得去吃午饭了，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锁上房门，开始去把一墙手办一个个收起来。
我现在同样心里很乱——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和大家或者是任何单独的一位去告别，甚至不知道该往哪种方式去想。
这导致我十分着急，以至于我的一个miku的figma就一不小心从柜子上跌落下来，折断了左侧的头发和连接它的关节——这个figma已经废掉了一半。
等我把它捡起来，我也彻底崩溃，不得不停止工作把自己塞进了被窝里。
13:05.
慢慢睁开眼睛，外面很快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是sin的声音。
我带着“完蛋了”的想法无力地把锁打开——外面不只是她，miku也跟在后面。
“是困了吗？”
“确实，刚才睡了一觉。”
“你不吃午饭了？”
“不用了，今天不饿。你跟公主殿下聊得怎么样了？”
“还好吧。”miku接过来，“我觉得我们很般配，至少比你要强一点。”
“真是见异思迁......不过这样是最好的。毕竟sin的创作能力比我强，而我那些放弃掉的手稿其实并没有扔掉，也许可以拿出来继续整活......”
“有多少份呢？”
“大概2400页，900多段旋律。这其中只有11页被我扩充成了单曲并投稿，剩下的全被我当成垃圾扔在这里了。”我推出一个放在床底下的旅行箱。
“2400页？那你看来写歌的水平不差啊。”
“你可以看看，那些许多都没什么创意，全是垃圾。”我把行李箱打开然后拿出了5页给她看，“这原本是一首交响诗的开头，但写到这里就没灵感了，然后就丢掉了。”
“管弦总谱......你经常写交响乐吗？”
“这些手稿90%都是未完成的交响曲。”
“你为啥不在电脑上写呢？”
“电脑上写反而没有手上灵活。毕竟谱子要改来改去，而且保留改之前的痕迹是非常重要的。”
“你要怎样演奏呢？”
“等我写好了我会用扫描仪把谱子导入到电脑里。”
“电脑能识别图片形式的谱子？”
“我在上飞船前和我的几名同事一起做了个小程序，不然也不行。”
“那你水平不赖啊，还整天说不会写歌。”
“是因为高质量的作品寥寥无几。”
“你这1%的产出效率是正常的。”
“正常吗？我看那些顶尖音乐人平均每年都能有10-15首歌，我4年才投了8首。难道他们一年都能写出1500段旋律吗？”
“不是，我是说交响乐领域。据说写交响乐的人都特别辛苦，比大部分音乐人在旋律质量上的要求要苛刻的多，所以产出自然就很少。”
“你这是用现编的话来夸我吧......”
“不是的，我平均每写20段旋律就能出一首歌，你900段旋律才8首歌......”
“那可能是我对音律的把控还不到位吧。”
“你先让我看看这段。miku酱，一起看吧。”
“他从来没把这些东西拿给我们看过。”
“满分10分我打7分，公主殿下呢？”
“8分。你这作为开篇还不错，有很强的神秘感。”miku拿起了第一页，“需要我详细说一下吗？”
“不用。这些我不拿走了，留给你们。你们觉得哪些还能挽救一下就去写吧。我去年8月就感觉所有的灵感都用光了，现在刚好可以是回到市井生活中寻找新的创意的时候。”
“OK，就让我们慢慢看吧。”我把箱子推了回去，那几张取出来的谱子就夹在了桌子上。
“grand master，你好像低估自己了。希望你以后也能给我们写曲子，保持你原来的风格。”
“公主殿下，我答应你了。”
“不要降低质量要求哦。”
“放心吧。”
sin转身离开，miku则坐到了我的床上，眼神迷离。
“累了吗......”
“就想和你多呆一会......”
我把公主殿下放进自己的怀里，然后把手伸向胳肢窝，miku随即推开，“你别闹了。”
“还很不好受吗？”
“是的。我感觉去年陪你的时间太少了，可是现在已经补不回来了。”miku翘起腿来，指了指自己的膝盖，“本来我以为不开演唱会了就能一直呆在你身边，没想到你这就要走......”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和她一起躺下。miku随即把头歪了过来，仍然是十分游离的眼神。
“我感觉我永远不能忘记你.......”miku有些哽咽。
“你不必用忘记我的方式结束和我的这段旅程，我也觉得不太可能。”
“那......我该怎么办呢？”
我把她拉到脸贴脸的距离，miku从左手突然拿出一支比一般的call棒长不少的葱形的荧光棒。
“这个送给你。我揪了几根头发放了进去，你能看到吗？”miku按下底部的开关，荧光棒随即发出绿色的光芒。
“看到了。”在线状光源的中心有不透明的黑影。
“这可是特制的应援棒。你拿着它一定会和其他人很不一样。”
“那过安检怎么办......”
“你以后要是想去我们的演唱会，用这个跟我说一声就行了。”miku按下了Y形顶端的开关，荧光棒的颜色随即转为频闪六色，“我们在任何地方都可以收到你的请求，然后我会特邀你过来，不用跟大家一起过安检进场。到时候你可以选择在前排，后台或包厢欣赏我们的演出，而且连同路费我们都包了。我肯定希望你场场都来，但是你时间上肯定安排不了，所以你需要的时候就叫我吧。”
我把应援棒拿走，当成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握住。
“这份羁绊永远不会终结......能让我在这里睡一觉吗？”
“OK，那我先出去自己玩去了。”
18:50.
我一边用零食充饥一边来到底层的储藏室，看了两场演唱会的原声带。飞船的主要工作也在这段时间内让sin拿着飞行手册尽快自己熟悉，因为按照规定主要工作需要她独立完成。
全程我都拿着miku刚给我的应援棒，这个Y形的长棒子的确很带劲，以至于我好几次差点把它甩飞。
22:00.
在储藏室里也有一台主机，上面的特色是在其他游戏中打上歌姬的mod，比如把崔佛换成公主殿下以及经典的miku luka 双子的求生之路mod，我就在看完演唱会之后玩了这主机3个小时，但游戏体验属实糟糕——因为我好久没玩了，菜的抠脚。
22:30.
sin今天就要在我的房间睡觉，所以我被她赶了出来——看起来我把自己关在原声带里似乎让她很不满意。我不得不去找大哥跟他一起睡觉——他正在屋子里浇花，应该是白蔷薇。
“咦，你什么时候自己养花了？”
“一个月之前就开始了，你忘了吗？”
“那我确实忘了。”
“你要在这里休息吗？”
“是的，她把我赶出去了。”
“你今天中午之后的表现很奇怪。其实我们都知道你就在下面自己看录像，sin她也能理解。”
“......那例行检查呢？”
“她已经完成了。我感觉她已经适应了日常工作。”
“那就好。明天再去找她聊一聊。”
“你现在就要睡觉吗？我可能还得稍微晚一点。”
“不急，等你弄完。”
2020.1.10 8:50.
我已经吃完早饭了sin才起床，就在房间门口打了个照面。
sin让我进来，我才发现我收拾到一半的手办早已被她全部装进了盒子里。
“我一来，你马上就完全不像一个master了。”sin把我逼到墙角。
“让你赶紧熟悉工作嘛。”
“这可不行。你之前不是还给我兴致勃勃地讲反应堆吗，怎么其他的就不愿意了？”
“你没自己把飞船走一遍？”
“昨天只是和各位歌姬单独谈了谈，今天再去熟悉飞船还来得及。”
“也行吧。那你昨天聊得怎么样？”
“挺不错的。大家在音乐层面上都认可我的水平。”
“他们觉得你和我谁更厉害？”
“双子和大姐说我更厉害，而公主，女王和大哥认为你更厉害。”
“不相上下，这也算是完美继承了吧。”
“虽然咱们不是顶尖的音乐人，但也可以了。”
“那咱们这就去把飞船走一遍吧，之前没去过的地方都去一次。”
“你跟我来。”
首先来到顶层。我把全息投影打开，眼前立刻出现了一个3D的地球模型。
“这个只是用来展示的。”我再按下一个按键，所有曾经开办过演唱会的地方都在投影上标记出来，并按时间用不同颜色区分开来。
“这基本上是按人口分布覆盖的。”
“是的。以后你们或许可以在录音室直播，那样就可以把歌声散布到更多的地方，尤其是那些地广人稀甚至是无人区的地方。”
接下来更换投影模式，3D的地球模型立刻变成了2D的平面地图。
“用这个设计飞行路线。”我一步步带她操作，“设计路线往往不能按距离最短的大圆弧走，因为我们要避开大部分飞机低空飞行，还要绕开军事禁飞区和机场，以及处在战乱中的地方。”
接下来我把飞行路线设定为北京——开罗。
“你可以看到沿线的各主要机场和禁飞区已经标记出来了。另外我们要穿越中东，所以要避开战火肆虐的地方，因为我们是活靶子。接下来只需要设置几个节点然后连接起来就能生成航线了。”一条曲里拐弯的航线随即出现在了地图上，这线路比最短距离多了916km.
“不过，我跟miku有约定，她害怕超高空飞行，所以我们的飞行高度一般不会超过6500米。等我走了，这条约定就会作废，你或许可以说服她让她允许我们在38000米的高度飞行，这样就可以无视一般的民航机场从而缩短航程。”
“你有试过在这么高的高度飞行吗？”
“实用升限是42km，但在测试的时候我把飞船开到过85km的高度，也就是中间层的顶端，然后那些科学家就不让我继续往高飞了。明年启用的时光号据说已经可以抵达400km高的近地轨道。”
“其实未来号是可以抵达近地轨道的吧。”
“我觉得也可以，但是它太笨重了，这应该会非常消耗燃料。据我的同事说时光号在搭载更高功率的反应堆的同时还让飞船质量比未来号减少了三分之一，所以就能很容易开到很高的高度。”
“我有点羡慕明年带着Vsinger登上时光号的那位master了。”
“说不定那就是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也给天依写歌？”
“看我的投稿。交响诗是不区分歌姬的，几十号V家歌姬我全用了。只不过主唱上我那8首曲子有1首是天依主唱，2首是miku主唱，1首是luka主唱，还有4首没主唱只有唱诗班的。”
“那你很厉害啊，能把所有的歌姬塞到一首歌里。”
“一般的唱诗班就要40-80人，只有等量的歌姬才能匹配。”
“怪不得你整不出来曲子。调教那么多歌姬，工程量无比巨大。”
“是的。你需要对每一个都精细调整各个参数才能实现同调，这样合唱才有效果。我不建议你去尝试，因为找同调一般都要听上千次，我怕你刚刚开始就吐了。”
“那你是怎么样忍受住测试上千次的呢？”
“分开。一天60次，一个月基本上就能测试出来，这样也避免我因为频繁地听降低标准。”
“那我也可以试试。我一般做出来也得听上几百次才能修整好再投稿。”
“不过，在配唱诗班之前曲子也要经历类似的测试，大概也得花一个月听上上千次不断提高质量。所以算下来大概半年一稿，三个月写三个月测试。”
“你写的时候不是也要砍掉很多垃圾吗？”
“是的。所以指望我有什么产出就是痴人说梦，半年一稿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好吧我明天听一听你的作品，看看质量究竟如何。”
“行。”
我带她来到飞行控制台，“你要控制飞船的起降，这些他们教过你吧。”
“没问题的。”
“那就不介绍上面的按键了，咱们去天台。”
我们裹上羽绒服就出去了。
天台离地面的高度是54米，全船也就72米高。
此刻山谷里依然看不见太阳，气温也只有-13℃.
“这里感觉离十渡很近。”
“我觉得就隔着一个山头吧。”我指向背后，“那个方向应该是十渡。不过这边导航信号被屏蔽了，我也不知道精确位置。”
山谷里突然起了一阵强风，把说话的声音全部遮盖掉了。
我看了看下面的着陆场，远端升起了6面国旗——中国、美国、英国、法国、俄罗斯和日本。近处，几名地勤人员正挥着黄旗让一辆吉普车离开这里，还有三个人站着军姿荷枪实弹地执勤。从一旁的楼房里走出来两个披着miku的冬季款应援法披的少年，他们看到了我们俩，停下脚步向我们挥手。
我们也挥手致意。
然后我往下面细看，两名士兵正拿着自动步枪站在飞船的大门口站岗，两位少年立刻就被吓退，往着陆场的另一边走去。
“你看，那里好像有狙击手。”
我随着sin的视线往另一侧的山脊上看，果然看到了一间土黄色的小屋子。估计狙击手就在离屋子不远的地方随时准备射杀不速之客。
sin拿起无线电，“我和MrP想让这两个孩子进来，可以吗？”
“呃......可以，但他们只能在你们的飞船里停留至多两个小时。”
“没问题，让他们进来吧。”
我再往下看，两位士兵正在跑步离开，与此同时两位少年也转向前往飞船门口。
“你们好！你们俩是miku酱的粉丝吗？”
“是的。没想到我们居然有机会来到这未来号。”
“你们是今年未来号的第一批客人。”sin已经有些激动。
“容许我问一下你们是爱听歌还是爱看MMD，还是说是专栏写手orP主？”
“我们都喜欢听歌，公主殿下的歌真的好好听。”
“那我们就带你们见她，顺带让她现场给你们唱两首。”
“她就在这里吗？”
“那当然，怎么可能不在呢？”
我们把他们迎进来，拉到客厅。
10:30.
客厅里只有双子，他俩正在看NHL的比赛——我完全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开始看的NHL，只知道他们分别是棕熊和蓝调的粉丝。稍微留神一看，两队恰好正在激烈火拼，比分是1:1——这俩已经开始掐架了，完全没注意到我们进来。
“等我一下，我去叫miku来。”sin前往另一侧大家的卧室，我则把两位少年带到另一边，示意他们压低声音。
“嘘......安静点。打断他们的话就会挨揍哦。”
“双子也爱看冰球吗？”
“是的。你们打冰球？”
“老早之前实施的三亿人上冰雪你不知道？我们稍微有点水平，就经常去冰球场玩。”
（在这条世界线中中国是冰雪强国，上赛季来自中国的队伍得了KHL亚军，另外又有3支队伍加入了这个赛季的KHL.）
“这里有冰球场？”
“地下有一个，因为北方战区组建了冰球队，就拿这里当训练场。”
“那你们能去打？”
“是的。他们不训练的时候冰球场就对着陆场的所有人开放，我们就天天打。”
未来号的大小不足以修建冰球场，不然双子就可以在船上自己训练了。
“等一下，miku来了。”
我刚想起来客厅有一道虚拟屏风，可以阻挡两边的声音，这样双子就不会被另外一边吵吵闹闹的我们干扰。
miku小跑着过来和他们抱在一起。（难道她的膝盖这么快就好了？）
“公主殿下！”两位少年已经激动得流下了热泪。
“没想到能在这里和粉丝直接见面......”miku也是十分开心，“坐下吧。”
“你们住在这着陆场吗？”
“是的。”
“看来戒备程度已经降低了很多，都允许你们穿法披。”
“这里已经不是绝密级场所了，现在是秘密级，每年会在8月31日对外开放。”
“怪不得呢。”
“不过我们原本进不来，还是他俩给我们协商之后才让在未来号门口执勤的军警离开，然后我们才进来。”
“告诉他们以后未来号着陆的时候就对外开放。”
“好的。”sin将消息通过无线电发了出去。
“这样很不安全吧......尤其是夜里。”
“夜里该怎么办怎么办，白天就开放吧。”
“行吧，以后就这样了。”——未来号在全球有21个专门的着陆场（北京、上海、广州、大阪、东京、札幌、新加坡、迪拜、莫斯科、柏林、马德里、伦敦、开普敦、里约、墨西哥城、洛杉矶、纽约、安克雷奇、多伦多、悉尼和位于南极点的阿蒙森-斯科特站。），一半都对外开放，且每个着陆场的指挥官都有最高权限，单独制定详细规定。因此就出现了北京的着陆场几乎完全封闭而上海广州的着陆场全年开放的情况。
从今天起，北京着陆场也全年开放了。
令人惊讶的是刚刚说完，我的手机就收到了导航和通讯信号——所有的信号屏蔽已经瞬间解除，就好像地图上凭空出现了一个地标一般。
“大家跟着公主殿下走一趟飞船吧。”
“那跟我来。”miku拉着两位少年前往底层。与此同时“未来号北京着陆场对外开放”一瞬间就被顶上了微博热搜第一名，似乎是刻意给这寒冬点上熊熊烈火。
为了压减篇幅，我们和miku带两位少年参观飞船的过程就不详细写了，只保留一段在储藏室的对话。
“这些是你们历年演唱会的录像吗？”
“是的，”miku随意开始播放一段录像，“这是去年6月10日在莫斯科开的音乐会。不过时间有限我们就不看了。我想问问你们是怎么入坑的呢？”
“千本樱。”“里表。”
“我知道了。然后你们就开始刷起来了？”
“是的。去年我们搬到这里，第二天就看见未来号着陆，我才知道原来你们这么强大。”
“那你们之前有没有去过我们的演唱会呢？”
“11月1日的北京场我们就去了，在中间。”
miku和两位分别握手。
“我们想了解一下你们的日常生活。”
“跟我去三层，那里是我们日常训练的地方。”
“你们不是电子歌姬吗？只需要按工程文件唱吧。”
“是这样，不过既然我们站在这里，就意味着我们不是100%程序化的，但凡上台表演就会有唱错跑调甚至忘词或者舞蹈节奏乱了的可能，我们要把这种可能性降到最低。”
12:20.
两位少年已经在飞船停留了1小时56分钟，该回去了。
公主殿下依然兴高采烈，而他们却有些失落。
“miku酱......我们有个私心.......”
“说吧。”
“能不能......以后来到北京的时候提前跟我们说一声，这样以后我们就每次都能像这样跟你一起玩。”
“没问题。”
我在另一边。着陆场开放的详细规定刚刚制定出来，而前往着陆场的车辆已经把交通并不顺畅的十渡堵得水泄不通。
得了，在送走他们后，今天至少要招待这些开车前往着陆场的粉丝们了。
14:40.
前前后后大概300多人陆续来到了着陆场，门庭若市。
“才几个小时就这么多人。”
“已经拦下了5000号人，不然就要炸了。”
为了避免miku和luka的伤病继续恶化，参观由我，sin和双子带队；miku在一层，大姐在二层，luka在三层，大哥在四层的固定地点等待粉丝们的到来。
20:50.
我们带着粉丝们逐批参观完后终于可以休息一下。
大家已经是饥肠辘辘，因为客人太多，根本没时间吃饭。
也许是忙碌的工作的冲淡了，也许是都不愿意说，所有人都保持着很开心的状态，似乎把我后天就要离开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
另外我对参观流程作了一个限制:累计不超过400人次，每50人一批，一批50-60分钟的参观时间（不收取任何费用）。
2020.1.11 7:40.
未来号今天11:00-19:00是对外开放的，明天下午13:00起航前往南极点——阿蒙森-斯科特站。
这意味着我收拾东西的时间又被压缩了。
大家都早早起床，把开放区域（除歌姬寝室和核反应堆之外所有的地方）整得更有VOCALOID的氛围而不是像原来一样基本不摆饰品（当然这会让过道变窄，使飞船的安全系数下降，我们之后需要恢复原状），为此sin早上还叫了四名士兵帮忙并让他们之后留下来维持秩序。保险起见，我没有让miku和luka参与其中，她们暂时还窝在屋子里，直到11点才会过去等待粉丝们的到来。
11:00.
已经全员就位。
第一批粉丝们依次步入底层，其他的人则在着陆场的房子里等待。他们中有一位cosmiku的小姐姐格外引人注目。
首先带领大家来到储藏室，双子把事先拿出来的2019魔法未来大阪站的原声带拿出来播放。为不占用时间，就放了一首歌。然后miku从暗处跳出来迎接大家，气氛瞬间爆炸。
“这位小姐姐的cosplay很像诶......”miku也一下子看到了那位coser，“过来跟我拍张合照吧。”
coser随即坐到miku旁边，miku拿着她的手机举起自拍杆合影留念。
“后面的储藏室大部分都是空的，是因为以后还会有很多很多的演唱会等待着大家参与。以后我们会开发新的表演形式，希望你们也能在原声带中留下自己的一席之地！”miku只是稍微提高音量，粉丝们就已经喊了起来。
“时间有限，大家只可以朝miku提一个问题，有谁想跟公主殿下说些什么吗？”
“miku我爱你！！！！！！”来自某后排阿宅的怒吼——他是个接近一米九的大个子，看起来就十分硬朗。
公主殿下随即起身朝他走去，旁边维持秩序的士兵也立马警觉起来。
然而当miku就在他眼皮底下的时候他反而说不出话，旁边的同志们纷纷忍不住笑起来。
miku抬起头虚张声势，“你真的爱我吗？”
他已经开始冷汗直流，浑身颤抖。
miku皱起眉头，“这样可不算爱呢。”立刻转身往回走。
他这才反应过来，堵在miku身前，“不要走，留下来原地结婚吧。”他单膝跪地，牵住miku的双手——我已经明白了他之前只是故意愣在那里来提高节目效果。
miku看都不看他一眼，“起来跟我说话。”公主殿下应该也是故意傲娇来让节目效果更加爆炸。
他一下子把miku抱进怀里，众人一阵惊呼。双子则告诉那位士兵不用担心。
“呃......今天你赢了呢。”miku喜笑颜开，“放开我吧，我送你一个礼物。”
miku将自己两侧的发卡摘下，然后塞进他的手里。
“虽然没有亲笔签名，你应该能接受吧。”长发的公主殿下依然足以让人浮想联翩。
miku绕开他然后急速转身，铃酱立刻抓拍下甩头的那一瞬间。
“下一场演唱会我想见到你。”
“我保证，无论在哪里开我都会来。”
拉钩约定。节目到此结束。
我相信我和公主殿下满足了他的心愿。
二层，大家围在大姐的身边，听她随着视频讲述我们的日常生活。篇幅有限，以下只保留关键点。
“早晨我们会在7点起来吃饭，接下来我们的日程就会因人而异，但必要的工作都是一样的：唱歌，演奏自己喜欢的乐器，健身以及打游戏。”
“打游戏也是你们的日常工作？”
“是的，而且还可以放松身心。另外闲的时候还可以去楼下看那些原声带，回忆一下曾经的演出。”
“其实我们经常会互相搞心态，”铃露出苦笑，“比如说嘲讽miku台风太差，甚至说他舞跳的太烂什么的。”
“你还说我？”连马上怼了回去，“那天在台上摔倒的不是你？”
（8月4日的演唱会上铃曾经一屁股坐到了舞台上，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那唱跑调的不是你？”
（10月23日的演唱会上连唱自己的新歌居然唱跑调了）
众人一脸无奈地看着他俩互撕起来，我赶紧把他俩推回我的房间。
“这是常态。”大姐摊了摊手，“双子天天阴阳怪气，自己又特别会下饭，就很滑稽。”
三层，sin带着大家先去录音室找luka姐姐。
她想起来讲解，被我轻轻按了下去。
录音室里除了有复杂的混音设备，还可以通过按键直接调整房间的每一面墙不同位置对不同频率的声波的反射率，从而在有限的室内营造出很大范围的录音效果；与之连通的是一间稍大的礼堂，在那里来合成交响乐，必要的时候甚至可以请乐团来帮忙。
我一样样把设备说完，许多粉丝却是一脸懵逼——我讲了太多计算机和物理学术语。
“你这家伙太过分了......”luka摇了摇头同时翘起二郎腿。
“各位别听他讲天书，你们只需要知道这里能合成出任何形式的声音。”sin插上话。
“那luka姐姐能不能现场来一段？”
“没问题。你们想听什么曲子？”
“Easypop的。”一位女粉挤到前面。
“otetsu.”“emon！”“世末舞厅！”“乌托邦！”众人叽叽喳喳，很快就一片混乱。
luka只是默不作声地挪动到录音室坐下——我事先跟她说好如果要唱就唱夏模样，气氛很欢快而且还不用站起来（其实她个人最喜欢Dreamin Chuchu，但那个需要配上舞蹈，不适合现在身上有伤的她）。
今天录音室只有我和她，所以无法演奏伴奏，只能放现成的，然后我根据情况再细调音质。
她的声音和旋律同时响起，吵吵闹闹的粉丝们瞬间就安静下来。已经有人识别出这是哪一首歌了。
粉丝们迅速达成一致，像演唱会一样打起了call；luka则是左手向大家致意，右手踩住节拍——要不是身前没有打碟机（打碟机在我这里），真就跟DJ没什么区别。
曲子很快唱完，她也从录音室出来继续坐下。我和之前一样，给粉丝们一个提问的机会。
“很快就是你的11周年了，相比之前的生日，luka姐姐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呢？”
“确实快到了，我都差点忘了......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过了一年。今年真的很特别，你们也应该注意到我除了唱歌还干了很多的事情，这些对我来说都太过美好，以至于我彻彻底底地沉浸其中，一不小心就忘了保养身体......”luka扶着墙壁站起来，sin立刻贴过去。
“你们都参与了master的投票吧。”
众人纷纷点头。
“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去年确实开的太多，你们是不是累着了？”
“是的。”luka指了指自己的腰间，“对不起大家，我没照顾好身体，累出毛病了......”她闭上眼睛低下了头，气氛也一瞬间跌落至谷底。
“不过大家不用担心，我会用这段时间尽快恢复，马上就能好起来。”luka伸出右手，“前面的把手伸过来，后面的就搭在肩膀上。”
“一，二，三......”
“11周年生日快乐！”
“请期待我们的回归！我保证大家不会等太久！”
“luka加油！”“请一定要小心身体！”后面的粉丝慢慢离开，而前排又有一位小哥往前主动握住了luka的右手。
我让sin和双子先留在这里和这位小哥聊一聊，自己带剩下的人先去四层找大哥。
“这里是主控制室。”我跟他一人一句，“门口附近的面板是调节电力供应的，可以用它节省能源消耗。”
“中间这个是地球的全息投影，历次演唱会的举办地点都标在这里。”大哥按下按键，200多次演唱会的标记瞬间盈满了地球。
“前面就是控制台了。虽然大部分时间是自动驾驶，但起降以及一些特殊情况都需要在这里处理。”
“大家跟我来天台吧。”
“天台有多高？”
“54米。我们这小船还挺大的吧。”
只可惜着陆场附近实在没有好看的风景，大家看起来都没什么兴趣。
我只能拿出自己的pad，把天台最前端藏着的摄像机拿出来，示意大家在这里拍个合照，与此同时叫楼下的同志们上来。
“你们想个口号，一会大家合个影。”我找到那位cosmiku的小姐姐，她马上就拉上自己的GM去找旁边的小哥们。
很快楼下的同志们就全都上来了。我让粉丝们排好队形，歌姬站在中间被大家包围，我和sin则靠在左右两端。
“一，二，三......”
“luka生日快乐！”
“再来一张！一，二，三......”
“miku赛高！”
“今天就到这里了，现在我们就回到底下吧。”
19:00.
我们按照类似的方式接待了8波客人，这一次大家都做足了准备，因此并没有感觉太过疲惫——除了luka姐姐，我原本不想让她站起来哪怕一次，但粉丝们一波比一波热情，她不得不在后三批全程跟随大家，现在只能用冰敷的方式缓解疼痛。另外一边公主殿下也已经把冰袋放在了膝盖上——除了第一批，她也是全程跟随，甚至还压根不听劝给最后一批粉丝跳了一段世界第一的公主殿下，他们回去之后她就撑不住了。现在我们都围在两位病号身边，但她俩却依然笑容满面。
“哎呀就不要围着我们嘛，赶紧回去休息一下吧。”
“不行，我不想回去。”铃显得非常着急，“这下你俩又要休息更长时间，我们今年的第一次演唱会恐怕又要往后推迟了。”
“有一条底线。”luka把冰袋拿走，慢慢坐起来，“miku去年跟天依说好了要在今年7月12号天依的演唱会上和大家一起作为特别嘉宾出席。不管我们恢复的怎么样，这次绝不缺席。”
“而且天依说要让我们和她一起表演一个节目。”
“虽然我们只是过来客串一下，但至少要给天依以及Vsinger足够的尊重，因此也要像以往准备自己的演唱会一样拿出120%的态度。”
“我们会在那一天重新找回最佳状态。各位就不用担心了，快回去休息吧。”
大家不欢而散，我让sin留下陪着她俩，自己回去继续收拾东西——现在要把自己积压的衣服装起来，三个箱子压根不够——幸好我准备了7个大箱子——这么多东西足以往南极自己走一趟。
22:00.
sin今天晚上会去和luka一起睡觉，而我还没有收拾完，自己的屋子仍然一片混乱。在像机器人一样洗漱之后，我决定去找miku，看看她同不同意让我跟她挤一张床。
令人惊讶的是miku完全没有拒绝的意思，直接让我挤了进去。
“明天中午你就要走了，不过我已经没那么伤心了。”
“我也是。”
“这两天让粉丝们来，某种程度上也算是给你办了告别仪式。”
“算是吧。只要你们觉得从我到sin是平稳过渡，平稳交接的，那我也就没什么遗憾了。”
“而且你这一走其实不是永远告别，所以痛苦的感觉已经冲淡了很多。”miku把我死死抱住，浑身颤抖，“也希望你别太难过......”
“我可不是一个那么感性的人。”
“居然立flag......你完了。”miku挤出微笑，“明天你只要流下一滴眼泪我就打死你。”
“我收回！”
“哼，还居然说自己不感性，你不能把自己不当人而当成工具人看啊。”
“说真的在我第一次接触调教的时候我确实把你们当成了工具人，直到一首歌整出来才有了感情，然后就彻底不可分割了。”
miku弹了我一个脑瓜崩，“这其实没什么，很正常。行了我不跟你闹了，马上睡觉。”miku转过身去装作怨气缠身。
我偷偷把手伸进她的咯吱窝里。
“干嘛！你是想让我揍你吗？”
我也装成魂不附体，故意开始颤抖。
（PS:这期是不是太长了.......）
初音未来被主人泄欲里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