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指挥官和舰娘的儿子也成了指挥官的事(6)

“最高许可所代表的不只是责任，还有最高的觉悟。要击溃塞壬，又要保护人民，同时还要延续和她们的羁绊，这世界上恐怕没有那么完美的法则，也没有那么多希望能供我们追随啊。如果当你面对所有选择，却发现没有一个是正确的时候，你要怎么做？”
是啊，我会怎么做呢？压在这问题之上的，可是老爹桨帆纵横的十二年。
“当港区化作废墟之时，指挥官就是它最后的防线；当航路黯淡之时，指挥官就是黑暗中最后的光点。只有指挥官做出巨大的牺牲，才能以生命为火种，在荆棘中烧出一条前路。要知道，在塞壬自大航海时代起，出现至今的六百年间，不是每一位指挥官都有我那么幸运的。“
“可是老爹，你不是完成了碧蓝航线的阵营统一，才有了联合舰队如今的规模，才成了世界的英雄么？既然你可以调和近乎不可调和的矛盾，为什么认为在困境当中，我不能做到呢？”我理所当然地觉得老爹对我不信任。 
“仁愿，我并没有不相信你。正是因为我相信你能更加强大，所以才要问你的心。在这里长眠的每一个人，他们都比我要伟大得多。”他望向一座座墓碑，“人的奉献能够超越生命，所以文明才得以超越时间。我的老师对我这么说过，我想你以后也会明白的。”
我这时候才发现，在我面前的墓碑上显示的任期，正是我这一生至今所经过的岁月。
“现在，让马赛港第五十三任指挥官向你发问，司空仁愿，马赛港第五十五任指挥官，你做好牺牲的觉悟了么？”
“当，当然.....”面对严肃的老爹，我顿时有些支吾。
“那就好。”老爹好似释怀地笑了，“我有东西要给你。”
这时候我才发现老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腰间的佩剑取下————他腰间的是玉具汉剑，是东煌海军最高规格的佩剑，也是司空的家传佩剑。
“老爹，这......”我惊讶的说不出话，但随即将剑轻轻推开，“我还没有资格拥有它，在做出成绩之前，我还只是个平凡的指挥官。”
“仁愿，拿上它吧，这样我就可以彻底退休啦。你是马赛港区的继承者，是人类和舰娘第一块爱的结晶，更重要的是，你是我儿子。”老爹的语气不容置疑。
“差点忘了，还有这张照片，你不是一直很想看看它么？今天给你留个念，也顺便认识认识你的小姐姐们。”
老爹给我指着舰娘念着他们的名字。我认真地听着。眼前是泛黄的老照片，眼角是海边缘的天际线，沙鸥与海风的律动共舞，消失在西斜的阳光中化作一道长虹。
id=10117292（练笔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