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y和小绿的业余写作」长篇连载小说——虞美人(21.5)(2)

“哼，你就会出这样的主意吗？”
“我不是也在帮你想办法嘛，蓝小姐有了你还不知足，而我呢，可是一心一意的。”
“那还不是因为你没得选。”黄泉苦笑了一下。
“要是再重来一次，要是还有下辈子，我也都选你，我一定早点去找你。”
白神认为自己应当是一个非常好的丈夫，不应该遭到背叛，落得今天这个下场。他幼年出生在一个大富大贵的人家，只是无奈后来家道中落。不过，他既没有一般纨绔子弟吃喝嫖赌的恶劣习性，而且用情相当专一，如果不是外貌的拖累，他原本也可以娶到一个不错的老婆，安安稳稳地过自己的小日子。可是，正是因为他长得猥琐矮小，家里又穷，以至于四十多岁才和一位寡妇结婚，并让自己又蒙受了一重侮辱。
黄泉的出现让他觉得精神一振，恰似旱烟或大烟一样，暂时麻痹了痛苦，而看到一些芬芳艳丽的花朵。
黄泉没好意思直接说我之所以选你也是因为没得选。白神平时待他还不错，几乎是百依百顺，除了特定的时刻。
“要是你下辈子能长得好看家里又有钱的话，那我就去找你。”
“那就借你吉言吧。”白神咧开嘴，很难看地笑了笑。
笛声又从夜色中传来，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欣赏这悠扬的笛声。黄泉像孙猴子听到紧箍咒一般捂住了脑袋。
“这小子在底下埋了那么久怎么还那么能吹！不行，我非把他那个出气的破窟窿堵上不可！”
黄泉很快地站起身，说走就走，白神很顺从地跟在他后面。操场上的笛声已经停止了，只留下那个孤零零的土丘，狱长的狗在土丘附近徘徊着，警惕地巡视，不知是有人给它分配了任务，还是仅仅出于巧合。一见到黄泉靠近，它立刻龇牙咧嘴地扑上来，对着他咆哮和撕咬。
“一边去！”他气不打一处来，但还是口头上轻微地警告着。
然而它相当执着，咬住他的裤管就不松口。
“真晦气！人倒霉的时候就连狗也欺负！”黄泉恼了，抬腿对着狗就是一脚，那狗便像只破口袋一样摔在远处一动不动了。
“老西，它好像是···死了！”
“死了？那正好，我正缺个东西堵住窟窿呢！”
“这···可是万一狱长知道···”白神还在犹豫，他害怕狱长的惩罚。
“咱们不让他知道，不就得了。”
黄泉说着，像要给死人上供一样，熟练地剖开了“祭品”，掏出狗肉和杂碎，一起灌进那根用来通气的竹竿里。白神敲了敲竹竿的外壁，好让这些东西均匀地落到底部。做完了这些，他们用狗皮把狗骨头一卷，挖了一个坑神不知鬼不觉地埋起来。
他们的计划落了空，力王非但没有窒息而死，还活得好好的。在力王似梦非梦，似醒非醒的时刻，忽然有一大堆食物从天而降，解决了他的苦恼，虽然不能再吹出笛声，可是狗肉灌肠和杂碎养活了他。他不怀疑是有人要害他——不会害人的人也不觉得自己会被损害，甚至还感激有人在暗中帮助他！
老周出了狱，他觉得自己又是一个好人了。临走前，他恋恋不舍地看着那个土丘——他的生命中只有两个污点，一个是赵四所说的“大盗窃国”，一个就是他也向力王的坑里铲了一锹土。
“唉，但愿好人有好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