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的逻辑
我放弃文化从艺弹钢琴这件事也不必我多说了,在之前的文章中我已经提到过很多次:爸爸怎么逼我学计算机、走所有人重复无数遍的宽阔大马路,而我偏偏选择了一条鲜有人走过的羊肠小道,为了对抗他我躲到了一个他鞭长莫及的领域——钢琴中去,并经历了一系列只会在小说和电影中发生的事,今天我就详细地描述一下自己在南艺的种种悲惨遭遇,以及南艺原本那帮备受尊重的老师是怎样在自己的眼里一步一步沦落为禽兽不如的流氓的。因为我前半生的经历基本上都被写得差不多了,所以在以后的文学创作中我主要以虚构的小说和身边人的故事为主,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地重申那些早已被听众了然于心、甚至耳朵都听出老茧的陈词滥调,但是偶尔我也会旧事重提,为我的粉丝和支持者们了解我的生平提供一个较为完整的线索。
其实进南艺最主要的一个动机是跟周围人较劲,我人生的头二十年一方面是下苦功夫、费尽万般努力向所有人证明自己并不如他们想象的那么怂,另一方面就是跟所有自己感到不服气的人叫板,首当其冲的当然是摩得利的那帮孙子,在摩得利的经历我在《天分还是勤奋》那篇文章中有过详细的描述,概括说来,就是我半路出家,二十岁才开始学琴,没几个月就开始练习肖邦,琴行那些好管闲事的成年学琴者个个都对我嗤之以鼻:代课老师想着法子打压我,学员们有意没意地施点小动作,在我跟他们所有人关系最紧张的那段时间,所有人都欲将我除之后快,将我逼入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绝境。在这种情况下,一方面为了证明自己“的确能取得童子功苦练二十年都得不到的成就”,另一方面为了狠狠地给那些人一记老拳,我通过六个月的努力考进了南艺钢琴系,尽管我对自己在专业音乐道路上的发展踌躇满志,但是在我拿到录取通知书还尚未入学的那阵子,就有朋友劝我“别趟这个浑水”、“搞艺术的没有几个好东西”,我妈妈的干女儿WX在听到我报考南艺的第一反应就是“你们家黄越青怎么想起来进那个学校的,在南艺男的都是鸭,女的都是鸡,那地方能培养出什么好人出来?